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時候,他的身子好些了,能恢復成以前那樣,然後,我就可以咳咳,等他再勾引我的時候,把他就地正法了
回主子的話,太子殿下背上的傷口在癒合之前,是不能沾水的,如若不然,留下暗傷,到了下雨陰天的日子,會跟那些舊傷一樣痛癢難忍。
長卿似是感覺到了我在盯著他後背看,俯下去除錯水溫的身子微微一滯,有些難以置信的扭頭看了看我,跟我目光相遇,頓時,臉紅了個透,轉回頭去,恨不能把自個兒整個兒的藏進水裡去,“主子稍等,水溫馬上就好。”
長卿的這一聲喚,算是讓我被他勾走了的魂兒回來了,我清咳了兩聲掩飾尷尬,扭頭看向哥哥,很是“有些遺憾”的對哥哥說道,“哥哥,你的身子要緊,這回,就讓長卿幫我洗罷,唔,你回我的屋子等我,我一洗好,就立刻去尋你,這兒水氣大,別給你傷口沾了水,留下暗傷可就麻煩了”
多這幾道不多,沒事兒。
哥哥笑著搖了搖頭,伸手揉了揉我的腦後,我感覺的到,他的這笑裡,帶著許多的自嘲和無奈,沒有人會願意讓自己的身上留下傷疤,也沒有人會願意無故承受暗傷帶來的痛苦,他背上的這許多連我都不願讓看的傷疤,定然,每條都有著不願言說的絕望和悲傷。
我不希望,你背上的傷疤裡面,有痕跡是我造成。
我伸手抱住哥哥的腰,卻不敢去碰他的後背,我怕他疼,“如果可以,我想知道,你的這許多傷,都是什麼人我”
皇后。
哥哥半點兒都不猶豫的回答,撫摸著我腦後的手,卻是本能的帶出了顫抖,“以前,我還小的時候,住在皇宮裡,她每天都會打我,輕則戒尺,重則藤鞭,打了之後,還要關黑屋子,不準宮人給我上藥,所以就”
總有一天,我會殺了她!
聽了哥哥的話,我只覺得心裡微微一緊,痛,深入了骨髓般的蔓延開來!
那個可惡的女人,她憑什麼這般殘忍的對待哥哥!
就算哥哥不是她親生的,也好歹叫她一聲孃親罷?!
她怎麼就下得去手,對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這般殘忍!
該死!
真真是該死!
我倒是想殺了她,只可惜,不能。
哥哥搖了搖頭,扶著我的後背嘆了口氣,“連身蠱的母蠱在她手裡,殺了她,老師他們也得給她賠命,她,不配。”
作者有話要說:
☆、死心
什麼?!你,你的意思是說,渺他們身上的連身蠱,是,是皇后下的?!哥哥,你,你,你是怎麼知道的?這,這訊息,確,確實麼?!
我雖是已鐵定了心思,不要跟渺他們再有瓜葛,可,我終究是愛過,至今,也仍然愛著他們的,此時,乍一聽到這不得了的訊息說不吃驚,那才是假的,“他們知道麼?難道說,他們身上的這蠱毒,其實,是,是皇后下給他們的,不是司徒月?!”
離兒,你不能總這樣把人往好裡想,不然,早晚都得吃虧。
哥哥抿嘴一笑,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轉身往小院的門口走去,“司徒月未當皇帝之前,只是個母妃沒有半點兒權勢的潦倒皇子,連皇宮裡職位高些的太監宮女,都能甩臉子給他看,他能把凌國半數兵權攬於己手,屠盡兄弟手足,逼先皇‘退位讓賢’,自然,不可能是個良善之人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不可能是沒有因由的,包括,封后。”
你的意思是說,他並不是不知道孃親被冤枉,他只是,只是利用完了孃親,覺得他再沒有可利用的價值了,所以,才
聽了哥哥的話,我只覺得後背一冷,連院子裡溫熱的水氣,都不能讓我覺得暖上半分,原來是這樣,呵呵,果然,是我原本把司徒月想得太好了,他是個畜生,他根本就是個畜生!混蛋!他怎麼可以這麼做!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和孃親!孃親他好歹也是對他有恩,助他得了江山的人啊!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水溫已經調好,可以入浴了,主子。
長卿不知何時繞到了我的背後,在我即將發怒罵人的時候,從後面環住了我的肩,“往事已過,再多計較,也於是無補,與其多想,惹得自己不痛快,不如放平心境,待到了力量足夠的時候,再搏一場,不然,仇怨不僅不得報,反落得”
你說的,我也知道,長卿,我只是生氣,只是替孃親覺得不值
我向後倚靠在了長卿的懷裡,仰起頭,努力讓自己的眼淚不落下來,最早的時候,我是覺得,有人誣衊了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