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衝轉頭向上望去,見樓梯上從拐角處走出一個盛裝的女郎。那女郎看起來三十出頭,丰姿嫋娜,從樓梯口出現,便讓人眼前一亮。她的身材輕盈苗條,從樓梯上一級一級死走來,來有如風擺荷葉一般,體態妖嬈。穿著一條素色的長裙,面上的妝雖然濃,卻只讓人覺得覺得眉目鮮明,美豔照人,絲毫不讓人感到有塗抹和堆砌的痕跡。只是她的眉宇間,並沒有一般青樓女子的那種世故和圓滑,反倒是有種特別的自信神情。
那女子嫋嫋娜娜地走上前來,對那大漢微微一笑說道:“牛老大,你又在這裡喝醉了酒胡鬧!”那口氣卻不嚴厲,神情似笑非笑,她的話語是指責的口氣,但語氣卻很柔和。讓聽得人絲毫不覺的冒犯。
那牛老大紅了臉,抓了抓腦袋上亂蓬蓬的頭髮,說道:“我可不是故意的,度娘你不要見怪。”看起來似乎對這女子頗為顧忌,又笑了笑說道:“實在是這幾個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想教訓教訓他們罷了。老闆娘不要生氣。”
那女子轉頭向邱鵬等人看了看,目光在每個人的臉上掃過,最後停留在邱鵬和劉猛的身上。
邱鵬為了怕被人認出,早就在頭上戴了一頂大帽子,遮住了大半邊臉,又低著頭,儘量不與人目光接觸,混在劉猛的手下中。此時那女子目光竟然如此敏銳,不由得心中暗暗地驚訝,心想這女子能一眼看出一群僱傭兵裡成就最高的兩個人,這番閱歷眼光實在不可小覷。
那女子看了幾眼,這才說道:“這些大爺們是?”
劉衝說道:'我們是梵密十字流的。“
那女子眉頭微蹙,似乎表情頗為奇怪,說道:“原來是十字流的英雄好漢。久仰久仰。大家來到我們百花樓,無非是來找樂子,尋開心,些許小小衝突,何必放在心上?各位買我度娘一個面子,就這麼算了如何?”
度娘又說道:“我跟十字流的諸位大爺們雖然不是很熟,但是看各位一個個氣宇軒昂,絕非平凡之輩,今日有幸得見,實在是不勝榮幸。不如大家上樓喝一杯酒,樑子就此揭過了罷。”
說到這裡,度娘又看著牛老大說道:“我雖然貴派宗主不是很熟,但是和馱韻宗的童大掌門,風月宗的鶴大宗主等都是極熟的。”
她連續提出兩個大人物,語氣不亢不卑,既給足了在場的人面子,又隱隱顯示實力。
牛老大猶豫一下,這才說道:“好吧,看在老闆娘的份上,只要他們肯向我斟茶認錯,今天的事情就這麼算了。”在他想來,萬挫宗門乃是大派,這幾個籍籍無名,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無名小子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出言侮辱萬挫門,僅僅是讓他們斟茶認錯,已經很難給度娘面子了。
誰知,他話剛說完,對面的那群僱傭兵就一起轟笑了起來。似乎他剛才說的條件是極其荒謬可笑一般。
只聽對面一個僱傭兵說道:“好吧,今天咱們十字流的英雄好漢是給你度娘面子,只要對面這幾個小子願意給大爺們磕頭陪罪,就饒了他們的狗命又如何?”他的語氣模仿牛老大,摹仿的維妙維肖,挑引之意,溢於言表。
那牛老大大怒,氣沖沖地說道:“好,既然你這般不識抬舉,今天不讓你哭爹叫娘爬著出去,老子就不姓牛!”
說著轉頭向度娘說道:“老闆娘,不是我不給你面子,你也看到,是這般小子實在是不識抬舉。”
度娘皺了皺眉,似乎對邱鵬這邊這些人充滿火藥味的樣子,頗為不悅,但隨即滿臉滿面春風說道:“各位何必動怒?一人少說一句。不如這樣,今天你們各自去二樓找姑娘玩樂,所有的賬,我請。大家都是四宗十八流的弟兄,何必打起架來,讓別人看著笑話?”
說著又對牛老大說道:“萬挫門的磨老爺子昨天還在我這裡喝酒,你不想讓我為難吧?”
那牛老大心中知道,她是在拿自己門裡的長老壓自己,但畢竟知道她的確與門中的長老,交情非淺,來往甚密,也不敢頂撞與她,再者,度娘提出的條件的確讓他心動。
百花樓的二樓,是出了名的豪華住所,在那裡陪酒的也都是一等一的絕頂美女,他雖然來到這百花樓多次,卻也不曾去過,一來沒有那麼多錢,二來這等地方,只有足夠身份和地位的人,才能夠進去。因此,他勉強點頭說道:“既然度娘這麼說,我怎會讓老闆娘難做。卻不是我怕了這幾個小子。咱們的賬,錯開今天,哪裡見,哪裡算。”
度娘滿意地點點頭,招了招手,讓她身後的一個丫環走上來說道:“好好招呼這幾位大爺,到二樓豔香廳包廂去,給他們挑最好的姑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