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她從沒這般仔細的看過他的模樣,沒有覺得他長的如此好看。
“李越祈”聲音沙啞,不似從前那般的冷清,輕喃出聲。
李越祈抬頭看著她,眉眸含笑,輕聲打斷她的話:“不早了,你早點休息。”
到唇瓣的話又無聲的咽回去,看著他微微的抿唇露出一抹風輕雲淡的笑,“你呢?”
“我在這裡。”他記得那兩日她是攥著自己的手,怎麼也不鬆開。
那時,他已下定決心,不管她這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他就當做是親生的疼愛!
陸半夏知道勸他回去也是不可能的。他回去買菜,熬魚湯送過來,大概也沒怎麼休息,雖然下巴的鬍渣刮乾淨了,但眉宇之間的疲倦是無法掩蓋的。
暗暗咬唇,遲疑許久,挪動身子讓出一份空地兒,眸光對上他,意思不言而喻。
李越祈神色微怔,眼眸裡有一抹欣喜與錯愕,沒有想到她會主動邀請自己同*共枕,心頭是說不清楚的高興。
脫掉外衣和鞋子,輕輕的躺在她的身側,拉拉被子,為她壓好被角。
病*並不小,兩個人都是側著睡,中間隔著一段距離,燈光熄滅後,她的手悄悄的攥住了他襯衫的袖子,捏在指尖像是吃了一顆定性丸。
李越祈也沒有伸出手臂去將她抱在懷中,隱隱察覺到她的手握著自己的袖子,黑暗中嘴角無聲的勾出笑意,在等到她呼吸均勻,沉入夢鄉中時,伸手握住她的手,分開手指,再交叉,十指交扣,如同盤根接錯的樹根,結實的纏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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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第一縷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射進來,文姨醒來第一個反應就是看陸半夏,當她看到*上的場景時,忍不住露出笑容。
李越祈躺在*邊,長臂攬住她的肩膀,睡的很是踏實,而陸半夏枕著他的手臂,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被李越祈緊緊握在掌心,側臉親吻著他的胸膛。
這兩個人,明明就是天作之合!
陸半夏的高燒退了,醫生為她的身體著想,要求她住院一週觀察,若沒問題即可出院。
白天李越祈在病房裡陪著她,晚上文姨留在這裡照顧她。
那天早上兩個人幾乎是差不多時間醒來,發現彼此親密的姿勢,誰也沒說什麼,默契的分開,默契的隻字不提,在陸半夏說晚上就讓文姨照顧自己,李越祈也沒有說話。
上次的案子他中途離開,雖然案子贏了,合夥人與當事人都非常不滿意,很是生氣。合夥人索性不幫他接案子,無事一身輕,買了很多雜誌和孕育的書籍,雜誌是給陸半夏看,孕育的書籍是自己看。
雖然他看書時全神貫注,但每次陸半夏想喝水或是上廁所,他都會第一時間將水杯遞到她手上,或將她直接抱去廁所,等她開門,再接著抱回*上。
陸半夏覺得自己懷孕後就好像是一個病秧子,時不時就要進醫院,動不動就被他抱來抱去,好像雙腿都殘廢了似得。
李越祈竟然也不厭其煩的一直細心照顧她,像是理所當然一樣。
其實,她真覺得他不需要這樣做,畢竟他們已經離婚了,他沒有責任也沒義務為她做這麼多的事。
他做了,不但是做了,還做的比以前更好,好到陸半夏都無法從喉間滑出一個“不”字,好像這個詞出來自己都覺得自己是不知好歹!
沒有說,是潛意識她也想要他留在身邊,至少在孩子沒有出生之前,在自己還沒有出事之前
有些話,好幾次她都想和他說,關於過去也很想和他談,每次不是有意外就是被他打斷了,似是命中註定不讓她說。
時間越長,李越祈對她越好,那些話就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凌遲著她的心,疼痛不止,無能為力!
關於“未來”第一次覺得迷惘,孩子能不能活下去是一個未知數,自己能不能活下去也是一個未知數,若是自己一個面對著樣的情景,她倒是無所畏懼,可是有李越祈在身邊,她變得開始顧及,瞻前顧後,搖擺不定。
若這個孩子出生,不知道是不是能給他們之間帶來一線生機?!
午後陽光正好,陸半夏昏昏欲睡,李越祈削好一個蘋果,切成一小塊一小塊放在盤子裡,方便她吃。
“吃點水果,再睡。”
陸半夏沒有拒絕,吃了幾塊,沒有胃口,李越祈就將蘋果拿走,扶著她躺下。
她就要闔眸時,聽到他沉啞的嗓音:“夏夏”
眼簾顫了下,除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