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那邊有沒有查到追周逍的那輛車?”
“查到了,但是隻是查到了人而已,另外沒有線索。”
“他們沒說為什麼追周逍?”
佟立冬搖了搖頭,方已說:“周逍跟我說過,他是臥底,他在幫你做事。”
佟立冬不動聲色:“哦,是。”
“但是,現在弄成這樣,沒有人管嗎?”
佟立冬垂眸說:“他不是警察,沒有辦法。”
方已喪氣,佟立冬抽走她手裡的抹布,說:“來,今天有時間,順便幫你擦客廳!”
佟立冬從方已家離開之後,徑自去了一間茶室,蔣國民早就等在包廂裡,說:“來了?”
“蔣先生。”
蔣國民喝了一口茶:“你的好兄弟,竟然想拿走那麼重要的東西,說他不是警察,我都不信。”
佟立冬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說:“這十多天,沒有任何陌生人來過醫院,沒有人和他身邊的人接觸過。”
“你的意思是,他不是警察?那他要那張記憶卡幹什麼?”
佟立冬說:“可能性很多,也許有人想買,也許他想賣人情給誰,也許他想用來威脅你,除非他醒來親口告訴我們,否則我們永遠沒有辦法知道。”
蔣國民笑了笑,說:“幸好我早就在盛庭高爾夫安排了自己人,才能早早讓你做事,把周逍追得翻車。現在,汪霖沒有任何威脅,歐海平這個老奸巨猾的傢伙,痛風讓他瘸了腿,女兒毀容送進了私立醫院,嗬,我看他還能風光到什麼時候!”
佟立冬笑道:“接下來是蔣先生風光的時候。”
蔣國民突然冷哼一聲:“我還沒有問過沈麗英的事,你真不知道她就是沈昭華?算了,知不知道已經無所謂,現在沒人能再對我構成威脅,那張記憶卡在我手裡,歐海平倒是想得好,記憶卡里的資料要是曝光,我們只能抱在一起死要,嗬,要死他死,我不奉陪!至於那個方已,上次推她下海既然沒有成——”
佟立冬放下茶杯,抬眸看向蔣國民,蔣國民說:“——那就算了,她就算什麼事情都知道,也做不了任何功課。”
佟立冬登時鬆了一口氣。
佟立冬離開茶室,徑自朝家裡駛去,等紅燈的時候他翻了一下儀表的抽屜,原本打算找一張名片,誰知卻碰到了一個盒子,他拿了出來,盒子大紅色,是一個禮物盒,在他的儀表臺裡放了半年之久,他想了想,調轉車頭,往寶興路的方向開。方已給他開門,繫著圍裙,手拿鍋鏟,瞪著大眼睛說:“你怎麼又來了?”
這是什麼語氣,十足十的嫌棄,利用完就甩倒也符合方已性格,佟立冬笑道:“順路看看你還需不需要幫忙,親自下廚?”
“煲了湯,待會兒給周逍送過去。”
“你還會煲湯?”
“跟周逍學的。”
佟立冬舀了一勺湯,嚐了一口,方已期待:“怎麼樣?”
佟立冬點點頭:“還沒放鹽?”
方已一拍腦門,立刻加了兩勺鹽。佟立冬看著她在廚房忙得團團轉,突然開口:“周逍要是醒不來了,怎麼辦?”
方已動作頓了頓,說:“不會的。”
佟立冬撐在料理臺上,抬起眸,抿了一下嘴角,轉頭看向方已,說:“兩個多禮拜,一點希望都沒有,他醒不來了,別再自欺欺人。”
方已扔了湯勺,說:“你為什麼要這麼說?”
佟立冬說:“讓你認清現實,你才二十三歲,別耽誤自己。”
方已不敢置信:“周逍是你兄弟!”
“所以我才會勸你,否則他看到也不忍心。”
方已低下頭,重新拿起湯勺,佟立冬揚了揚唇。
大方知道方已和佟立冬往來甚密的時候,已是十天以後,周逍昏迷二十五天,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方已去的時間越來越少,反倒她和方已約在餐廳吃飯,每次都是佟立冬開車送她過去。
大方問方已:“你和那個佟立冬是什麼關係?”
“你別瞎想,除了朋友,什麼關係都沒有!”
“我都能看出來你們不光是朋友這麼簡單。”
“那是你不純潔!”
大方蹙眉:“你別給我嬉皮笑臉,你難道這麼快就放棄周逍了?”
方已認真道:“不可能!”
方已白天去醫院的時間減少,晚上她會去換人,讓周母和護工回去休息。她查詢過很多喚醒植物人的辦法,一一嘗試過去,朗誦、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