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釋放的莽毒雲、幽火雲打散了。
雖然沒有傷及這兩個雲團的根本,可也需要他耗費手段重新凝鍊一番,才能繼續使用了。
那莽毒雲也就罷了,其實就是他故意放出去吸引金光烈焰斬的,哪怕是毀了也不算什麼。
可這幽火雲卻不簡單,為了煉製這種黑se魔焰,倒也花費了千雲叟不少材料和心血。
如今看上去,這團幽火雲並沒什麼變化,反而像是吸收了許多靈力,其實千雲叟自己知道,這幽火雲被那金光烈焰斬的自爆,弄得有些不怎麼穩定了。
他所煉製的這些雲團,看上去不怕普通的攻擊,大有任你千錘百煉來,我自雲散復又聚的感覺,其實在遭遇強大力量的衝擊後,卻終究也不是無敵的。
真要是遇到了超越其能承受的範圍,自然也就會被摧毀了。
可更令千雲叟生氣的是,朱氏長房那位老祖宗竟然在這樣的局面下,還敢大言不慚的向他挑戰。
“看來還真不能小看這種世俗中的家族,竟也能施展出如此的手段來,差點毀了我幽火雲,也不知是什麼法寶所釋放出來的!不過,這等法寶也合該我用,放在這等人家,實在是浪費了。”
但很快,這個千雲叟又平定了內心的怒氣,在口中喃喃自語著。
在黑se魔氣籠罩的雲舟內,千雲叟盤膝而坐在雲舟中心的位置上,從外表看起來,他也就像是個四十來歲的消瘦男子。
身穿著一件淡青se的長衫,整體形象看上去倒也樸素,長髮用高冠束起,只在兩鬢留了兩縷髮絲,一直垂到胸際。
要是不知道他底細的人,只看他的外形,完全就不像是個傳說中大魔頭的樣子,只像是一個普通的寒門讀書人。
而他藏身的雲舟,看上去也不是很大,大概是二、三十平空間的樣子。
這個雲舟看上去就像是一艘普通的木舟,無槳無帆,完全是靠外面包裹著的黑se魔雲團,才能在空中懸浮、飛行。
千雲叟的手段原本就是如此煉製雲團般的法器、法寶,而方才躲避那金光烈焰斬的攻擊,其實也是這黑se魔雲團的作用。
在千雲叟盤膝而坐的身下,是一個類似法陣的核心所在,這個法陣和修仙者常用的法陣不同,倒像是一種五芒星的圖形,在這個五芒星的法陣內,也刻畫了各種不同的古老符文、符咒。
千雲叟所坐的地方,自然就是驅動這個法陣的樞紐,隨著他心念所動,自然可以讓這艘雲舟產生隨心所yu的變化。
而這個法陣一直向外蔓延到雲舟的各處地方,透過法陣的陣紋連線,可以看到雲舟內還大大小小的擺放了成百上千個罈子。
每個罈子上都封印有一個法咒,罈子底部則嵌入雲舟木質層內,可以由千雲叟用心念驅動內中所藏的雲氣。
看來這個雲舟應該就是千雲叟的一件法寶,他所凝練的所有云霧般的東西,都收藏在這雲舟內的罈子裡。
之前那些灰雲障,已經被收入了其中一個罈子,而剛剛被金se刀影攪成了無數淡綠的霧氣的莽毒雲,還可以見到絲絲的綠se霧氣,在一個罈子口上微微蠕動,就彷彿是什麼活的蟲子一般。
如今在千雲叟自言自語中,凝聚成幽火雲的黑se魔焰,也透過雲舟外的魔雲層進入了雲舟內,此時這些濃縮的黑se魔焰卻顯得非常聽話。
它們就像是小蝌蚪找到了老窩般,一股腦的湧入了靠近千雲叟身側的一個罈子,原本無所不燃的魔焰,卻對這罈子毫無損壞。
千雲叟如今的話語,自然沒用法術擴散出去,他的目光遙遙的望了眼朱氏烏堡之內。
此時朱氏烏堡之內自然是一片混亂,已經沒人在意烏堡是否需要守護了,所有人只是在裡面胡亂的跑動著。
面對數十萬百蝕蟲的撕咬,每時每刻都人死去,幾乎所有人都拿這種百蝕蟲毫無辦法,這景象不免讓千雲叟臉上得意的笑了笑。
之後千雲叟的目光便停在了朱氏烏堡核心的那座山丘上,看著那被土黃se光罩守護者的山丘,千雲叟鼻中不免又冷哼了一下。
在他身下的法陣中,兩處地方的符文閃爍了一下,隨後在雲舟靠近zhongyang位置的兩個罈子裡,便湧出來了兩團雲氣。
一黃、一紅的兩團雲氣,如同兩條水桶粗的巨蟒,直接鑽出了雲舟外籠罩的黑se魔雲,隨後在空中化成了兩條霧龍般,往朱氏烏堡內的山丘飛撲過去。
在山丘上朱氏的那些築基後修仙老祖宗還沒反應過來前,這兩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