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自己看到的,相信自己的感覺。不過,這兩者之間通常是矛盾的。”
蘇淺眠不置可否。老爺子最近在看佛經嗎?出口成哲理啊。
姚叔嘿嘿嘿笑了兩聲,說:“先回去吧,等修好了我給小辰打電話。”
荀墨辰和蘇淺眠道了謝,就開車回去。
回去的路上,換做荀墨辰沉默。
蘇淺眠偷瞄了荀墨辰兩眼,斟酌再三,說道:“你放心,修琴的這筆錢我一定會還給你的。還有之前的那一筆。”然後抓了抓腦袋,開始認真算賬。
“我也算是個住家保姆了,雖然不用照看寶寶,還帶了條狗,但是打掃做飯洗衣”蘇淺眠頓了頓,荀墨辰的衣服好像不是她洗的
蘇淺眠嚥了咽口水,掩飾住心虛道:“看和你關係也不錯,就算每月一千二好了,一年就是兩萬四千不對,一萬三千一萬四千四,畢業之前可以還你四萬三千二。假設畢業之後立刻就找到了工作,月薪四千吧,畢竟我還要花銷,這樣一年就是四萬八,哦,對了,我欠你幾百萬來著?”蘇淺眠搔著下巴問。
照她這麼算下去,她這輩子算是完了。
最終算不明白,蘇淺眠乾脆總結道:“反正未來是有無限可能的,我也是有升值空間的,你不用擔心。”
前半句很對,後半句,慘不忍睹。
荀墨辰不與蘇淺眠說話,覺得她坐在身邊簡直是丟人。
“你知道琴是誰弄壞的?”荀墨辰問。
他根本不在意她欠得她的錢,他只享受她還錢的過程而已。
蘇淺眠撅著嘴點點頭。
荀墨辰現在的樣子好像一無所知的樣子,讓蘇淺眠有點傷心,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他不是應該知道麼?什麼也不知道代表了對自己的漠不關心?
蘇淺眠在車座位上做好,講個事情的始末,然後開始分析。
“因此,最有可能的人有兩種,一是學生會那邊的,二是參加表演的這幫人。還有,晚會開始的前一個晚上,郭明明手機沒人接。按理說,處於這個時候她應該是準備好隨時處理各種突發事件,手機是不離身的。然後是借小提琴,卻被故意領到舊樂器室。那個幹事叫嚴明凱,是宣傳部的,據說很得宣傳部部長張興國的看重。
在後臺的時候,我故意把和我小提琴非常像的另一把小提琴拿給王璐看,王璐表情沒有變化,有兩種可能,一是她看出這不是同一把,二是她壓根不知道這事。但是錢小曼的反應很值得尋思。並且,她們兩個關係很好。
最後就是錢小曼的有意刁難了。如果不是有調查,她不可能知道那麼清楚。並且,她恨我。”
蘇淺眠說:“這裡的共同點在於,和郭明明打電話打不通是因為她在和錢小曼談事情,被領到舊樂器室的人是張興國的人,而張興國在追錢小曼。錢小曼很恨我。”
“所以,這都是錢小曼做的。”荀墨辰順著她的話總結。
蘇淺眠搖搖頭:“曾細緻觀察過我這把琴的人有兩個,並且只有荀華看出了門道,另一個是門外漢,不做考慮。王西曾經問過我的琴,我便隨口說了說。那麼,王璐和錢小曼是怎麼知道的?有可能是王西作為炫耀告訴了王璐,然後王璐告訴了錢小曼,也有可能錢小曼從荀華那裡得知,然後告訴了王璐。無論如何,這證明她們關係很好,或者目標一致。
我的資料在院學工辦,王璐和錢小曼都是文學院的,如果不是作為校長女兒兼組織部部長的王璐,錢小曼自己查不到任何東西。
所以,我的結論是,王璐指使錢小曼。我曾以為王璐是個心高氣傲的人,不屑做這些事情。但也許我並不瞭解她。”
荀墨辰不語,專心開車。
蘇淺眠自討沒趣,荀墨辰可能根本就不關心。
過了好一會兒,蘇淺眠幾乎要把這件事忘掉,荀墨辰卻幽幽開口:“如果是王璐幫助過或者指使了錢小曼,但並沒有讓她把你的琴弄壞,你怎麼看。”
“這不可能。”
“我是說如果。”荀墨辰意外的執著。
蘇淺眠想了想,嘆了口氣道:“我不知道,想不明白。”
一個交叉路口,荀墨辰轉彎,淡淡道:“若是不喜歡王璐,我可以撤了她父親校長的職位。”
太、太張狂了!
可是為什麼他只說王璐不說錢小曼咧?
蘇淺眠驚恐的看著荀墨辰:“你這是濫用職權!”
荀墨辰笑:“權利,就是用來濫用的。”
這話,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