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給長卿抹去了眼淚,仰起頭,啄了啄他的眉心,“待你的身子好些了,我便要了你,好不好?”
長卿沒有說話,只輕輕的點了點頭,算是答應,隨即,便往後撤了身子,垂頭繼續幫哥哥解起了衣裳,我知道,他這便算是答應了,還好,還好,沒有再跟我討價還價,我最發愁的,便是應付哭的人了,他若是再哭,我怕是,就當真要頭疼了!
身份是低了些,不過,卻勝在對你是真心,這事兒,我不反對。
一直“昏睡”著的哥哥突然抬了抬眼皮,瞄了長卿一眼,又壞笑著看向了我,“好歹,你遭受痛苦為難的時候,他是一直都陪在你身邊的,不曾離棄過半分,不似那些什麼讓你整天唸叨的人,需要的時候,鬼影兒都不見”
哥哥!我不准你說西陵不好!
我最是不愛聽有人說西陵不是,他不過是那邊兒脫不開身罷了,若是得知,我遭了難,需要他救,他定會定會會拋了一切,回來救我麼?以前,定然是會的,可,現在呢?還會麼?我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打算
看你,連個玩笑都開不起!我不過是說了句上官西陵不好,就拉個臉比馬還長!我不說了,不說了還不行麼?!上官西陵好,你的上官西陵比什麼人都好!行了罷?
見我有些不高興了,哥哥立刻停下了調侃,換了口氣來哄我,“離兒,你別多想,那個上官西陵,總也不敢不要你的,恩,若他敢對不起你,我就等繼承皇位之後,揮師南下,連他的祁國一併取了來,給他當嫁給你用的嫁妝!”
嫁妝怕是沒,彩禮他倒是讓人先送來了
經哥哥這麼一說,我不禁想起了西陵之前讓人送來給我的赤玉簫,那能號令祁國三分之一實力的,傳說是他父親傳給他的,用來迎娶他的王妃的天價彩禮,現在,還被我忘在雪園裡,沒隨身帶出來,“他若敢不娶我,我便,用他的兵,破了他的主城去!”
你這鬼靈精怪的小東西,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話,也敢說!他的兵,自然是偏向他的,怎麼可能,被你指使!
哥哥笑著揉了揉我的額頭,寵溺的在我的眉心上輕彈了一下兒,扭頭,看向了僵在一邊兒,不知所措的長卿,好心的“提醒”道,“愣在那裡作甚?還不去取你家主子換洗的衣裳?莫不成,要讓他再穿從身上褪下來的衣裳不成!”
哦,哦,是,殿下說的是,長卿這就去取!
長卿被喚回了神兒來,頓時便尷尬的羞紅了臉,低頭,從地上爬起來,慌不擇路,跌跌撞撞的跑出了院子,“主子稍等,殿下稍等,長卿去去就回!”
日子轉眼幾天,我和哥哥每天都會在長卿調好的藥浴裡泡上小半個時辰,渺也沒有如我所想的那般糾纏不休,反倒是,自那次走了之後,再也沒有露面,也沒派人來煩。
哥哥派出去尋阿毛的人,也是一天天的空手而歸,阿毛和它的狼群,像是驀地自人間消失了一般,任搜尋的人把郊外的山犁地般的搜了十幾遍,也未露出半根狼毛,據有可能是最遲見過阿毛的一個老獵戶講,那一天,他在山上打獵時崴了腳,歸家時已經快天黑了,在離他家還十幾裡地的溪水邊上,曾見著一隻白色的狼,背上騎著兩個裹了片破布當衣裳的孩子,在飲水,那兩個騎在狼背上的孩子,漂亮的不似凡人,若是手上正捧著一條獻血淋漓的羊腿在啃,他定會以為,她們,是天上的神仙下臨人間
我知道,這老獵戶講的,至少有八成是真的,那隻被當做是坐騎的白狼,應該,就是我的阿毛,而,那兩個騎在阿毛身上的漂亮孩子,應該,就是我的月兒和離殤。
再找找,總會有好訊息的,至少,你現在知道,阿毛待你的兩個孩子很好,你的兩個孩子,都已經斷了奶,在吃肉了。
哥哥輕輕的嘆了口氣,讓人賞了那老獵戶一錠金子,伸手把我抱了起來,放到了膝上,安慰我道,“我已經加派了人手,著實不行,就讓他們往跟那山相連的,千年密林裡去尋,阿毛特徵那麼明顯的一隻狼,若是走出山來,定不會沒人發現的!”
我知道她們已經在吃肉了,可那,那肉是生的啊
我抿了抿唇角,擔心半點兒都沒比之前少,喝奶,怎得也比吃肉要順口罷?這兩個孩子,本就是早產的,少不得先天不足,這又不足月就斷了奶,吃肉當真沒有問題麼?!會不會因為吃了生肉,而生病什麼的?
生的有什麼關係!是新鮮的就好!我小的時候,為了被訓練的能野地求生,還曾被只丟了一柄手掌長的匕首放在那千年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