我心情極好的張嘴等著“西陵”餵我,一塊兒栗子糕吃完,又吃第二塊兒,第三塊兒,直吃到了那據說是我孃親的美人兒端了藥碗從外邊兒進來,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停了下來,衝著他喚了一聲,“孃親”
沒事兒,吃你的,這藥還燙口著呢,現在喝不得,孃親先給你吹一吹,待半涼了,你捏著鼻子,一口就喝下去了。
據說是我孃親的美人兒聽了我喚他,心情像是好的不行,步子雖是還一如既往的優雅好看,速度卻是快了不少,到了我床邊兒,擇了個小凳坐了下來,拈了勺子,舀著碗裡的湯藥,給我吹了起來,“我特意往這藥裡多加了些蜂蜜,想來,是不會太苦的,你天池伯伯去給你做蜜餞了,一會兒,就該給你端了來了。”
陛下駕到——
門外,傳來了宮人的唱喏,我擰了擰眉,看向了我孃親,被稱呼為陛下的,該是一國的帝王才是,一國的帝王,怎麼會來我孃親的住處呢?莫不成,我孃親原本是皇親國戚來的?
對這唱喏,我孃親恍若未聞,一邊繼續給我吹藥,一邊細細的觀察我的氣色,倒是“西陵”,露出了極不喜的神色來,像是恨不能把來人扒皮抽筋,大卸八塊了餵狗才好,我感覺到他的身上冒出來的寒氣,本能的縮了縮身子。
嘖,你瞧我,又你沒事兒罷,小離兒?
感覺出了我的不妥,“西陵”忙不迭的收了氣息,伸手抱了抱我,出聲哄我道,“都是我不好,惹了你不舒服了,吶,你罰我罷,你想怎麼罰,就怎麼罰”
我剛剛想起來,以前,你都是叫我的名字的,西陵。
我倒是沒有要責怪“西陵”的意思,以前時候,他極少生氣不假,可,也不是完全都不會生氣的,我見過他生氣,也感覺到過他因為生氣,而放了寒氣出來,只是,不這般的冷罷了,想來,該是來的人跟他極有仇怨的,“瞧你氣得何苦來的呢氣壞了你,可是得我心疼的”
以後,我都叫你小離兒,如何?
“西陵”笑了笑,很好看,卻是讓我本能的覺得,他的笑裡,帶著些許的苦澀,“我覺得”
沒事兒,你喜歡怎麼叫,就怎麼叫,反正,不管你怎麼叫,我都還是我。
我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出來,塞到了西陵的手裡面,拿手指撓了撓他的掌心,哄他開心,“許久之前,你就答應了我的,只要能離開了別緒樓,只要我願意,你就跟我成親,哪怕全天下人都拿不好的眼光看我們也沒關係現如今,正好兒,我孃親也在這裡,恩,你那時說的這話,如今,還算數麼?”
你樂意,隨時都可以。
我的話讓“西陵”先是一愣,繼而,便收緊了我塞了手進去的他的手,“成親什麼的,最是累人的,你現在的身子還不好,禁不得折騰你有這份心,便是好的,待你的身子好些了”
哎,對了,西陵,若是咱們兩人成親的話,你算是嫁給我,還是娶了我呢?
以前時候,只覺得這承諾我用盡了一輩子也做不成,便不曾往深裡想,現如今,當真有實現的可能了,我才是意識到,還有這麼一層干係在裡面,我們兩個都是男子,若是成親,該算是誰娶得誰呢?
我沒彩禮給你,嫁妝的話,倒是可以勉強夠,你若是不覺得賠本兒,就算是你娶我好了。
“西陵”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我孃親,見他沒什麼牴觸和不喜,才張口應了我的話兒,“那個母親大人你覺得”
這事兒不急,來,離兒,喝藥了。
我孃親沒接“西陵”的話,就只是把藥碗遞了過來給我,示意我喝,“就算你們倆是要成親,也不該是在這裡,雪族有雪族的規矩,要嫁進雪族的門兒裡來,便得依著雪族的規矩祭祖行禮,不然,就只能是侍人的身份,名籍上不了玉碟,死後,也只能入邊陵,與下人同葬。”
那,便依著孃親說的,去了該去的地方,我再娶他!
我哪裡能允這樣的事兒發生?!我極小的時候開始,西陵便因著我的關係遭盡了罪,現如今,我能給他好日子過了,哪裡還有道理,讓他繼續委屈的!我要娶他!明媒正娶,讓他穿大紅的嫁衣,走正門,跟我拜天地祖宗,以我正妻的身份,上我家的族譜!
☆、彼時
作者有話要說: 網路終於好了,恢復更新,補更補更
直到我喝完了藥,外邊通傳的那位皇帝陛下也沒能進來屋裡,我不解的看向我孃親,卻見他依然是一副沒事兒人的樣子,眸子裡全然都只有我一個人一般。
孃親?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