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是無辜的,你為什麼連他也不能放過?”陸半夏想不通,陸川已經娶了陸子矜,他還是陸吾的親生父親,為什麼姚玉能狠心到對陸川下手,那陸子矜在她的心裡算什麼?
“無辜?”姚玉彷彿聽到天方夜譚的笑話,“生活在陸家裡,誰是無辜的?陸川他根本就不配娶我女兒,也不配做孩子的父親!他活著,只會讓子矜更傷心只要他死了,子矜離開這裡,她會找到更好更優秀的男人!而不是被那個雜種拖/累一生!”
更好的男人?陸半夏眸底拂過一絲冷笑,看樣子姚玉是一點也不瞭解自己的女兒。
所謂最好的男人,若不是自己所愛的,再優秀又有什麼用?
“那個(雜)種和你一樣都是不應該存在,你們都是沒有人要的(野)種!”在姚玉的心裡,陸半夏也好,陸川都是(野)種,卑賤的不堪一擊!
陸半夏沒有說話,單薄的身子在夏風中顯得蕭條,背影有一種遺世獨立的孤僻。
“誰敢說我的妹妹是(野)種?!”不知何時停下的一輛車,下車的男子臉色憔悴,眸光卻凜冽如刀刃,大步流星的走向陸半夏。
陸半夏聽到聲音,猛地一回頭就看到杵著柺杖朝著自己走過來的薛謙讓,心頭翻卷過巨大的波瀾,尤其是當看到他身後晚一步下車的李越祈,除了衣服有些皺,人,安然無恙。
“祈!”陸半夏轉身就往李越祈面前小跑過去,經過薛謙讓身邊一秒逗留都沒有,直接當眾抱住李越祈:“你沒受傷吧?”
李越祈搖頭,大掌揉了揉她的頭,“我沒事,別擔心。”
兩個人四目交對,溫柔繾綣,彷彿只看得見彼此,其他人都成了背景。
薛謙讓臉色一下子黑了,折身走過去,氣的暴跳如雷,直接拿柺杖敲陸半夏的腦袋,“你。。。。你。。。。你這個死丫頭到底有沒有良心?有沒有良心。。。。我可是拖著虛弱的身子來救你老公。。。。。見面你連一聲哥哥都不叫,像話嗎?你說這像話嗎?”
落在陸半夏腦袋上的柺杖沒多大的力度,他終是不忍讓她疼。。。。
陸半夏聽到李越祈說沒事,鬆了一口氣,扭頭看向薛謙讓,聲音淡淡的,眉目清秀略有笑意,“你救了祈?!”
聽到她語氣裡還有著質疑,劍眉一挑:“廢話,不然你以為你男人現在還能完整的站在你面前!”
在來這裡的路上,陸半夏接到李越祈打回來的電話,說他沒事,但具體發生什麼事卻沒詳說。陸半夏心裡一直擔憂,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沒事,現在確定他真沒事,又聽薛謙讓這樣說,眼底湧上笑容。
鬆開緊握住李越祈的手,轉身上前,修長的雙臂輕輕的抱住他:“謝謝你,哥!”
不算甜美的聲音落在薛謙讓的耳朵裡不知怎麼就覺得好聽,舒服,大掌拍了拍她的後背:“死丫頭,我這次把你男人毫髮無損的還給你了。”
陸半夏聽明白他話中的意思,輕輕的恩了一聲,抱著他更緊。
李越祈在一旁眉頭蹙下,然後把陸半夏拉回自己身邊,不滿的瞪了薛謙讓一眼。
薛謙讓反瞪他一眼,拜託她是我妹妹,抱一下怎麼了?要是沒有我,你現在就在黃泉抱閻羅王大腿了!
李越祈不屑的挪開眸光,手緊緊的握住陸半夏的手。他不喜歡任何人碰陸半夏,別說哥哥。。。就是爸爸都不行!
“這怎麼可能這不可能不”姚玉看到活生生站在眼前的李越祈,整個人都失了魂,他不應該活著,他應該死了的
失神的腳步不住的往後退,不住的搖頭,一不小心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薛謙讓回頭看到姚玉,臉色鐵青,陰冷笑起:“就是你這個不要臉的老不死害的我出車禍,還想害死我妹妹!真是找死!”
李越祈雖然沒有找到那個換了陸半夏藥物的實習護士,但是他查到當年陸半夏在墓園流產的那晚,墓園出現過類似姚玉的背影,沒有確鑿的證據,但為了保護夏夏,他還是保持著懷疑的態度,讓人暗中保護陸半夏,又通知了遠在英國的薛之問。
沒有證據,他奈何不了姚玉,但薛之問不一樣,尤其是讓薛謙讓知道後,以薛謙讓桀驁不馴的性子,就算沒有證據,只要他想,姚玉肯定沒好果子吃。
他不親自動手,也是顧及陸半夏和陸恆之間,若是沒有證據對姚玉動手,陸恆肯定會震怒,而半夏夾在中間難做人,他不願讓她為難,狡猾的就把問題甩給薛謙讓解決。
只是他沒想到姚玉竟然喪心病狂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