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邪像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拿出一個小瓶子,裡面裝著半瓶略帶渾濁粘稠的液體。孔老大緊緊的抓著自己的右手,阻止血液流出。咬牙切齒的看著面前的這個惡魔。
就他這麼大的聲音,外邊的人都睡的像死豬一般沒有絲毫的動靜。
看到孔老大還是一副不死心的樣子。
“別耍花花腸子了,外邊的人不會起來的。給你三秒鐘,我數到三的時候,你這小拇指就進去了。”
說完就開始了倒計時:“一,二。”
數完二的時候,周邪停頓了一下。“考慮好了嗎?我可要數三了,你也知道斷肢時間太長的話可是接不上的。你可要考慮清楚。”
周邪一臉笑意,好似在玩老鼠的貓一般。“三”拖著很長的尾音,而且笑容越來越盛。手裡的那根斷指也在慢慢的落進那個小瓶子內。就在斷指接觸到硫酸液體的時候,孔老大再也忍不住了。
“我給,我都給你,把手指還我。”孔老大喊道,淚水鼻涕嘩啦啦的往下流。
“這就對了,何必要我這樣呢!”孔老大顫巍巍的站起身來出來房間拿錢。在床板下面有個隔層,從裡面把今天收來的保護費拿了出來,還好沒來得及去放銀行,拿出來數了一百張遞給周邪。
“嗯,不錯,希望下次我們還有機會合作。再見!”周邪把手裡的斷指扔在了地上,拿著那個小瓶子順手喝了一口。嘴裡說道:“我這三十年的老酒,還真是香。”
一股醇香的酒味飄蕩在房間內。孔老大連忙撿起自己的斷指向著外邊的醫院跑去。也不管周邪。此刻心中剩下的只有恐懼。這小子簡直就是惡魔。那手裡的瓶子內裝著的也只不過白酒。
“我不打人,不代表我不會打人。”周邪抽著煙回到了紅紅火火。老爸和妹妹都在等著他。
“走吧!”一家三口。周邪只拿出一千多塊錢給了老爸。不是他不想多給,而是他怕老爸擔心。畢竟這樣的事情以後還是少做。他只不過是想過個平凡人的生活。
次日,天還未亮的時候,周邪已經走了出來。清新的空氣,繁華的都市。還有那徹夜未眠的知了。慢慢的向著附近的那個活動中心走去。那裡有一些簡單的鍛鍊器材。這段時間的事情太多,基本上都荒廢了自己的鍛鍊。特別是自己的《無極功法》。現在已經恢復了一些,可要是到達後天巔峰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看來作為平凡人也是需要強有力的後盾才行。要不然處處受人欺負,那樣過一輩子也太窩囊了。
來到這裡熟悉的和這些中老年人們打著招呼。在一個雙槓上鍛鍊著臂力。這可是最基本的,只要是能夠到雙槓的人都可以做那麼幾個。周邪掛在上面一連做了半個小時,心不跳氣不喘的,有些老大爺看到那也是羨慕的說道:“還是年輕人好啊!”
看他細胳膊細腿的,沒想到鍛鍊起來那是一點兒都不含糊。到快七點的時候,才跑步回家。回到家的時候,老爸妹妹還在休息,昨晚上也是到凌晨才回來的。這時候沒醒來也屬正常。簡單的收拾一下,給妹妹留了幾串烤羊肉串後轉身離開了家裡。
他很喜歡現在的生活。特別是有個鬼靈精怪的妹妹。這讓他感受到了以前從未感受到的親情。出門坐公交車。來到學校,現在的他可是名人了,一中的學生,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雖然那個第二名謝文佳也是名人,可誰有這個黑馬來的突然?這才是真正的一舉成名。
相比謝文佳卻是沒多少人關注。第二名和第一名雖然僅僅只差一分,可這就是第一名。沒辦法,即使差零點五分,那也是第一名。
剛到學校門口,很多同級的學生都看到了這位第一名。上來打招呼,以前都不怎麼說話的人現在都上來攀交情。周邪也懶得和他們太過拉關係。只是簡單的和他們交談一下。無非就是準備報考哪個學校?問的問題都大同小異。
遠處,謝文佳從車上下來。一位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人,梳著頭髮一絲不苟,一看就是常年坐辦公室的人。
“那個就是周邪吧?”遠遠的,中年人和謝文佳一塊兒下車。
“嗯,就是他,就比我多一分。”謝文佳現在一想到自己被他壓一頭,心中就很不服氣。
“呵呵,看來爸爸說的沒錯,這孩子不是池中之物。”中年人笑道。
“哼,我不會輸給他的。”謝文佳到現在都還記著這件事。“我以後一定會超過他的,一定。”
“別咬牙切齒的,一個小姑娘要有小姑娘的樣子。”謝國棟雖然嘴上是呵斥,可面上根本看不出一點兒的責備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