砒霜把人毒死?”
“娘娘妾”姚婉儀急的冒煙,欲要辯解。
“御膳房那邊的師傅有和滿兒是同鄉的罷。”她從供詞裡頭抽出一張來,“叫任大貴,是在御膳房裡做下手的內監”
“娘娘!您聽妾說一句話啊!”姚婉儀大吼了出來,打斷了練月笙。
練月笙朝她看過去。
就見姚婉儀面色漲紅,額上冒汗,從凳子上滑跪到地上,“妾是被冤枉的!”她心一橫,堅持道。
練月笙臉色沉下來,看著地上那個死不認罪的姚婉儀,眉目一厲,鳳眸裡透出凌凌寒氣。把記錄冊重拍在案几上,嚴聲道:“姚婉儀,本宮是看你不見棺材不掉淚!”
“你到底因何毒害莊妃,給本宮如實招來!”
紅司聞言,忙不迭的佯裝焦急的模樣,在旁勸著,“娘娘,您還有著身子,萬萬不可生氣啊。”一壁說一壁遞了杯水過去。
皇后一發威,嚇得姚婉儀渾身抖三抖,嘴裡的話梗在喉嚨裡,出不來。
正巧這時綠瑩進來了,瞧見地上那人嚇得面如菜色,似乎連話都不會說了。
“娘娘,滿兒和任大貴都招了。”綠瑩福身,“主使是姚婉儀。”
姚婉儀一聽,知道自己逃不了了,兩眼一黑,昏了。
練月笙搖頭,鄙夷道:“真是個不經嚇的。”她問綠瑩,“淑妃那邊審完了嗎?”
綠瑩回道:“任大貴怕牽連家裡人,被淑妃嚇得全招了。至於滿兒,死活都說自己是被冤枉的,就算嚇她說要上刑,也半個字不說。”
“倒是個嘴硬護主的。”練月笙淡淡一句,眼睛一瞥地上躺著的姚婉儀,就說:“回去告訴滿兒,她主子招了。”
☆、11 案子結了
謀害莊妃的人是姚婉儀,此事一經查明,在後宮裡引起了不小騷動。姚婉儀是何人?估摸著三品以上高位宮妃知道她的少之又少。
事情水落石出之後,莊妃當時就恨得要擼袖子上前扇姚婉儀幾巴掌,幸好讓蘇貴嬪幾個攔下來了。
姚婉儀此人心高氣傲,一朝入宮,久不得寵,因為爭不過有權有勢的宮妃,只能憋著氣學著謙虛低調,求有朝一日能偶見聖顏。有一日還真讓她碰上了,只不過不巧的是,那會子景琰正攜著莊妃遊園,莊妃乍看之下,對姚婉儀沒印象,也就知道是個無寵的妃嬪,是以,就出口嘲諷了幾句,當著景琰的面,她話雖然說的含蓄,但字字扎姚婉儀的心窩。
所以,姚婉儀就記恨上莊妃了,想了個法子,就準備要了莊妃的命。
莊妃覺得這是小事,練月笙覺得這就是典型的禍從口出。少不了對著氣呼呼的莊妃一頓說教,讓她長點記性,指不定下次就沒有貓給她擋劫了。
事情結了之後,練月笙差杜小寶和黃楊去宣政殿給景琰知會了一聲,景琰擬了道旨意,剝奪姚婉儀位份,將她打進了冷宮。
彼時,景琰已從國庫裡拔出了錢財,派蕭離為欽差,赴江西賑災。他得以喘了一口氣,練月笙就差人帶著案子結果來找他了。
他還沒忘了這事是交給淑妃查的,怎麼來的是練月笙的人,是以就出口問了一句。
黃楊如實答了,淑妃力不從心,找皇后來幫忙,所以這案子是皇后和淑妃一起破的。
景琰沉著臉,什麼都沒說,揮手讓人退了。
鳳棲宮裡,練月笙歪在南視窗的軟榻上,身後有紅司執著絹扇輕搖,涼風陣陣。她眼睛一轉,就能看見院裡開的豔麗的夏花綠柳,好不愜意。
黃楊進殿,手裡端了一碟又白又紅的東西,練月笙定眼一眼,原來是染了色兒的碎冰。
練月笙是個不耐熱的,黃楊沒事就鼓搗酸梅湯,柚子花茶之類的給她降溫,今兒個黃楊瞅著小廚房裡化水的冰塊,靈光一閃,覺得把冰塊搗碎,澆上果醬,這涼涼甜甜的吃下去,豈不是美哉!
這樣想著,黃楊就興致勃勃的動手了。
練月笙瞧著這東西覺得新奇,坐正了之後,用銀勺舀了一小勺送進嘴裡,頓時就覺得渾身都涼透了,碎冰裡夾著小塊的西瓜,汁液的味道又香又甜,讓練月笙讚不絕口。
黃楊見皇后吃的開心,緊吊著的心也鬆了下來,但是提醒她說,這碎冰好吃是好吃,但吃多了對身子不好,只允許她每天用一碟。
現在練月笙在外可還是個“有孕”之人,碎冰這種東西,是萬萬不能被有心之人看見,現在殿裡幾個都是她心腹,所以她才能放開了吃。
練月笙吃的舒服,讓黃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