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生氣?
那被我孃親稱為司徒月的人話音未落,便被我孃親一個揚臂,甩開了雙手,“若不是為了能保護亦兒,我會心甘情願的住在這冷宮裡面一住十幾年?你以為,你讓人來畫的這幼稚至極的陣法,能困得住我?呵呵,司徒月,你是太看不起我,還是太看得起你自己!”
亦亦兒?你剛才說,你,你一直住在這冷宮裡面,是為了保護亦兒?這這是為什麼呢?你為什麼要保護要你,你是說,是說
我孃親的話,讓司徒月先是滯愣,然後,便是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一種結果呼之欲出,可,他卻是不敢信,“雪鳶這這到底是是怎麼回事你剛剛說說”
我來給你解釋這事兒罷,陛下。
一個墨色的身影自外邊進了來,在見了我孃親之後,似是因為什麼我所不知的因由,稍稍的後退了一點兒,“也算是來贖十幾年前我造下的孽”
接下來,那自稱江巖的人,講了一段更像是故事的往事。
那故事,是一個少年的所見,主人公,也有那少年的一份。
那故事裡的少年,原本是一個世族大家裡生的公子,因著一些特殊的因由而離了家,住在一個名喚雪園的地方,跟雪園的主人修習醫術,一次宮宴,他跟著他的老師進宮,出於偶然,而結識了我孃親,那時的他,年少輕狂,總覺得自己天賦稟異,誰人都比不上,可,恰恰是這樣的他,在論及醫道的時候,栽在了我孃親的手裡也恰恰是因為此他對我孃親也有了一種莫名的神往他開始幻想,幻想著司徒月,也就是我孃的夫君會出些什麼岔子,死了也好,負了我孃親也罷,反正只消是能讓我孃親成了獨身一人,讓他有了機會追求便好
當時,他是想著,我孃親比他年長,他有足夠的時間等,自古難測君王心,想的無非都是些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的事情,以我孃親這般驕傲的一人,定然,是不能接受的了昔日對他許諾的人背誓的,所以他只消讓司徒月做出會讓我孃親失望的事情,就
但可惜,很多事,都是事與願違,他等了五年,司徒月在外征戰了五年,每年只在贏了大戰之後的休養的時候回來一次,匆匆住上幾晚,也未能消弭我孃親的依戀,他很不喜歡這樣,卻又無可奈何,他只是一介草民,往好裡說,也不過是個沒有官職在身的官宦子弟,跟司徒月,這一國的帝王相比,根本就是天壤之差而且,他等著,等著,等來的,卻是他最不想聽到的,我孃親有了身子的這壞訊息
那時,他很想不開,幾乎砸碎了屋子裡所有他能碰到的東西,甚至想過,要在我孃親的吃食裡下墮胎的藥粉,可在看到了我孃親滿心歡喜的摸著自己的肚子,跟許還未能成形的孩子說話時那滿臉的幸福,他,卻是再也下不去手了他想,生下來,就生下來罷,大不了,以後,他拿那孩子當自己的孩子來養,也就是了愛屋及烏,他喜歡我孃親,那,便該是連我孃親喜歡的東西一起喜歡來得
如果沒有後來的事情,或許,他是真的可以安心的等著他做夢都想著的那一天的,可是,他偏偏就貪心了那麼一回,受了旁人的蠱惑,讓原本有可能的事情,成了再無可挽回。
找我的人,名喚赤水珠,是赤家庶出的小姐,原本是在宮裡做司務的,負責你孃親的一切飲食起居,現在,已經是凌國的皇后了。
說到這裡,江巖稍稍頓了頓,微抬起頭,看向了我孃親,他的眸子裡,已經沒了他說的那種愛意,取而代之的,是愧疚和惶恐,“那時,他跟我說,有法子讓你孃親跟司徒月斷了姻緣,這樣一來,我便有機會了我不知她是如何知道我對你孃親有意的,可當時,我在思索了片刻之後,的確是應了一個可以讓你孃親肚子裡的孩子消失,又讓他對司徒月斷了念想的法子於那時的我,毫無疑問,是比什麼都大的誘惑”
☆、用藥
然後呢?
我微微抬頭,看向了這自稱江巖的人,結果,卻是在門口的位置,看到了另一個跟我長得極像的人,那人大包小包的拎著東西,見我醒了,頓時便滿臉欣喜的快步走了過來,把手裡的東西往旁邊兒一放,在我的床邊兒坐了下來,“離兒,你何時醒得?怎也不使人來告訴我一聲兒?”
你是
這般熱情的態度,讓我本能的一愣,繼而,便把被他捉在手裡的爪子抽了回來,“對不起我不記得你你”
我是你哥哥,不信,不信你問孃親!
那人見我對他極是疏遠,臉色頓時一僵,但很快,便恢復了冷靜,忙不迭的從一旁扯了我孃親過來,讓他證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