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離公子,太子殿下想必也等急了,你這就隨著咱家來罷。
目送著長白的背影遠去,於公公擰身看向了我,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便引著我朝內殿走去,“嘖嘖,這小手兒,可比許多的姑娘都來的好看,難怪,能讓那三位挑嘴的這般捧在手心兒裡,淵離公子,你可知,這自古紅顏多薄命的道理?”
於公公真會逗淵離,淵離,是男子,怎麼可能是紅顏。
不知會被那太子殿下如何對待,此時的我,心裡已是滿滿的緊張,他該不會對我用刑吧?我好像,並不曾做過什麼,得罪過他的事情罷?
淵離公子不是紅顏,卻是做了紅顏才會做的事兒,自然,是要被太子殿下當成是紅顏般的對待了。
於公公儘量壓著步子走,我知,他這是在幫我拖延時間,心裡,不禁更是感慨了起來,人道是,有錢能叫鬼推磨,依著我看,只要好處給的多,怕是,讓閻王來推磨,也不是不可能的!
話雖是不曾言明,但卻是讓我明白了,我跟渺,霜,還有搖的事兒,怕是,這太子殿下也知道了,只是,這跟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見我疑惑,於公公也不再故意的吊我的胃口,故意慢了下來,到了跟我並肩的位置,然後,用只有我聽得見的聲音,跟我說道,“江將軍是教太子殿下騎射和武技的老師,許多年了,太子殿下都很是傾慕他,所以”
下面的話,已不需要再說,呵,我還真是不曾想到,堂堂一國太子,也是跟我一般的喜好,看上了渺那個又不會疼人,又性子暴躁的惡棍,不過,恩,渺說過的,他也愛我,只要我能伺候的他高興,他可以誰都不要!他一國的太子又如何?還不是一樣,得不到渺的歡心!
這般想著,我的心裡,便像是湧出了蜜一般的甜,渺,呵,我叫他渺,他們,卻是叫他江將軍,這單是稱呼,就是我跟他更親近!
淵離公子,你若是個聰明的人,一會兒,見了太子殿下,就該不該這般張揚才是。
見我竟是忍不住笑了出來,於公公不禁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扯了扯我的衣袖,“太子殿下正在惱著呢,你這般的,可是要觸了他的黴頭的,若是當真惹怒了太子殿下,怕是,待江將軍來了,也要沒法救下你的須知,江將軍,終究是臣子,對太子殿下,只能是勸服,而不能動粗的”
聽了於公公的話,我只覺得身子微微一顫,是我太得意忘形了,“多謝於公公提醒,是淵離太孩子氣了。”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淵離公子太客氣了。
於公公笑了笑,臉上厚厚的粉,像是要裂開一般,但是,此刻,卻是一點兒都不讓我覺得討厭,“太子殿下,淵離公子來了,現在見麼?”
作者有話要說:
☆、受辱
讓他進來。
一個帶著怒氣的聲音響起,聽起來,年紀應該跟我相仿,只是,那種骨子裡的陰冷,讓我很是不喜歡,難怪,在他的身邊待了這麼就,渺都不曾上了他,換成是我,也是絕不會對這樣一個傢伙感興趣的,更遑論是渺那種,本就是希望溫暖的人?
於公公扭頭衝著我點了點頭,鼓勵似的拍了拍我的肩,提醒我,一會兒要懂事些,千萬,不要觸了裡面那人的黴頭,不然,倒黴的,還是自個兒。
渺會來救我的,一定會的,所以,我無論如何,都要想盡法子,撐到他來。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在心裡默默的唸了一句,“淵離,勇敢一些,他是人,你也是人,不過是他的權勢比你大了一些,別怕,沒什麼大不了的!長白一定會把信給西陵帶回去,西陵一定會想辦法提前通知給渺,讓渺來救你的!”
跟著於公公繞過屏風,便到了大殿裡面,大殿的盡頭正中,有一把鋪了虎皮的椅子,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坐在上面,一身明黃色的袍子,束了金冠,一張臉上,盡是飛揚跋扈。
我不想給他留下折騰我的把柄,便垂了頭,小心翼翼的跪了下來,不讓自己有一丁點兒的失禮,“賤民淵離,見過太子殿下。”
賤民?
聽了我的話,那坐在虎皮椅子上的年輕人不禁笑了出來,揚了揚眉,站起身來,走來了我的近前,聲音裡,不無嘲諷,“淵離,呵呵,那個賤人生的孩子,自稱賤民,呵呵,倒是真真貼切!說來,也是我糊塗了,該先讓人,把那個賤人也叫來,在一旁看著才對!”
年輕人的話,讓我忍不住微微一滯,什麼意思?賤人的孩子?難道說他,知道我已記不清樣貌的孃親的所在?!不,不可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