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碗擦乾,放進碗櫃中。她側頭看向窗外的風景,綠蔭成片,炎熱無比,一切好像被籠罩進一個火爐之中。
陸半夏覺得,這是她生命中最難熬的一個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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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統府,龍裴散會後就看到在辦公室等著他的陸半夏,劍眉一挑:“你不是放假!”
陸半夏站在辦公桌前,薄如蟬翼的睫毛輕顫了下,聲音乾澀的開口:“閣下,我有事求您。”
能讓陸半夏用到“求”字,可想事情不簡單。
龍裴坐下,斜睨她一眼,恩了一聲,示意她可以繼續說下去。
“聽聞閣下和夫人與國務卿的關係不錯,可不可以幫忙勸國務卿繞陸子矜一次,陸家感激不盡。”陸半夏低下頭,幾乎不敢去看龍裴的眼神。
她活了這麼多年,不曾低頭求過人,這次卻求了兩次,全不是為自己。
龍裴蹙眉,“原因!”
國務卿針對陸子矜的事,他有耳聞,那隻笑面虎表面永遠溫文爾雅,不動聲色,轉身就讓別人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他問陸半夏原因,既是國務卿要針對陸子矜的原因,也要陸半夏替陸子矜求情的原因!
不久之前,幾個高官二代被捲入了一場官司之中,原因是迷(殲)。陸子矜初出茅廬,嶄露頭角,為了在法律界站的更穩,自然積極的接下這樁官司。
為了幫幾個(官)二代脫罪,她不擇手段的打這場官司。在這幾個人之中,有一個少年乾淨漂亮,但家境不好,之所以被牽連完全是因為當晚他送東西進去,被幾個人拽住一起玩,但從頭到尾他沒有參與之中,更是極力的阻止,可惜失敗了。
受害者因為是一貧如洗的孤兒,不稀罕錢,只想為自己討一個公道,死都不肯庭外和解;無奈之下陸子矜就想到把所有的罪證都推到那個沒有家世背景的少年身上。
官司差一點就勝利,誰能想到最後逆轉,陸子矜敗訴,幾個官二代都被定罪,少年無辜釋放。
原來那個少年並非是沒有家世背景的人,他是國務卿的新婚妻子的弟弟。因為父母分離,與姐姐和母親沒了聯絡,父親不久之前病逝,他輟學打工,沒想到就捲入這樣的事件裡。
國務卿新婚妻子看到報紙,認出自己的弟弟,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有國務卿插手,陸子矜那點手段根本就不夠看,加上國務卿護妻心切,不但讓陸子矜敗訴,還將面臨著律師公會的調查。
如此也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因為國務卿出手隱晦,幾乎沒幾個人知道。只有在圈子裡頂層的人查才能查得到。
陸子矜,根本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龍裴略略沉思,現在那個少年沒什麼事,要是自己開口,國務卿還是會賣自己這個面子。
但是——
“你真要幫?”陸子矜這樣不入流的角色,龍裴自然不會放在眼裡,但是陸半夏不一樣,他覺得要是陸子矜被滅了也好,陸半夏大概會少了很多煩惱。
陸半夏薄唇微抿,噙著一抹自嘲的笑,“不得不幫!”
“好。”龍裴點頭。
本不是太大的事,他張口比陸半夏張口要好,畢竟國務卿那傢伙一貫看不慣陸半夏。國務卿認為女人如水,還是柔的好,偏偏陸半夏冷的像塊鐵,在(政)治上他們兩個人的意見常常會背道而馳。
陸半夏就算肯低頭去求國務卿,那傢伙大概也會刁難一番。
倒不如自己直接開口,處理這件事。
“謝謝閣下。”陸半夏畢恭畢敬的鞠躬,然後將一封信遞到他的面前,“對不起,閣下!”
信封上寫著——辭呈!
龍裴鷹眸倏地一緊:“為什麼?”
這件事都解決掉了,她為什麼還要遞辭呈。
“閣下,這段時間我是什麼狀態,您看的很清楚。您需要的是一位能夠全心全意幫助您的人,而非半夏。”
辭呈這件事她考慮的也不是一天兩天,一開始進入政壇並非她所願,只是跟隨白子言的腳步。
白子言死了,她站在他曾經站的位置,日漸涼薄,力不從心,她最好的時光全部給了華麗高貴的總統府,現在她只想卸下一切,陸家,秘書長的身份,為自己好好的活一次。
龍裴凝她的目光裡都流著恨鐵不成鋼,白子言如此,陸半夏亦是如此不爭氣!
他直接將辭呈塞進粉碎機,“我不批准!”
“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