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朝著霜所在的方向遞了過去,我想不通,孃親為什麼要把這鎖子讓搖給我帶回來,她明明知道,那日,我是故意棄了這把鎖子的。
霜擰眉起身,從我的手裡接了鎖子,低頭看了起來,果然,一如我所想的,越看,他的臉色越差,到最後,索性便捏緊了拳頭,把那鎖子拍到了桌上,“這世上,哪裡會有這樣的爹孃!胡鬧!”
呵呵,是罷,我當時就是聽了人說這鎖子的意思,才把它扯斷了鏈子,棄了的,卻不料,孃親,跟那送我鎖子的人一樣心思,都希望我帶著它。
我把臉埋進了搖的胸口,忍不住落下淚來,我還當,孃親是被人逼迫,才不得不給我戴了這把鎖子,沒想到完全都是我在自以為是,“搖,我是不是很招人討厭?招人討厭的,連自己的親孃都不喜歡我?都希望我死?”
瞎說!你孃親很想念你的,怎麼會希望你死!
搖把我抱得更緊了一些,扭頭,看向了一臉陰寒的霜,“霜,那鎖子,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看了鎖子,離會這般的反應!”
這是鎮妖鎖
霜緩步走到搖的面前,伸手把我接了過去,“我曾在一本古書上看過,這種紋路的鎖子,是用來封印雪妖法力的,如果,給尋常的孩子帶著,便等同於詛咒那孩子活不到成年”
詛咒什麼的,都是用來騙人的離,你不要多想,或許,你孃親,並不知道,這種紋路的鎖子,是個什麼意思
渺起身,抓了那鎖子,嘴上雖是說著不信,手,卻是本能的用上了勁兒,“你看,你這不是已經過了十四的生辰麼?吶,你要是實在覺得不喜歡,我就讓人,去把這鎖子重新打了,換個你喜歡的樣式,恩?”
作者有話要說:
☆、祁國來信
是啊,是啊,淵兒,我也在書上看過的,這詛咒,過了十四歲,就等於是沒有了,這鎖子,現在就是個普通至極的鎖子而已。
霜俯身吻了吻我的額頭,也跟著渺勸解我道,“依我看啊,你孃親定是也知道這事兒的,不然,她怎不在以前時候,讓人拿出來給你呢?之前,我也曾暗中去冷宮看過她的,那時,她也沒說,讓我把這鎖子帶出來給你你想想,你是她唯一的孩子,她怎麼捨得害你呢!”
看了看渺手心裡的鎖子,又看了看抱著我勸解的霜,我哪裡還能生出半點兒的委屈?是的,一定是跟霜說的那樣的,孃親那麼疼我,怎麼捨得讓我死呢!昔日裡,我被人抱走的時候,她可是哭得一塌糊塗呢!
這鎖子,化了重新打造,就不是原來的那把了,淵兒,你看,這樣,我用利器,把這鎖子上刻掉一小塊,讓這紋路成不了整體,也就不算是什麼詛咒了
霜從渺的手裡拿了鎖子,抱著我到了床榻邊上,坐下來,然後,用手指比了比那鎖子上的紋路,“這裡刻下去的話,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什麼,怎麼樣?”
好。
我點了點頭,踢掉靴子,爬到了床榻上,跪伏著身子看著霜手裡的那把鎖子,我何嘗捨得把這鎖子不要了,這上面的梨花香味,可是跟孃親身上的一模一樣的!
見我答應了,霜便俯身從靴子的邊兒上拔了一把匕首出來,那匕首,薄得近乎透明,一看,便是極貴重的,鋒口更是銳利,才只是稍稍碰了一下那鎖子,便是給那鎖子上破開了一個小口,斷了那上面的紋路,“成了。”
從霜的手裡接了鎖子,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該把它掛在哪裡才好,頸子上,已經掛了霜送我的墜子,腕子上,掛了西陵送我的玉筍啊,對了,長白不是說,要幫我弄個荷包來的麼!就跟玉筍,一同裝到荷包裡好了!
長白!長白!
這般想著,我便是在床榻上坐了下來,衝著門外喊了起來。
主子。
長白應聲而入,躬身朝著屋子裡的人一一見禮,“主子喚長白來,可是有什麼吩咐麼?”
我讓你準備的荷包,準備好了麼?
一邊把玩著手裡的鎖子,一邊看向了長白,縫一個荷包,花不多少工夫,但若是要好的繡工,那就難說了,我要的梨花,雖不是什麼金貴的花卉,但,要繡得好,卻是極難,尤其是我還見過了孃親衣袍上的雙面繡
若是覺得有哪裡不妥,長白再去幫主子準備新的。
聽我索要荷包,長白忙從衣袖裡取了,遞了上來,男子常用的菱子形狀,白色的底子,自左至右,貫穿著一支梨花,枝幹盤結錯落,花朵點點精妙,枝子下面,還有幾片落英,說是多一筆嫌繁,少一筆嫌簡,也是毫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