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這,一會兒擺那。他俊逸的臉上漸漸籠起一層薄怒。
“我以後再也不去你房間了,免得被人嫌棄!”喬寶氣呼呼的說著,嘴裡嘀嘀咕咕的。“你愛和什麼鋼琴家、音樂家、美術家什麼什麼家的隨便你,我才不會管呢!”她回頭瞪了他一眼,像是下定決心似地,朝他喊道:“以後離你遠遠的!討厭死你!”
喬寶朝他大吼著,眼睛卻紅紅的。想到自己為了他和蘇亦薇打了一架,他卻什麼都不知道,心裡就憋得慌。她才不會告訴他,自己是因為討厭他有女朋友了,害怕他又要像在英國時那樣,對她疏遠起來。
所以,這一次,她決定先發制人。再也不要被誰拋棄了。
她張牙舞爪的對著他,像是一隻憤怒的小老虎,虛張聲勢。
她說,蘇清澤,你是個大騙子!我總算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了。
她說,這輩子最討厭的人就是你,恨死恨死恨死你後面,無限迴圈了很多個“恨死你”,似乎他是個十惡不赦的大混賬,騙得她傾家蕩產、走投無路了一般。
蘇清澤不言不語的望著她,起初還眉頭緊鎖,越往後臉色卻越發好轉了起來,甚至嘴角還牽起了一抹好看的笑,像是在欣賞著一幕輕鬆劇,悠悠閒閒的摸樣。
幾次,他都想打斷她,問問她,到底他的“真面目”是什麼?他又是幾時騙的她,讓她這般憎惡。
明明被罵的人是他,他都沒說什麼,她憑什麼一副被人欺負狠了的表情。她可知道,昨天看到她撲在別人懷裡時,自己心裡是有多麼憤懣。不過就是一個前女友,還是兩年前的,也值得她如此氣憤。這又氣又怒的樣子,倒像是指責丈夫偷情的小妻子,酸得他牙都快倒掉了。
蘇清澤低低的笑出聲來。那懶懶散散的模樣,卻讓喬寶更加火大。她隨手抓起床頭的喬巴,朝他狠狠的砸了過去。
蘇清澤頭一偏,憨厚可愛的帽子喬巴砸到了門板上,反彈了回去。一擲落空,喬寶又撿起另外一隻,朝他丟了過去,這一次,蘇清澤卻沒躲得過去,劈頭蓋臉的被砸了個正著。
“喬、寶、寶!”蘇清澤惡狠狠的盯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道:“我真的是對你忍、無、可、忍了!”他鬆開環住的手臂,一步一步欺近她,眼裡蘊著不知是怒還是什麼的目光。
那目光就像是暴風雨前夕的天際,暗藏著無盡的深意,叫人捉摸不透。
喬寶心裡一滯,嚇得後退了兩步,卻不小心撞到了身後的桌子。桌上的一隻花瓶搖搖欲墜,她趕忙伸手扶住。
就在這一瞬間,頭頂,一道黑影已經欺身壓了上來。
她倏地一下僵直了身體,驚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蘇清澤彎著身子,抵住她的額頭。他放大的臉,就近在咫尺,近得讓她有些害怕。
喬寶縮著身子,儘量朝後仰去,兩隻撐住桌面的手掌,承受著大半個身體的重量。心裡像是打了鼓一般,咚咚直響。她垂著眼瞼,完全不敢看他,剛才的氣勢一下子收斂殆盡,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吞了吞口水,分出一隻手來推著蘇清澤的胸口。他一下子變得好可怕,即使不看他的眼睛,都能感覺得出那灼人的視線,像是要把她一口吞下,再嚼巴嚼巴嚥下去似地。
喬寶緊緊閉住了眼睛,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眼皮卻打著顫,一張小臉皺成了一團。她撐在身後的手臂早已不堪重負,腰也累得快折斷了,心裡更是叫苦連天。
蘇清澤低頭凝視著她,呼吸一下子變得混亂不堪。本來是想嚇唬嚇唬她的,沒想到最後卻是自亂了陣腳。他知道自己應該放開她,可是竟然捨不得。他完全沒有辦法說服自己。
——他的世界,早就瘋了!
就在喬寶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一隻大手伸到她腰間,一把撈起她的身體。她剛鬆了一口氣,骨節分明的一隻手就插入她的髮間,按著她的腦袋朝前壓去。那種強大的壓迫感幾乎讓她無所遁形,眼睜睜的看著蘇清澤的臉,朝她緩緩靠上來,一口含住她的唇。
唇間的溼滑觸感讓她瞬間汗毛豎起,這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顫顫巍巍的喊道:“蘇”剛發了一個音節,聲音就被悉數吞進。
她“唔唔”的低吟著,兩隻眼睛瞪得圓圓的,眼裡寫滿了驚恐。
她一定是還沒有睡醒,要麼就是蘇清澤也喝醉了酒。就像上次她強吻鐘意一樣喬寶試圖用這個藉口來說服自己。
可是,唇齒間真真切的觸感,卻不讓她如願。
你有想過嗎?
有一天,會有一個男人,他把舌頭探到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