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了西陵的意思,乖乖的坐在他的膝上,吃著他吹冷了,送來我唇邊的粥,心裡,卻是不停的回想起,當時我遇見他時的情景來,那個時候,我有做過什麼麼?一個三歲的孩子,能做什麼?救他?我有這樣的本事麼?
別瞎想了。
西陵笑著盛了一勺粥,吹溫了,送進我的嘴裡,“你當時什麼都沒做,是我,只第一眼見了你,就喜歡上你了,為了你,我願意活下去,哪怕是,受盡屈辱,也在所不惜淵離,你知道麼,這許多年,每每在承歡別人身下的時候,我都會閉上眼,幻想,那個人,是你。”
西陵,以後,都不需要幻想了,我,就在這裡。
我張嘴吃下了西陵餵給我的粥,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從今以後,我不會允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一個人碰你的身子,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好麼?”
好,我是你的,你一個人的。
西陵笑著點頭,從桌子上的碟子裡取出了一塊點心,送到了我的唇邊,“來,嚐嚐這個。”
離,離主子,太子殿下派,派了人來,說是渺主子在宮裡受了重傷,暈了過去,昏迷中,一,一直喊你的名字,因著不便隨便移動,所以,想,想請你前去照料。
正用著早膳,突然,一個小廝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慌張的朝我行了一禮,臉色慘白的稟報道。
渺受傷了?
我微微一愣,在意識到自己聽到了什麼之後,“騰”一下從西陵的膝上跳了下來,一把抓住那小廝的衣領,緊張的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渺受傷了?還傷得很嚴重?!霜和搖呢?長洛,長希,長玉沒有跟著麼?!”
回,回離主子的話,小,小人不知,來的人,就是這般的說的,還,還帶了渺主子的令牌來,應當不,不會有假。
那小廝一邊說著,一邊把手裡的一塊小牌子遞給了我,可是,我又哪裡認識什麼令牌不令牌的,渺受了重傷,就只是這一句,就足夠我驚慌失措了。
那,那你還愣著做什麼!那些來的人在哪裡,?快帶路!
我慌忙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裳,扯著小廝的衣袖,催促道,“快點啊!都什麼時候了,還顧得這些個虛禮!”
淵離,我覺得,你還是別去的好,能傷江若渺的人,不是你能對付的,萬一,傷到了你
西陵皺了皺眉,伸手扯住了我的衣袖,神色有些凝重,“有戚扶搖在,他只要還有一口氣,應該,就不會淵離!你,你怎得就這般的不聽人勸,你”
如果是你受了傷,也是會希望我在你身邊的罷?
我轉身走到了西陵的身邊,踮起腳,在他的唇角上輕輕的啄了一下,他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有霜和搖在,我不會有事的,放心。”
你這性子,認定了什麼事兒,一百頭牛都拉不回來。
西陵頗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揉了揉我的後腦,“自己小心些,到了,讓人送個信兒回來,我的身份太過敏感,沒法陪著你去。”
作者有話要說:
☆、面見太子
到了宅院的門口,果然見到了一群身著金甲的侍衛,便是我這沒見過什麼世面的人,一眼,也能知道,他們是宮裡來的人,忙上前見了禮,“請問,諸位便是太子殿下派來的接淵離的人麼?”
霜說過,我現在,也是這裡的主子,所言所行,都使他們的臉面,所以,此時的我雖是極怕,卻還是強忍了下來,佯裝鎮定的跟他們敘話,心下里卻是想著,絕不能因為我,而讓他們落了面子。
是的,淵離公子,請上車吧。
為首的一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一番,便往旁邊讓開了半個身子,示意我上馬車,“太子殿下吩咐,事情緊急,請淵離公子儘快前往。”
聽了這一句“事情緊急”,我只覺得自己的身子僵硬了一下,渺到底是受了什麼樣的傷,竟是會急成這個樣子!
一邊想著,忙提了衣襬上了那輛來接我的馬車,還不及坐好,便對外邊說了一句,“走罷。”
得了我的話,馬車便在路上疾馳了起來,我掀了一點兒馬車的窗戶簾子,往外看了看,辨別方向。
好歹,我也是長在帝都的人,雖然,去過最遠的地方,便是西陵帶我去的點心鋪子,但是,皇宮在什麼地方,我還是知道的,看著馬車的確是朝著皇宮的方向去,便是徹底的打消了心裡的不安。
皇宮裡,都是些大人物來得,我不過是個一時得了寵愛,才成了半個主子的小倌,想必,是不屑於矇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