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夜斜視著葉王,笑容可掬地道:“葉王,你是不是在異想天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葉王故作哀傷的說:“太令人傷心了,虧我把你一直放在心上,卻沒有得到同等的態度。”
“好了,好了!”夕夜擺了擺手,細聽外面的叫聲越來越弱,“你再不去救貓,它可會真的死了。”
“嗯。”葉王掀開車簾下車,走到深坑是彎腰拾起奄奄一息的貓,全然不顧它身上的髒亂,輕輕的放入懷中,回到車內,小心翼翼的用靈力梳理它的身體,挽救它的生命。
夕夜目光在沾滿血跡與汙漬的貓和神情溫柔的葉王之間遊離了一翻,瀲眉沉思,有時候恨不得劈開葉王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寧願他變得自私冷血一點,如果能像庫洛洛多好,那樣活得不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隨性自由,可惜葉王就是葉王,他永遠也變不了像庫洛洛那樣的人,獨屬於他的那位責任與溫柔。
回憶起現在的麻倉好,兩人雖然是同一個靈魂,但是對於夕夜來說永遠是兩個人,他不會把葉王當作麻倉好,兩個人個性天差地別,麻倉好中二霸氣,葉王溫柔善良,兩人唯一相同點都從骨子裡散發傲氣。
自己呢,經過時間的打磨是不是變得面目全非了?夕夜回想起過去的自己,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還真是如此,改變得太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從這章起,女主與麻倉葉王兩人的相處方式發生改變。
☆、第十三章 妒嫉與危機
夕夜斜倚在迴廊的門框上,手執一壺清酒,自飲自酢;眼神迷離的望著天邊的浮雲,耳邊是空蕩蕩的庭院中游蕩的風聲,心情低落到極點。
長久以來的無數個夜晚,夕夜一直做著關於玖蘭樞的夢,夢中有喜悅,有悲傷,更多是期待日後的重逢,就好像心靈相通一樣,她隱隱察覺到透過夢境確切地瞭解到樞在另一個世界生活的片斷,縱然不能與他見面,也覺得心靈踏實而滿足,私心地分享著他的喜怒哀樂,點點滴滴的珍藏在心底,然而就在今天中午睡覺後的夢境變了,讓她頃刻之間跌入悲傷、絕望的深淵。
心頭掠過現代他對另一位清秀少女的溫柔,頓時滲入骨髓的冰涼,有些問題夕夜不是不知道,只是不願意深入去想,也不敢去想,矛盾地選擇自欺欺人的矇蔽自己,幻想他依然美好如初,一直停留在原地等待著自己,選擇如鏡花水月般的幸福,玖蘭樞之於夕夜是深埋在心底的柔軟,是她對於繼續前行動力的一部分源泉。
如果可以,她想馬上回現代,去見思念不已的他,看夢中所見是否真的屬實,要是真的如此,她應該怎麼辦裝聾作啞當做什麼事也沒有發生,死脾賴臉地繼續留在他身邊;還是責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把事情的緣由弄清楚後再做打算;再就是就算愛得再深,也要收回自己的心,就當他們之間有緣無份,絕然的抽身離去
難道是人心真的易變,男人的愛本來就是謊話連篇,不能信以為真;還是相隔兩地的愛情真的不能維持長久?
玖蘭樞,但願你依舊如初,情深如往
玖蘭樞,但願你懷中無人,另娶他人
玖蘭樞,但願你沒有背叛,原地等候,不枉我對你的情深義厚,不要讓我的心思如天邊的浮雲,讓感情不值,期望落空
玖蘭樞
一隻虎紋花斑貓懶洋洋地趴在遠處的地面上,身上穿著藍色和服,嘴裡叼著菸斗,偶爾小心翼翼地瞥一眼豪飲的夕夜,兩隻貓處在同一片空間,私地裡互不干涉,各過各地,維持著表面的和平,這位大人一向不怎麼喜歡自己,在她心情極差時,自己不敢向前去打擾。
天色漸晚,太陽快要落山,夕夜的表情木然,姿勢像臘像,一直望著天空喝酒,半張臉埋在陰影裡,越發的模糊了輪廓,輕微的腳步聲音響起,朦朧間見一位身著白色狩衣的清雅少年在夕陽下逆著光踏步而來,身上帶著上位者的氣質,黑髮如墨,俊美的五官的鑲嵌一雙彷彿洞悉一切的黑色眼睛,那是讓人恐懼的眼睛,不敢長久地與他對視。她睜大眼睛向少年招了招手,平時清冷的聲音竟夾雜著幾許嬌憨和脆弱,看樣子醉得不輕,“喲,葉王你回來了!”
葉王望著熟悉的身影,外出後的煩燥掃得一乾二淨,嘴角揚起恬淡的笑容,緩步走到夕夜身邊,彎腰撥正她額頭上的幾絲亂髮,語氣溫潤地說:“你醉了”
“我醉了嗎呵呵”夕夜吟笑出聲,將壺口對著嘴大喝了幾口,“浮生難得幾回醉,此時不醉何時醉醉了好,醉了好夢裡挑燈看花,物是人非情猶在,空留餘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