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受了那個孩子的熱情。她很生澀,但她純真地希望魏櫻粟快樂,把從文字裡得來的經驗全部用在魏櫻粟身上。
魏櫻粟喜歡她專注的嘴唇、探索的手指所帶來的感覺。也喜歡女性的軀體輕盈貼合時的溫馨。她感覺到了棉花糖般的柔潤和甜蜜。
但這並沒有結束魏櫻粟的狩獵。她越來越有經驗。她知道該在粘上來的男人中有所挑揀。要大方、資本雄厚。因為她的胃口不小。要檢點,歷史清白。一來她對染上性病沒興趣,二來,這樣的男人通常對家庭很忠誠,一時的出軌會讓他兩難。多半他會選擇家庭,錢則用來償還他的風流債。
這一切讓甜點店的大學生失望至極。她換了工作,再也沒出現在魏櫻粟面前。
魏櫻粟有點小小的失落,開始主動去尋找這種同性之間的慰藉。她在女人堆裡同樣所向披靡。
一度在彩虹心裡最惹眼、最華麗的傢伙夏觴,都是她的入幕之賓。
不過,秦聖算是一個不小的意外。這個溫吞水一樣的傢伙,總是用溫吞水一樣的目光看著她。害她忘記了很多事情,害她總是像個孩子般盡情任性,害她對這麼個極品,提不起半點〃性趣〃,害她不由自主靠上去,享受她溫吞水一般的關切。
【青絲】
哭夠了的魏櫻粟,推開秦聖,拿出小鏡子整理自己,一邊抽抽噎噎地說話:〃我要喝綠豆湯。〃
秦聖拍拍她的頭:〃我上輩子肯定欠你的。〃
喝過綠豆湯,魏櫻粟換上秦聖的T恤。秦聖按著她的意願,幫她減去一頭長髮。她的手法很奇怪,不是先全部截斷再修剪,而是一縷一縷地剪著。讓魏櫻粟沒由來地覺得一點一點輕鬆起來。
烏黑的髮絲落在鋪滿地的報紙上。
秦聖的聲音在頭頂幽幽響起:〃怎麼辦呢?我們都該問問自己的心。有多久沒參考它的意見了?〃
流轉的時光 之 【夏令時】
第一章 【喜歡的期限】
車子開出去沒多遠,老天就開始電閃雷鳴,沈清石坐在後座上照看已經〃頻頻點頭〃的羅密歐。在大雨降臨之前,他們進了家門。三個人洗完澡。屋外已經雷雨交加。密集的雨點打在窗戶上,噼啪作響。夏觴給父母打了電話報了安全抵達的信兒。
雷電密集而激烈。一個閃電撕破一室的黑暗。沈清石瑟縮了一下,夏觴也驚了一記。晶亮的眼相互對視。作出了同樣的決定,摟緊對方。
夏觴輕輕地說:〃我爸跟你說了什麼?〃
沈清石也放低音量:〃他沒說什麼。我只是把我們的共識告訴他一下。〃
〃沈清石。〃
〃嗯?〃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不再喜歡我了,你會怎麼告訴我?〃
沈清石摸摸夏觴的肚子,說:〃不用我說,你會感受得到。那你該怎麼辦?〃
夏觴淺淺地笑:〃會不會是一個俄國式的結局。〃
〃殺我,然後殉情?〃沈清石咯咯笑著,在夏觴肩膀上啃了一下。
夏觴抓住沈清石的手指一根一根輕咬著,〃沈清石,你為什麼不問,如果我不喜歡你了,我會怎麼辦?〃
〃你會怎麼辦?〃
夏觴想了想,說:〃我就走了,決不回頭看你。因為你很驕傲,你不接受施捨、或者說勉強。而且我也不捨得拿這種東西敷衍你。〃
沈清石接了一句:〃我不留你,也許會問問你:你還回來嗎?好像有這麼幾句詩:你走,我不去送你。你來,我一定去接你,無論多大風雨。不過你要趕在我精疲力竭之前回來。〃
夏觴習慣性地把手探進沈清石的衣襟,微微有些灼熱的手掌貼在一團柔軟上,感受著小小的果實逐漸甦醒,給掌心帶來美好的觸感。
沈清石按住她的手掌,在一個閃電過後,語氣變得如同誘哄水手的海妖:〃關於這個問題,你可以說,你會一直喜歡我,我會相信的。〃
〃你說了,我也會相信的。你為什麼不說?〃夏觴立即反問。
沈清石笑而不語,沉默了一下,才感嘆一句:〃真有點害怕啊!一輩子好長。可不可以少活幾年?〃
〃沈清石,在你35歲前,我會一直喜歡你。35歲以後,看情況,再決定,要不要繼續喜歡你。〃
〃為什麼是35歲?〃
夏觴握緊沈清石左邊乳房,說:〃因為,35歲的時候,你的胸部應該會不可避免地開始下垂。〃
沈清石也把手貼上夏觴的胸口,回應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