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便宜認爹認娘還能等爹孃仙去了之後分家產,我認你這個哥哥,以後,若是分家產了,我還得分你一半兒”
你受傷了,傷口得處置一下兒才行。
哥哥伸手擋住我將要穿上身的衣裳,小心翼翼的碰了碰我剛才採果子的時候,不小心劃傷的地方,“既然,我是你哥哥,你在眼前赤著身子,也沒什麼,不是麼?”
噓——
我疼得倒吸了一口氣,卻並沒有躲開,這傷,剛剛劃破的時候,還不覺得有什麼,怎這一會兒了,倒反而疼起來了呢!
看你,盡逞能。
哥哥笑了笑,拖著我在他的膝上坐下,低頭,朝著我劃破的地方,輕輕的吹了口氣,“還疼麼?”
涼涼的氣息拂過,疼果然輕了不少,我本能的點了點頭,把手攥著的一隻果子送到了哥哥的面前,“哥哥,吃這個,這果子,除了能充飢,還是當驅寒的藥材,你的身子泡了水,到了晚上,怕是要發熱的,你把這個吃了,發一身汗,就該沒事了!”
泡了水的人,又不是隻我自己,來,你也吃。
哥哥點了點頭,衝著我露出了暖暖的笑容,張嘴,在那果子上咬了一小口,便不肯再吃,“雖然,我有些記不起以前的事兒了但,卻是隱約的覺得,我一直都想有一個能跟我這般親近的人來著你剛才說,你叫淵離?”
恩!
我張嘴咬了一小口果子,便把果子又推回了哥哥的嘴邊兒,“我只是掉進水裡罷了,沒受傷,不礙的,你身上有傷,又泡水泡得久,你多吃”
我不記得自己叫什麼了
哥哥張嘴又咬了一小口,伸手,揉了揉我的頭,把我圈進了懷裡,“把我放在篝火旁邊取著暖,自己卻跑去採果子和草藥,冷壞了罷?來,烤會兒火”
作者有話要說:
☆、狼群?!
記不起以前的事兒了?
我有些不習慣的扭動了下身子,趁著機會,讓自己跟哥哥分開了些,仰起頭,看向他額頭上,還在滲著血水的傷口,“應該是摔下來的時候,碰到了頭的緣故,等走出這裡去,我幫你開個方子,喝上幾天,就沒事兒了!以前,我也磕傷了頭,比你這嚴重多了,現在,還不是沒事兒了!”
忘了就忘了罷,能遇上你,不虧。
哥哥笑著揉了揉我的額頭,伸手拎了一根比較長的樹枝,撥了撥篝火,“能忘了的事兒,總還是不夠刻骨銘心有時候,忘了過往,未必,不是一件幸事”
以後,你記起了以前的事情,會丟下我麼,哥哥?
哥哥的身子有著跟我相近的溫度,比尋常人略低,卻又不似渺那般的涼得徹骨,我舒服的往他身上蹭了蹭,眯起了眼睛,“唔我現在的身份,有些奇怪和尷尬,你會嫌棄我麼?”
就算你只是個乞丐,我也是你哥哥!
哥哥笑著攬緊了我,起了手裡的樹枝,幫我理了理已經散亂了的頭髮,“血脈這東西,可真是奇怪,之前,我明明都不認識你怎想,才只這麼一會兒的靠近,我便捨不得放開你了”
你見過穿成我這樣子的乞丐麼?
被人寵著的感覺,可真好!以前,還小的時候,孃親總迫著我讀書,從來都不肯像旁人家孃親般的寵著我,父親,又遠在天邊,我除了能跟納蘭齊那個傢伙鬧騰幾下,便再沒了別的納蘭齊,薛齊,你這個混蛋,竟當真就這麼丟下我一個人死了,你怎麼放心,怎麼捨得!混蛋!
怎麼哭了?
哥哥伸手揩掉了我眼角的淚珠子,有些慌了的盯著我,“是不是我不小心碰到你被樹枝劃破的地方,弄疼你了?!”
沒,沒有,我,我只是想起了一個已經死了的混蛋,一時傷心了罷了。
我搖了搖頭,把臉埋進了哥哥的胸口,“那個混蛋,說話不算,明明答應了我,等長大了,就嫁給我來的,結果,結果還不等我娶他,他,他就死了”
那女子既然答應了要嫁你,那便是說,她是當真喜歡你的,只要你願意,追了她當正妻便是。
哥哥輕輕的拍了拍我的後背,伸手扯下旁邊已經幹了的一件袍子,披在了我倆的身上,“好男兒何患無妻,她沒能嫁給你,是她沒那個福氣。”
他我已經給了他正妻的名分,把他葬了
我張了張嘴,終究沒說出來,其實,那個答應了要嫁我的人,是個男子,薛齊已經死了,也已經依著我正妻的規制下葬了,只要我不說,便不會有人知道,他,是個我不想讓人侮辱他,便是我的兄長,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