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魯本衝進退兩難;眼看著胸前的雷槍就要刺過來;這種情況下魯本衝並沒有往後退避;而是身軀猛然間伸展;本就高壯的身軀再一次挺拔;修長的手臂往上一挺;而後雙手用力一擠;原本手中橫著的雷槍;一瞬間被擠成一個往上提的u型。
“螻蟻之光也敢和皓月爭輝。”雷勇的眼中堆滿了譏諷:“去死吧”手上的勁道又大了三分。
嘭的一聲;劇烈爆鳴;力劈華山撞到舉火燎天;在雷勇居高臨下的巨力中;魯本衝手中的雷槍被砸的劇烈變形;腳下橋面也在一寸寸的龜裂。堅固無比的混泥土上裂出一道道巨大的裂口。
魯本衝的手腕用力往外翻;原本還是一個u字型的雷槍;一下變成v字型;化為一片流光砸向當胸刺來的雷槍。
嘭這一擊等於集合魯本衝與雷勇的全力一擊;砸在明月的雷槍上;立刻砸的明月身軀狂震;他的修為本就沒有魯本衝高;現在又被合力一砸;勁爆的力道順著雷槍往下蔓延;震的明月虎口裂開鮮血淋漓;身體內的真氣紊亂;好似只折斷翅膀的大鳥;啪的一聲摔到河水中。
“好狡猾的賊子”怒火中燒的雷勇;鬚髮都立起來;發出一聲尖銳的怒嘯;手中的雷光更勝三分;又是一招力劈華山;對著魯本衝的腦袋砸去。
魯本衝的手腕再一次翻轉;手中的v又變成再一次的擋在腦門上;哐啷啷雷勇竭盡全力的一擊當真了得。
站在橋上的魯本衝;健碩的身軀猛然間矮了三分;腳下混泥土的橋面裂出大腿般粗的裂紋;原本還穩固的橋面頃刻搖搖欲墜。
魯本衝臉上不但沒有一絲驚恐;反而滿是決然;腳掌往地上重重的一沓;轟隆隆;半個橋身裂開;魯本衝帶著混泥土塊往河水下墜去。
“不好;這個混蛋想要金蟬脫殼”雷勇立刻識破魯本衝的意圖;腳跟往大巴車上一點;明字輩的人都心領神會;原本飛的比橋面還高的大巴車;頃刻間往河面追過去。
堅固的金橋隨著橋面出現龜裂;變得有些不太穩固;剛剛還興高采烈看熱鬧的人;這下又都雙目圓瞪鴉雀無聲;沒想到看熱鬧還攤上大事。
一個烏鴉嘴終究沒能按耐得住;張口說了一句:“這座橋不會塌了吧?”話音剛落;本就裂開的裂口;一下裂的更大。原本就惶恐的人們全都急了;一個個高聲大喊:“快些讓開;快些讓我離開這個鬼地方。”渾然忘記剛才看熱鬧時;恨不得擠到最前面。
人們又好像是沒頭的蒼蠅般;鬧哄哄的亂竄。看熱鬧看出了大事;也許以後他們再遇到這般的熱鬧;首先想到的是躲避而不是圍觀。
噗通魯本衝摔在冷冰冰的河水中;周身的雷光一閃迅速的衝到河底。經過與雷勇一番搏殺;魯本衝意識到他與對方的差距;今天恐怕是逃不開了;魯本衝在心中發起狠來;殺一個夠本;殺兩個還賺一個。沉在水底的魯本衝;帶著如同實質的恨意;開始尋找明月的蹤影。
融合五雷訣後;魯本衝可以把身軀外的護體雷光凝結成一張龐然的雷網;好像是伸展而開的觸手;有黝黑的河底替代魯本衝的眼睛。
明月被震得氣血翻滾;兩個虎口都爆裂而開;身軀在河水中半浮半沉;逆氣上湧;明月不由得張口又噴吐出一道血箭。
恨啊恨當年要是心腸再硬一些;直接把魯本衝弄死;今天何至於這般的狼狽?劇烈的震盪加上逆回的雷力;一下真壞了明月氣海內的雷池;恐怕又要靜養一段時間才能復原。
半浮半沉的明月往車廂那邊遊;一邊吐著血;一邊詛咒著魯本衝;同時幻想著雷勇擒拿住魯本衝後自己該如何羞辱他。
呼嘯的雷網四面而開;魯本衝發現正在河面上遊動的明月;兩個人雖然都在真氣化液的境界中;但魯本衝對雷法的領悟更加的高深;更何況明月已經傷了;魯本衝卻還在巔峰狀態。
好似只大白鯊般;魯本衝跟在明月後面;看著他逐漸遊向大巴車;懸停在半空中的大巴車也發現了明月;對著明月發出一聲聲歡呼。聽到同門的歡呼;明月緊繃的心神也猛然間一鬆;以為馬上就能逃脫昇天。
就是現在魯本衝的牙齒猛然間緊咬;單手上凝出一杆鋒利無雙的雷槍;用盡全力往前狠狠的拋刺;呼嘯的雷槍就好像水中的蛟龍;撲哧一聲刺穿明月的前胸;從後背上帶著殷紅色的血液又鑽了出來;擦過大巴車遠遠飛去。
魯本衝立刻閃到一邊;心頭升騰出一種莫名的情緒;大仇得報後的喜悅讓他熱淚盈眶;曾經加諸在身上的屈辱;都隨著這道呼嘯的雷槍而化為灰燼。
原本還在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