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毫無戒備
帶江巖回了皇宮,我便使人去幫他梳洗更衣,他扭扭捏捏的賴在我身邊兒不走,我不解的看了他一眼,頓時,就明白了。
這種事,我小的時候,是經常會做的,賴在一個人的身邊,什麼也不說,然後,就會被那人抱走,雖然,洗澡還是要洗澡,吃飯還是要吃飯,睡覺,也還是要睡覺,但,跟賴著的那個人一起,心情,就會全然不同,那個被我“賴著”過的人,是江巖過,也是西陵過。
我陪你洗?
我試探性的跟江巖提了這麼一句,果然,就見著他滿臉笑意,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那,咱們這就去啊?
江巖一改之前的扭扭捏捏,抱了我的手臂,就要拖著我跟下人一起走,“恩,你瞧,你也一身都是灰了,臉也髒髒的,是該洗了,走罷,走罷!”
我有著身子,西陵他們自然不會放心,讓我只跟江巖這麼一個“小屁孩”一起去沐浴,用夜天音的話說了,這萬一一個不當心,磕了,摔了,保不準,就得是一屍兩命,當然,他這烏鴉嘴的結果,就是被西陵他們惡狠狠的瞪了,然後,乖乖的低頭,啞聲,假裝自己什麼都沒說。
西陵嫌江巖身上太髒,就跟霜一起,把他先拖到了另一個池子裡面去洗,瞧著那溫泉池子裡的水,不多會兒工夫,就髒成了灰色,我本能的打了個哆嗦,這得是多髒啊,那麼一大池子水,就這樣一洗,就變了色了還好,剛才我沒有堅持,讓他直接就跟我一個池子洗,不然,我估計,我得噁心的晚膳都不用吃了
江巖該也是沒想到自己會這麼髒,瞧著池子裡灰色的水,臉色也有些不好,像是,被自己噁心到了,不及西陵他們再說什麼,就自己從池子裡爬了出來,又換了一個池子去洗,這會兒,明顯的,就乾淨的多了。
俗話說,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這世上,真就有那麼一種人,不需要刻意打扮,也未必就長得有多好看,可偏偏,就有那麼一種氣質的人,往那裡一站,就會讓人移不開眼珠子江巖就是這麼一個人,儘管,他現在正用著的這身子,還只是個尋常人家裡的,七八歲的孩子
我的孩子們,都長得比尋常人家的孩子要快,所以,皇宮裡並沒有適合江巖現在身形的衣裳,這時,江巖正穿著一身我的裡衣,上身過了膝蓋,褲子挽了五道彎兒,赤著腳,腦袋上頂著一條白色的布巾,站在離我五步遠的地方,擦著自己頭髮上的水,臉白白嫩嫩的,很是討人喜歡。
來,巖,過來,我幫你擦。
天是暖的,赤著腳踩在地上也不會涼,我便由了他不穿不合適的鞋子,索性納蘭齊已經吩咐了人去給他量著身形做衣裳鞋襪,他這般的,也不過是湊合到明兒早晨罷了,“這一洗乾淨了出來,果然比剛才時候耐看多了。”
耐看麼?那你就多看看好了!放心,我不跟你收錢的!
已經跟我混熟,江巖那向來吊兒郎當不著調的樣子便又暴露了出來,聽我喚他,便一邊答應著,一邊搖晃著腦袋甩著水,朝著我走過來了,“剛才,我聽他們喚你太上皇,莫不成,你是司徒月的爹?唔,不對,不對,你喚雪鳶大人孃親啊,算了,算了,不猜了,你就索性直接告訴我,你的身份得了!”
我喚他孃親,那自然,就是他的兒子嘛,瞧你笨的,這都想不明白。
我笑著擠兌江巖,其實,換了什麼人,也會糊塗的,自己所知道的事兒,跟現實所見差得那麼多,怎麼想,也是沒法想通的,可是,我這時就是生了壞心,想要欺負他,然後,恩,看看他被我欺負了,會是個什麼表情。
雪鳶大人才剛成親呢,怎麼可能會有你這麼大的孩子,你就別逗我了,八成兒,你是他的什麼乾兒子之類的罷?
江巖舒服的哼哼了幾聲,半點兒都不因為我擠兌他而生氣,相反的,還回了話兒來擠兌我,就像,若干年前,他偷我柿子,被我擠兌時的反應一般,“雪鳶大人又不在這兒,你說他是你孃親,你叫他,他答應麼?”
有很多事,你不記得了,所以,才這般的糊塗,我孃親說了,待你的這身子長一長,就都好了。
我喜歡聽故事,卻不愛給旁人講故事,為了省去麻煩,便索性跟江巖這麼說了一句,“這裡是羅羽,司徒月也已經不再是凌國的皇帝,若是你之前的那個身子沒有壞掉,現在,你該已經有四十歲了,好了,就這樣,不準再問這些事兒了。”
哦,好,那,我現在,是你的什麼人?
江巖識相的換了個話題,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