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不能再吃,突然很不習慣'
'為了健康的寶貝,胖十斤也是值得的,何況是戒掉那麼難喝的東西!'
字恢冷這。'好想吃木耳海帶,好想念咖啡的味道'
'不過,誰讓寶寶不喜歡,媽咪也只能暫時戒掉了寶寶比較重要嘛!'
望著夏苑一句句哀怨,又一聲聲的自我勉勵,或是可愛的畫個加油的手勢,或是淘氣地畫個大大的鬼臉,一頁頁翻看著,厲向天的心竟不自覺劃過陣陣暖流。
從來不知道懷孕有這麼多禁忌,摸索著手上厚厚一疊提醒的小紙片,厲向天下意識地都替夏苑感到委屈,原來,為了這個孩子,她放棄了這麼多喜歡的東西?!
心突然像是被什麼填的滿滿的,厲向天的手竟不自覺地落在了夏苑肚皮的位置。
這一晚,厲向天一直在床畔呆坐了許久,眸光幽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第二天,夏苑醒來的時候,屋裡早已沒了厲向天的身影,當然,她也並不知道厲向天照顧了她整晚。
身體微微一動,尖銳的刺痛感再度襲來,昨夜的一切排山倒海地湧入腦海,夏苑蹭地坐起了身子,慌亂地一把掀開被子,緊張地就往自己的肚子摸去。
跟隨在傭人身後,厲朝陽剛一進門,就看到這樣一幕,越過傭人,急匆匆地衝上前去,厲朝陽伸手按向了她的肩膀:
〃苑,你幹什麼?不要亂動!醫生說你需要好好休息〃
急慌慌地抬眸,夏苑的手錯亂無助地抓向了他的衣袖:〃孩子我的孩子〃
〃孩子沒事!不用擔心醫生說你只是動了胎氣,身體有些虛弱,好好靜養幾天,就會沒事的〃
有氣無力地解釋著,厲朝陽的心卻像是被利箭劃過,臉上閃過無盡複雜的失落。
沒想到,她這麼在乎肚子裡的孩子?!明明他們才是相愛的一對!為什麼為什麼到頭來,他們卻不能在一起,這個孩子也不是他們兩個的?!他恨,他真的好恨!
〃真的嗎?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懸空的一顆心落了地,眸光低垂,嘀嘀咕咕地任厲朝陽將自己的身子扳回原位,一心沉浸在肚皮的夏苑並沒有注意到他臉色的異樣。
扶起枕頭墊在夏苑的背後,厲朝陽苦澀的扯了扯嘴角,望著面前柔弱萬千的心上人,情不自禁地伸出憐憫之手,撫上了那玻璃般清透易碎的容顏:
〃為什麼不好好照顧自己?!你知不知道昨晚,我有多擔心苑,答應我,以後不論發生任何事,都把自己放在第一位!不管你當我是朋友還是什麼都好,如果他再欺負你,都要第一時間告訴我,讓我幫你、保護你,好嗎?!〃
臉上一熱,倏地抬起眸子,夏苑被厲朝陽的舉動嚇得有些傻,卻還是下意識地瑟縮了下身子。
其實,她想說,昨晚的事情,只是意外,嚴格說起來,厲向天跟她,只是比陌生人熟悉一點,真要論欺負,似乎又說不上。
總覺得兩人的舉動有些不妥,柔軟的小手搭到厲朝陽的手背上,夏苑剛想拉下、解釋,話還沒出口,另一道陰鷙的冰冷嗓音卻突兀而至:
〃誰準你進我的房間的?出去!〃
身子一顫,夏苑近乎條件反射地一把打下了厲朝陽的大手,還不自覺往裡挪了挪身子,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心一陣怦怦亂跳,她竟莫名地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像是逾矩,被丈夫逮個正著一般
明顯感覺到了夏苑的怯意,不想她為難,厲朝陽隨即站起了身子:〃好好休息記住我說過的話〃
輕聲叮囑了一句,厲朝陽才轉身往門口走去,最後那句'有空再來看她'的承諾,幾經猶豫,始終還是沒有出口。
屋內瞬時恢復了寧靜,傭人盛好粥,剛想端給夏苑,冰冷的命令再度響徹:〃你也下去!〃
怯怯地抬眸看了厲向天一眼,輕手輕腳地放下小碗,傭人無聲地退了出去,還順手將房門闔了起來。
頃刻間,屋內只剩下兩抹濃重的呼吸教纏,望著厲向天,夏苑竟有些莫名的緊張,不自覺地輕輕咬了下唇瓣。
看他的臉色陰晴不定的,不會又想發脾氣吧!
見厲向天抬腳朝自己走來,心裡沒底,眼睛瞪得大大的,夏苑身子一挺,渾身的汗毛都戒備地豎了起來。
厲向天剛一坐到床畔,夏苑就條件反射地雙手撐床、連連後移著屁=股,直至再也無路可退,她才抖著發疼的小手,驚若麋鹿,直勾勾地瞄著厲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