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咬金冷笑一聲說道:“區區一句空話,就讓你們相信他了嗎?我們突圍如此突然,他哪會有機會佈置伏兵在我們的歸途上?”
邱鵬坦然說道:“兵法上說先為不可勝,像嬴政教使這種行軍佈陣的高手,必然會在有些地方上下幾粒閒棋,這些閒棋看起來彷彿沒有什麼用處,但是當事情向意外的方向發展的時候,卻往往能出奇兵之效。”
“照我想來,嬴政在他的預想之中我們是無法突圍的,但是他也做了一些針對萬一我們能夠突圍的準備。他所說的這一支設在我們歸途中的伏兵,應該是在排兵佈陣的時候就已經設定好的。”
邱鵬轉頭看到大家臉上都有不相信的神色,微微一笑說道:“這點很好證明,我們在這裡休息一個時辰,等一下,那支黑衣人的兵隊很快就會撤退,必然會經過我們的視線之內。”
邱鵬說出這句話,眾人臉上不相信的神色就更加濃厚。那是因為,如果敵人要撤退的話,完全不必經過這裡,進入他們的視線之中。只需要繞行幾十里路,就可以避開他們。
所以,即使敵人真的在歸途上有伏兵,撤退的時候應該也不會經過他們視線之內。
邱鵬卻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不去理大家,徑自去休息。心中卻想:“這個教使,說到底是夠驕傲的。為了表示他其實並非有求於我,而且不願意欠我的人情,肯自己說出這一支伏兵的下落,看他的為人,在報出姓名的時候還要顧慮到我的問題,那麼他發出這封信的時候,就必然想到讓我如何取信於大家,所以自然會命令這一支伏兵撤退路線要正好經過我們,讓大家看到。”
邱鵬繼續想道:“說到底,這仍然是嬴政的驕傲在作祟。因為他不願意欠人情,更不希望我因為釋放他而受到懲罰,所以才要將我釋放他的行為變得合理,為我開脫,這才要千方百計地證明如果我不釋放他,將會導致雙方都魚死網破。”
想到這裡,邱鵬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這是一個不錯的對手啊!可以想見我們一定還會再見面的。”
果然,過了不到一個小時,引擎聲在遠處響起,一隊黑衣人的軍隊在人們的視線當中迅速賓士而過,看起來大概有兩三千人。
眾人這才完全信服,范逸臣走上來,眼中不用掩飾地流露出欽佩的神情,但是又帶了一點迷惑說道:“厲公子,小將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只是我實在不明白,為什麼敵人撤退的時候,卻一定要從我們的眼皮底下經過呢?”
邱鵬微笑說道:“這是嬴政教使體貼人的一片好心罷了。”頓了一頓,邱鵬又繼續說道:“現在危機解除,我已經不再是你們的堂主了,你們還是叫我厲子軒好啦。”
聽到邱鵬的話,陳咬金冷冷地說道:“你還知道我才是堂主嗎?為什麼剛才竟然敢私放敵人的重要將領?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就可以治你一個死罪?”
馮林上前打圓場說道:“陳堂主,我看這件事情需要從長計議。如果不是厲子軒釋放黑衣教的教使的話,恐怕我們都沒有命回去了。”
“錯!”陳咬金冷冷地說道:“既然我們知道所抓到的人質竟然會是敵人的教使,我們完全可以用教使作為人質來威脅他們,使他們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我們自然可以安全返回漢室關,所以,我不得不懷疑厲子軒有通敵的嫌疑。”
馮林一時啞口無言,忽然覺得陳咬金說得也未嘗沒有道理,只不過如果邱鵬不釋放那個嬴政教使的話,他們也無法知道嬴政的真正身份竟然會如此重要。
陳咬金冷冷地說道:“所以,厲子軒,你給我聽著,從這一刻起,你必須接受調查,一切行動都要受到約束,不能私自離開軍營,一切等到我們回到肥城以後,我會稟告當今閣主,再作處理。”
邱鵬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這實際上就相當於是被軟禁了。不過看眼前的樣子,陳咬金雖然給自己戴上這樣的罪名,好像沒有人再敢為他說話,但是看眾軍官敢怒不敢言的樣子,邱鵬相信暫時陳咬金還不能把自己如何。
陳咬金心有餘悸,不敢在此停留太久,下令繼續行軍,全速向漢室關前進。
直到夜色全黑的時候,距離漢室關還有數十里地,陳咬金本來想一路兼程,到了漢室關再休息,但是這些士兵都已經有一天一夜沒有休息,實在是撐不住了,陳咬金只好下令紮營休息,並且命令士兵們將邱鵬等人嚴密的看守起來。
到了晚上,邱鵬和思雨被關在一起,外面有士兵守衛。思雨很快就睡著了,邱鵬倒是一點睡意也沒有,也許是太累了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