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凌午眼前的這位白磬道人,就外表來說和之前完全一模一樣,連所穿法衣上微微閃動的靈光也是絲毫無異,實在看不出假扮的破綻。
當然朱凌午現在也不好真的放出魂念去仔細探看,否則或許能分辨的更清晰些,但現在卻只能用肉眼觀察,用話語試探。
想到此前白磬道人對自己的提醒,再看眼前這個白磬道人,朱凌午心頭的懷疑不免加深了幾分。
雖然這個白磬道人說辭也顯得很正常,但朱凌午更相信自己的感覺,小心無大錯嘛。
也許此前白磬道人對自己的提醒,也就是想告訴自己,在扶陽峰中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可能是那扶陽峰的山靈,喜歡給新人制造什麼麻煩吧。
想到這些,朱凌午便故意拖延起了時間,如果這個白磬道人真是人假扮的,那麼真正的白磬道人已經進去回稟那麼久了,也該出來了吧。
只要真正的白磬道人出來的,一切也就真相大白了。
不管怎麼樣,朱凌午可不是那麼好騙的,所以在面上朱凌午依舊是像是乖孩子般,恭恭敬敬的對白磬道人詢問著,可魂念卻仔細觀察著眼前這個白磬道人的神色變化。
“像你這般初入門的弟子,還是築廬而居吧,放心,你的靈力不足,無法用法術築廬,我可以幫你將草廬的框架搭造起來,然後你再自己修補幾下好了!看這個時常也不早了,今天還有不少事情要帶你去做,嗯,你就不要耽擱時間了,快快隨我來吧!”
這白磬道人初始的話語還是顯得很正常,但不知道為什麼,後面卻似乎有些擔心時間起來。
在口中說著,便又準備邁步往院落大門方向走去,如今他並沒有放出他那玉盤般的法器,似乎準備帶著朱凌午步行而走。
“哦,那多謝白磬師叔了!可是,師叔,我們就這麼走過去嗎?要不,還是麻煩您,帶我過去吧!看起來,這扶陽仙峰可比我原來想象的要大許多,這樣也免得浪費了師叔的時間!”
雖然朱凌午也知道疑鄰盜斧,會越看越可疑,如今自己看這個白磬道人似乎也是越看越可疑,其實這一切可能都是自己多心了。
但朱凌午還是小心的準備驗證一下。
這人形可以幻化,就像是小妲己這樣的九尾狐,變什麼像什麼,只要實力高於朱凌午,又不能用魂念仔細探測,確實無法看出破綻般。
可法器什麼的總不能在短時間內幻化出來吧,要是眼前這個白磬道人拿不出之前那個法器,一切也就明瞭。
“哼,胡鬧,你這個弟子實在太懶了,此前我是領了峰主法喻,接引你上仙峰才會主動帶你,此乃我的值務。可如今我們都已經在仙峰之內了,難道你自己連一個飛行的法術都不會麼?好了,毋要再多言,你快隨我來吧!”
這白磬道人聽了朱凌午的話語,卻直接教訓了起來,但他說的似乎也有些道理。
雖然這扶陽仙峰不算是一處小地方,可朱凌午也不是凡人啊,隨便施展一個法術就能自己飛行,憑什麼一直讓別人帶自己而行呢。
帶人飛行,也是要耗費靈力的。
這白磬道人說著,邁步便往那院落外走去,顯然不準備在給朱凌午說話的機會,幾步已經到了那院落門前。
可朱凌午心頭卻更懷疑了,看著那白磬道人的背影,朱凌午眼中微微閃過了一道異彩,自己究竟該不該信他呢?
“嗯,白磬師叔,我想請問,扶陽峰的祖師殿,在哪裡?”
“你問這個幹嘛?”
那白磬道人聞言,再次在門前站定,轉頭警惕的看了眼朱凌午,似乎對朱凌午這個問題很意外。
“好吧,前輩一定是扶陽仙峰的山靈吧!弟子,弟子初來扶陽仙峰,什麼都不懂,山靈前輩就不要作弄弟子了!”
朱凌午這下完全確定這是那山靈假扮的了,此前白磬道人還主動說帶他去祖師殿登記他的本命靈符來著。
現在這個白磬道人卻完全不知道這個事情,他除了是假的外,自然不用解釋了。
哪怕自己猜錯了,也要蒙一次,就像是玩找人遊戲的時候,可以喊一聲,別躲了,我已經看到你了一樣。
那邊的白磬道人聞言,目光忽然怪異的盯在了朱凌午的臉上,可朱凌午是什麼人啊,自然一點也不心虛的,對這白磬道人抬頭見禮著,只當是他完全看破了。
“哼,白磬這個小子,說,是不是他已經和你說過我了,好啊,這個小子,連我最大的樂趣都敢破壞,我一定饒不了他!你這個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