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百姓的擁戴和敬仰,我雖是沒用,卻也是想當個明君的,我沒什麼本事,也不懂什麼平衡掣肘的帝王之道,但,若我能讓我治下的百姓衣食無憂,那,也該算是圓滿了,推廣這些我無意之中發現的東西,能讓百姓們得到好處,我,何樂不為?
伺候我起身的,依舊是長白,從長白哪兒,我知道,康王爺一早兒就回康陵去了,他說,他已經習慣了每天在回憶他的愛妻中度過光陰,不守著她,他,不習慣。
在談起康王爺的時候,長白的神色明顯的與之前有了不同,彷彿,從昨兒晚上,他才真正認識了他的父王,並且,對他的感覺不錯,他極為難得的跟我提了請求,他說,希望我能為他修繕康王府,給他的父王留一個養老的所在,康王,也是年逾花甲的人了,康陵,怕是待不幾年了,若是康王府能好好兒的修繕起來,他有把握,讓他的父王重新住回那滿是他孃親回憶的地方去。
我自然不會拒絕這我本就有了的打算,羅羽在羅修天的治理下,也算富足,只修繕這麼一處王府,還是不會為難的,若是,那群老古董使壞,不想讓我動大庫裡的錢,那大不了,我去跟霜要就是,這點兒錢於他,怕是九牛一毛都算不上的。
平靜的日子又過了幾天,凌國那邊,長洛也回了信兒來,信裡說,他的身子已經髒了,不配再伺候我的枕蓆,如今,也只盼著能留在凌國,能多做些能成了我的助力的事情才好,信後,又附了一封加蓋了火漆的密信,經由羅修天翻譯了,我才知曉了意思。
那信上說,因著淵離的死,使得江若渺和江灕湘徹底反目,跟戚扶搖的關係也出現了僵持,戚扶搖搬出雪園,長期居住在暗衛營,彷彿在籌劃什麼大的動作,讓司徒月很是緊張,凌國裡現如今已經形成兩派,一派人支援太子司徒亦,主張與祁國開戰,江若渺便是站在他的這一邊,另一派,支援皇后,主張攘外必先安內,剷除戚扶搖等不服從於王權約束的存在,穩固王權,江灕湘,則是站在她的一邊另外,長洛還在信的末尾跟我請罪,說他未經我的允諾,便私自在屋子裡設了淵離的靈位,淵離待他有恩,他卻為了羅羽背棄了他,數次陷害,最終害的他身隕,這是他的虧欠和罪孽,願唯以此,贖罪
長洛他還不知道我就是
我一直都只當長洛是隻為了所忠於的羅羽不惜一切的瘋子,沒有感情,沒有人性道德,對有恩的人也下得去狠手,對有仇怨的人,也能笑得溫柔無邪,卻不想,在他的心裡,在沒有旁人知曉的地方,他,也會
不論他的目的為何,錯了,就是錯了,錯了,便該承受懲罰,身體上的,和精神上的,都不可或缺。
羅修天一邊說著,一邊收起了信函,丟棄到火盆裡燒掉,“況且,長洛久居雪園,若是知道了主子的身份這事兒,難保不會被江若渺那人精般的人看出來,介時,主子所做的一切隱瞞,都將付之東流,這,卻怕是主子萬分不希望發生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再議
那,這事兒,便容後再議罷。
我自然不希望讓渺知道我還活著的訊息,這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平靜日子,是我說什麼都不想失去的,我已經答應了西陵,要跟他在一起過平靜快樂的日子,要跟她有好多好多的孩子,然後,看著那些可愛的孩子慢慢長大,娶妻,生子,繼承王位
主子,還有什麼要吩咐長洛的麼?
羅修天答應了一聲,慢慢的在我的下首坐下,抬起頭,看向了我。
讓他先把我的靈位收了罷,我還活的好好兒的呢,這樣擺著,也太晦氣了些。
我長吁了一口氣,只覺得,索性也執拗不過長洛,不若,就由著他留在凌國好了,好歹,他也是忠於羅羽,忠於我的,為了這忠誠,可以什麼都拋棄,都不顧,再加上這些年,他一直身在凌國,對凌國的一切也足夠熟悉,罷了,就先由了他,讓他在凌國再待些時候罷,何時,他想回來了,再派人去替他,也不遲,“派幾個得力的人去幫他,安排在易樂莊做事就好,讓他們悉心觀察太子府的情況,若遇哥哥有什麼要人幫忙的,定要不遺餘力的出手相幫,務保他安全無虞才行,明白麼?”
我知道,哥哥主張對祁國用兵,定然是為了我,他知道我對西陵有情,也知道我倆之間的一些許諾,之前,他放了手,答應了我,讓我去尋西陵,是因為他信了我的話,以為西陵是能給我幸福的,可如今,我“屍骨未寒”,西陵就“喜新厭舊”的對羅羽暗王投懷送抱了,還拿了整個祁國的江山做了嫁妝他定然,是要氣憤,是要怨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