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話,還差半刻,就該用午膳了。
門外,傳來了長白的答應,我摸了摸肚子,有些餓,但也不著急這半刻的工夫,便跟他吩咐道,“幫我拿些水來,我要洗臉。”
你還知道要洗臉?我還當,你剛剛都拿霜的衣裳蹭乾淨了呢!
西陵的聲音,在我的背後響起,緊接著,一個失重,便被他橫抱了起來,“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能赤著腳亂跑,就是記不住,恩?你知道氈毯上面,有沒有針和碎瓷片兒什麼的?!萬一紮了,可怎麼好?”
西陵,你是不是見到了什麼?
聽了西陵的話,渺先是一愣,繼而,便是瞪大了眼,站起了身來,看向西陵。
昨兒晚上,我來睡的時候,這被子底下,被人撒了半床的豆子,地上的氈毯裡,也豎著插了十幾根細針。
西陵嘆了口氣,把我放在了床邊兒上,俯身拿起靴子,給我穿了起來,“如果,昨兒是淵離睡這裡的話,發現不了,今兒就得是一身的青紫,連帶著腳被紮上十幾針”
長洛!
不及西陵說完,渺便是怒得摔了手裡的冊子,衝著門外吼了一聲。
主子。
長洛忙不迭的進門,朝著渺行了一禮,恭順的垂頭等他吩咐。
給我查!是誰在小離兒的床上撒豆子,在氈毯上插細針!
渺怒不可遏的抓了手邊小桌上的茶碗,便朝長洛砸了過去,長洛沒敢躲,膝蓋被砸了個正著,身子顫了一下,險些摔倒,“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是覺得我近些時候脾氣太好了麼!”
作者有話要說:
☆、鎖子
長洛應著聲出去,不一會兒工夫,便和長白一起,拎了兩個丫鬟,一個小廝進來,丟在地上,然後,朝著渺恭敬的行了個禮,“這三人便是昨日給這屋子掃撒的下人,主子。”
誰是主使?
渺沒有問是不是他們做的,而是,直接問,是誰讓他們做的,不得不承認,這種問話的方式,很有些狡猾,就像是,他已經查明瞭,定是他們三人做的,差得,只是招供一般。
奴婢(小人)一時糊塗,一時糊塗
被渺這麼一詐唬,三人頓時蒼白了臉色,忙不迭的在地上磕頭討饒起來,雖然,地上有氈毯,但,也抵不過他們不要命般的用力,一會兒工夫,便磕破了額頭,溢位了血來,染紅了地上雪白的氈毯。
原本,還只是覺得他們有些討厭,但,見了他們的血染紅了我的氈毯,我便是忍不住有些懊惱了起來,“渺!要審,你不好去外邊麼!他們把我的氈毯都弄髒了!這要是換一張新的來,又該是涼的了!”
乖,不惱,我會讓他們一併付出代價的。
聽了我的抗議,渺扭頭衝著我淺淺一笑,伸手,揉了揉我的額頭,哄我道,“前些日子,我讓人弄了幾張羔羊皮回來,就讓人用那個給你做個新的,賠給你,恩?”
好罷。
白了那跪在地上,磕頭也不是,不磕頭也不是的三人一眼,我往霜的懷裡又蹭了蹭,暗地裡給我下絆子也就罷了,反正也沒真傷到我,還弄髒我的東西,哼,活該你們倒黴!看渺他們罰長白,就知道,不是好相與的,這下兒,怎得也得讓人抽他們三五百藤鞭的罷?
這般想著,我便忍不住勾起了唇角,露出了得意,西陵說過的,待好人,可以良善,但,對那些惡人,萬萬不能心慈手軟,不然,他們得不了教訓,以後,還會琢磨著再犯,或者找著報仇。
拖出去,綁到院子中間,然後,把所有的人都召集起來。
見我笑了,渺才是放心的抿起了唇角,扭頭,對長洛吩咐道,“公示罪行,然後每人發一把刀子,割一片皮肉下來稱重,皮肉多重,便發給等量的金子,割死的,分文不給,送去刑室領三百藤鞭。”
聽著渺的處罰,我不禁微微一滯,我還當,他至多是讓這三人捱上幾百藤鞭,剩口氣兒的,卻不料,他竟是,狠心的給這三人定了這般殘忍的處置!一兩皮肉換一兩金子,前面而的人定會想著多割下些皮肉來換,可是,後面的人,定不會允前面的人把好處一下子都佔了去,給自個兒剩下鞭子,所以恐怕是,這三人真的是得生不如死了
渺,這處罰,是不是太血腥了些?不如
我縮了縮身子,雖然,我對這三人討厭的緊,但,若是因此就讓他們這般的下場,也有些太殘忍了。
一聽我給他們求情,那三人頓時找到了救星般的朝我撲了過來,“離主子,我們知錯了,真的知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