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位置,找不到方向。
原來,那個一直被刻意忽略的真相竟然是這樣啊。
原來,她一直恪守著朋友的距離不逾越分毫,可在心裡已經依賴他到這麼深的地步了。
醍醐灌頂的葉采薇突然笑了,驚得徐湛心裡無端端的打了個突突,下意識的反省著自己是不是行為過激,把事情徹底搞砸了。
結果葉采薇只是以從容就義的姿勢攏了攏鬢髮,悲壯的說:“開始吧。”
本來氣勢洶洶的徐湛在葉采薇一口應承後,反倒沒來由的生出一股心虛。
這心虛來得實在不是時候,情緒精分得這麼突然,他一時間也沒有臺階可下,只好耍酷的沉默著,假裝鎮定的開局。
第一局,葉采薇輸。
還沒等徐湛開口,她就自動自發的脫掉外套,動作之豪邁神情之淡定,讓徐湛心率失衡之餘又有種滿頭黑線的感覺。
“等會兒,喝杯水再繼續,”葉采薇起身去滿屋子亂竄,“咦,我的杯子呢我的杯子呢?”
就說她不可能真的那麼舉重若輕吧,呿!
徐湛失笑,看著她腳步凌亂身形僵硬的跑來跑去。
在她很有拖戲嫌疑的一番奔走後,賭局繼續。
第二局,葉采薇輸。
脫,還是不脫,這是個問題。
而且是個極其嚴肅的問題。
葉采薇覺得自己的神經正面臨著空前嚴峻的考驗。
她本質上真的是一個保守的銀啊啊啊啊!
徐湛牢牢的盯著她,以一種泰山壓頂的沉默阻止著她半途而廢的企圖。
“能通融一下嗎?”葉采薇面紅耳赤的望向他,聲音有些發抖。
“你剛剛不是還叫我禽獸徐嗎?”徐湛緩緩搖頭,拒絕放水,“其實我不但禽獸,還禽獸不如。”
才不管她有多掙扎,總之絕對不會心軟!
葉采薇在這種迫人的沉默下咬牙切齒的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只見她右手拉著左手袖口,肩膀一縮,左袖空了。
接著是光溜溜的左臂從T恤下襬伸出來一截,五指緊緊扯著右手袖口,肩膀一縮,右袖空了。
調整了一下坐姿,側身對著徐湛,反手探進T恤裡——
解開了內衣的扣子。
再是一連串高難度的扭肩動作後
帶著黑色蕾絲抹胸的BRA被扔到之前脫下來的那件外套上。
然後,整個上半身又是一陣扭來扭去。
片刻過去,葉采薇的雙手已經重新被T恤的長袖包裹得好好的,這才轉身面對著徐湛,一臉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表情,面無表情的說:“好了。”
儘管她覺得自己臉上的燙得跟火災現場似的,但還是努力維持著略顯尷尬的面癱相。這種尷尬的時刻,只有用這麼尷尬的表情才能讓她心裡覺得沒那麼尷尬。
徐湛傻眼半天才低聲感嘆:“這樣也行啊”
“你只說輸一次脫一件,沒說先脫哪件。”真是要瘋了。
葉采薇的手在茶几下偷偷的抖啊抖的,總覺得自己每說一個字顏面神經就隱隱跟著抽搐一次。
“好,算你狠,”徐湛伸出右手食指隔空對她點了點,繼而露出陰險的笑,“還剩一局。”
是,只剩一局了,而她上半身也只剩一件衣服了。
葉采薇的面癱臉瞬間破功,痛苦的把頭扭向一邊,伸手把自己的頭髮弄得亂七八糟:“不要提醒我這麼殘忍的事實啊我謝謝你!”
“不客氣,”徐湛很有禮貌的回應,“這是我應該做的。”
真是殺了他的心都有。
這個神經病到底想幹嘛啊啊啊啊啊?!
葉采薇轉回頭瞪向他,目光驚惶又火大。
“哎,突然覺得三局其實少了點。”徐湛的目光順著她的衣襬往下,那弦外之音裡似乎有點遺憾的意思。
葉采薇被嚇得想跳起來,因為盤太久而發麻的雙腿卻很不配合的絆得她半身一晃。
最後她乾脆側身倒向地板,嘴裡哭天搶地的嚎開:“我到底造了什麼孽啊!我是哪兒惹著你了啊!我”
“少廢話,別以為耍無賴就能讓我放水,”徐湛無視她的撒潑打滾,堅定的宣佈,“還有一局。”
哀兵政策無效,葉采薇只好慢吞吞的爬起來重新坐好,硬著頭皮迎戰最後一局。
第三局,當然還是葉采薇輸。
殘酷的現實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