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的眸光在發現她的臉色不禁蒼白時,柔軟下來,鷹眸裡流動著無奈和心疼,指尖剛要觸碰到她的臉頰
“啪!”陸半夏一巴掌開啟他的手,目光寒冽:“別碰我”
她不確定這雙手碰過陸子矜的哪裡,她怕髒!
李越祈的身子一僵,不知道她的抗拒與厭惡從何而來。劍眉一挑,黑眸瀰漫著涼意,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陸半夏避開刀刃般的目光,轉身就走出洗手間,離開他低氣壓氣場的範圍內。
李越祈的目光隨著纖細的身影而移動,眸光由冷到探究,眸底的戀戀不捨與心疼在無人察覺的時候如龍捲風一閃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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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時每個人的臉上都是雲淡風輕,似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嘴角噙著一絲笑意,似真似假,拿捏的極好。
整頓飯吃的最歡快的就是林七,葉迦有事不在國都,她還不敞開肚皮大吃一頓。
飯後,家傭將餐具收拾好,陸半夏獨自坐在溪邊,看著夕陽的光灑在水面上,波光粼粼,晃動的眼睛暈眩,有些看不清楚。
手指不由自主的撫摸無名指的戒指,微涼。之前李越祈為她戴上戒指時,她看到他無名指上還戴著婚戒。
事情發生這麼久,她一直在避開李越祈,也一直沒有真正想過他們之間的問題。
離婚,或不離婚?
留下婚戒,潛意識她是想要結束這段婚姻關係,可是當真正面對面時,她又說不出“離婚”兩個字。
難道自己沒有真正想要和他離婚嗎?
泛著蒼白的唇瓣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
這不是陸半夏!
陸半夏絕對不能容忍背叛和欺騙!
有人將衣服披在她肩膀上,她抬頭看見沐浴在橙光下的輪廓,心頭一緊,眼簾迅速落下,想將衣服還給他,手被他按住。
“別動。”他低沉的嗓音命令道:“晚上涼,別感冒了。”
音落,蹲下身子體貼的為她理了下衣服。晚風裡透著一股涼意,他說:“我送你回去。”
遠處閣下和夫人並肩站著,眸光看著他們。今天這一場野外燒烤,是夫人特意為自己和越祈準備的,不想辜負夫人的苦心,也不想在他們面前再與李越祈起爭端。
起身時,他很自然的就牽起她冰冷的手指,她一怔,想掙脫,但夫人他們還看著,默默的放棄,任由著李越祈牽著自己的手走到他們面前,一一告別。
李越祈沒有為她拉開車門的習慣,陸半夏走到車門口,很自然的就去拉開車後座的門。
車內的男人臉色不動聲色的一沉:“坐到前面來。”
陸半夏在後面無動於衷。
李越祈下車,直接拉開車後座的門,臉色鐵青:“自己下來,還是要我抱你?”
陸半夏面色沉靜,清冽的眸光看向他,薄唇淡淡的擠出一個字:“髒!”
說車,也說人。
凡是被陸子矜碰過的東西,她都嫌棄髒!
“陸半夏,你不要仗著我娶了你,就恃*而驕!”他是真的氣急了。
將婚戒留在家,搬出去,這些他都不和她計較,現在她竟然還說他——髒?
恃*而驕?
他何時給過她“*”?
兩片薄薄的唇瓣綻開嘲諷的笑意,眸光看向他冷冽與鄙夷毫不掩飾,“你大可不必娶!現在後悔也來得及!”
鷹雋的眸子倏地一緊,“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陸半夏回答乾脆利落,她真的有過那麼一瞬間的動搖,也很想相信他和陸子矜沒什麼。
只是,沒辦法過心裡那一關!
離婚?
李越祈腦子裡劃過這兩個字,臉色一下子就沉了,渾身都彌散著寒意,一種王者的壓迫氣勢撲面而來,他彎腰就要進車廂
陸半夏看穿他的意圖,眼角的餘光掃過車窗外斜角度的監控,冷靜的開口:“你想當著閣下的面對他的下屬動手?”
誰也不能保證閣下和夫人會不會透過監控器看他們。
李越祈有閣下為好友,她陸半夏和夫人的君子之交就算不什麼嗎?
李越祈身子僵住,眼眸一眯,高深莫測的盯著她看,眼角的光掃到監控器,不得不承認陸半夏很聰明。
沉默片刻,終究轉身上了駕駛位,連安全帶都沒有系,直接發動引擎,絕塵而去。
車廂氣氛凝固而壓抑,誰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