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個苦孩子,不幸的孩子,這麼小就沒書讀,跑出來找事幹,命運對你真是太不公啊!”
林國建流出眼淚來,說:“鄧大姐,過去的痛苦對我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了,我早已把它忘在了一邊,不再想它。可是現在,我褻瀆了你,我痛恨自己,無法原諒我自己。”
“不,你不要說,不要再這樣說。”
鄧莉玲從自己衣服口袋裡掏出一支筆和一張紙,在上邊寫下一段話,然後遞給他說:“國建,你不要再責備自己,現在看看這個。”
林國建把紙接過來,看著,輕輕念出聲來:“鮮豔的花冠戴在她的金髮之上,它是何等的幸福!誰能夠,和鮮花輕撫她的前額一般,第一個親吻她?終日緊束著她胸部的長袍真是幸運。金絲一般的細發永不厭倦地掠著她的雙頰與蝤頸。金絲織成的帶子溫柔地壓著她的**,它的幸運更是可貴。腰帶似乎說:‘我願永遠束著她’。”
“喲,怎麼她會給林國建寫出那樣的話兒呢?是怎麼一回事兒啊?”
張肄光眼睜睜地瞧著鄧莉玲,突然有一種身子發緊的感覺:“難道她現在竟對林國建那男孩子動了心,打起了她的心思麼?那男孩子可還沒成年啊!如果她對他動了心,那可不大象她以前的做派和為人呵。”
在他這樣想著的時候,鄧莉玲好象忘記了附近有他,竟挺帶感情地放低聲音對林國建說:“國建,你不知道你自己是個多麼討人喜歡的男孩子啊,只要你不離開我家,到時你想再去讀書,我會供你去讀書,你想做事情,我會幫你找一份好工作,讓你很快就獲得謀生能力的。”
“是真的嗎?”
林國建臉上帶上了期待。
“是啊,當然是真的啦,我可從來不會騙人。難道你不相信我這個人嗎?”
鄧莉玲神情認真地說。
“行,我聽你的,鄧大姐,以後我再不離開你家了。”
林國建高興地說。
這時張肄光看向鄧莉玲,覺得她臉兒上好象流露出了一種十分溫柔和多情的光,叫他由不得帶些感嘆地想:“唉,唉,原來她也並不是一個感情那麼專一的人啊,以前我怎麼看不出來呢?如果我以前知道她是這樣一個人,那我可以不跟她結婚,可以不和她組成家庭,只想辦法把她拿下來,跟她上成床,並讓她認為我就是她心目中所渴望的那種男人就行了。那樣她以後就不僅一直偷>;偷>;和我做地下情人,還會隨時願意把自己的嬌身子給我。如果我當時知道這樣做,那我可就美氣了!”
在張肄光這樣想著、嘆著氣的時候,鄧莉玲解釋地對林國建說:“國建,你知不知道,這首詩是米開朗琪羅寫的。他是外國的一個著名雕塑家,曾有過浪漫的愛情。偉人都難免如此,我不怪你,你也不要再責怪自己了,跟我回去吧。”
“什麼?她剛才寫給林國建的那些話兒是外國偉人米開朗琪羅寫的,而不是她自己想出來寫的?這可就又另當別論了,它並不代表她自己有多麼輕賤,多麼隨便,而是表明,她為了教育林國建,挽留林國建,費了怎樣的苦心啊!”
張肄光竟由不得生出有些受“感動”的感覺來。
當他們回去的時候,天空下起了雨。
張肄光喜歡雨,他經常坐在窗前,對雨中的景物拍照。
他認為雨是上帝對於這個罪惡的世界的洗禮,雨在短暫的時間裡能夠暫時帶走一切的仇恨和痛苦,叫你覺得自己好象能夠超脫世俗的煩惱和紛爭一樣。
只是雨後,一切又都會復甦。
哎,不管雨後了,總之有雨總是好的。
正文 第40章 漂亮女孩煩惱
鄧莉玲告訴張肄光的那個嶺外拍攝活動,張肄光早已知道。
因為他作為本市較有名氣的一個攝影師,全國各地很多報刊、雜誌不論哪方面,哪個單位,哪個地方的拍攝活動,都可能會有人發邀請函來給他,他想去參加就能參加,願意出錢就是了,只不過他在鄧莉玲面前不說自己早已知道而已。
這是一次由某市攝影家協會等單位聯合舉辦的“人與自然”人體攝影大賽,每個參賽者需出三百六十元參賽費。
為維護女模特的權益,主辦方事先與每個參賽者都約法三章,包括作品不得用於不良用途、嚴禁使用數碼相機等。
參賽作品評獎後,還將舉辦人體攝影展。等等。
這天張肄光比較遲才自己坐車趕到拍攝地——本省有名的一個大峽谷,一下車,他就發現這是他這兩年來所參加的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