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夕夜斟了一杯酒,淺淺的飲酌,“京都最近有什麼新的訊息?”
“前一天晚上北條大人在回家的時候遇到妖怪,受了極其嚴重的傷的事情在京都漸漸傳開,如今同僚們晚上都不敢出去了,就怕遇到同樣的事情。”
源博雅說的是北條左中弁,從四位下,官位不高,為人阿諛奉承,極擅鑽營,嫉賢妒能,在京都頗有名氣,當然不是什麼好名聲。
平安時代妖怪和人類棲息在同一屋簷下的,各種怪物層出不窮,人們遇到妖怪也沒有什麼好怪的。
“我也是妖怪,博雅,你怎麼不怕我?”夕夜開著玩笑,博雅這人自第一次見到自己就沒有表露過異樣,彷彿妖怪對他來說是稀已為常的事,他身上並沒有靈力,不能分辨異類和人類的區別,常常遇到危險,至今還安然無姜,是晴明在保護他。
“你又不會傷害我,我害怕什麼,再說還有睛明在,我擔心什麼?”源博雅淡淡一笑,笑容正如春風般,溫暖而親切。
“你還真是毫不客氣地把睛明當做保護傘。”夕夜啞然失笑,看向安倍晴明,“晴明,你這位大陰陽師有又得忙了。”
“晴明已經處理過了,那位妖怪是為了私事找北條大人的麻煩。”源博雅略提一句,並不多說,他不是在背地裡道人是非的人。
“哦”夕夜刷一下開啟檜扇,輕搖扇子,“睛明,如果不是你在此坐鎮,說不一定京都早已被我的同族痍為平地,哪裡還有現在的繁華模樣。”
如今高層外表文治、和平,而內部卻充滿了骯髒的貴族權力鬥爭的時代,造成了底層人民生活的痛苦,底層的人民產生了“我為什麼而活著”的疑問,而高層的有能者和權力失敗者也有著“政局江河日 ”下,”如何才能挽救?”,人們各種負面情緒不斷滋生,為妖魔鬼怪提供了充足的養料。
大妖怪如果不是不願意與安倍清明作對,否則怎能容得這裡的人類活著,當然像夕夜這類的大妖怪則不屑動手,他們一般居住在深山之中,不願踏入這烏煙瘴氣的塵世。
安倍晴明換了一個舒適的坐姿,身子向後輕輕歪倒在榻榻米,閒閒一笑,“就算沒有我,還有我的師父老人家和師兄師弟們。”
“不一樣,他們的法力沒有你那麼高深,強橫的異類們並不懼怕他們。”
安倍晴明所說的師父是賀茂忠行,賀茂忠行·保憲,也是一位極受人尊敬的大陰陽師。
安倍晴明不贊同地搖了搖頭,自己的陰陽術是近十年才高深起來的,過去沒有他平安京的人們還不是平安無姜,只是最近幾年妖魔鬼怪確實多了起來。
夕夜想起童子母子倆人的遭遇,感嘆說:“如果人類都像你們兩人,這世上也沒有那麼多的事了。”
源博雅一愣,明顯沒有明白夕夜話中一意思,倒是安培晴明若有所思,對夕夜的誇讚不以為意。
“博雅,我們吹奏一曲吧!”夕夜望著外面風光霽月,雅意來臨。
“好啊!”源博雅從懷中取出笛子,放在嘴邊吹奏了起來,笛子的一端繫著一條長長的七彩絲穗,悠揚的笛聲頓時飄滿了整個院落。
夕夜從異空間取出一把看起來樸實無華,實則珍貴的古琴,纖纖十指挑動著琴絃,與源博雅合作起來。
琴笛合璧,兩人非常有默契,一琴一笛,音相互鳴,優美悅耳。
安培晴明悠閒地看著院中的風景,聽著耳邊美妙的音樂,一雙堪比晨星的眼睛笑意盈盈,舉起酒杯自顧自的喝著酒,有朋有酒,人生足以。
完畢,兩人相視而笑,各自收起樂器。
三人又閒聊了幾句,夕夜隨即告辭而去。
源博雅看著浮在空中的身影消失不見,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酒說:“她還是那樣,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永遠那麼瀟灑。”
安培晴明沒有說話,淡淡的喝著酒,今天見了夕夜身上的氣息與以往大不相同,看來他這位好友隱患完全消除了。
見麻之葉不斷地咳嗽,夕夜蹙了蹙眉,顯出身形,盯著她臉上不健康的紅暈,“你的病又加重了。”
“咳咳”麻之葉用帕子捂著嘴,絲絲鮮紅的血浸染了帕子,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微微喘氣說:“是啊,我這病只怕好不了。”
“童子知道嗎?”
“他還不知道,我一直瞞著他,不想讓他擔心。”
“他早晚會知道。”夕夜一針見血的指出問題的關鍵,“你應該好好的保重身體,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童子考慮,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