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成把握?”
“我從來不會在開庭前在心裡衡量一個案子的輸贏!”李越祈放下咖啡杯,笑米米的:“所以和我打這個賭,你有贏的機會!”
說來說去,他還是希望陸半夏接受這個賭注。
陸半夏還是直白的拒絕:“我不要,你輸了和贏了對我都沒好處。這麼虧本的買賣,我不會做。”
李越祈嘆氣:“這才幾天,已經開始無殲不商。”
“謝謝誇獎!”陸半夏喝果汁,看了下時間,提醒他:“你是不是該出發了?”
“我先松你們過去。”
“不用,文姨會開車送我們。”陸半夏起身。
李越祈喝完咖啡,站起來,她纖長的手臂已經伸過來,為他扣好釦子,打上領帶,整理衣領後,又親自為他扣好衣袖的扣子。
“祝你好運。”陸半夏抬頭,眸光與他對視,溫暖與甜蜜在心田彌散。
“就這樣?”李越祈將眉頭挑的很高。
“還想怎麼唔”
話音還未落,李越祈一隻手攬在她的纖腰上,將她帶到自己的懷中,另一隻手捂住小豆芽的眼睛,低頭吻住她的唇瓣。。。。
陸半夏瞳孔微微放大,想掙扎,又擔心弄皺他的衣服,而且他吻的很深情,深情到讓她心醉。。。。
直到李越祈口袋裡的手機嗡鳴,陸半夏的舌尖都發麻,李越祈戀戀不捨的鬆開她,末,還用鼻尖輕輕的在她的小鼻頭上親密的蹭了蹭,“算了,不強迫你我幫你也是一樣的。”
陸半夏聽到前半句心底很感動,正猶豫要不答應他算了,聽到後半句,之前的猶豫瞬間被扼殺在搖籃裡,粉拳砸在他的胸膛上:“你真*。”
李越祈笑的更大聲,放開她,拿起外套,“我真該走了。”
小徒弟的車子已經在樓下等著了,再不下去,他該上來了。
陸半夏送他到門口,李越祈握著她的手,戀戀不捨的模樣,這幾乎是每天早上都會上演的畫面。
陸半夏就沒見過這麼戀家的男人,真的是除了公司,哪裡也不去。以前工作還有些應酬,現在他是一個應酬都沒有,全推了。
她不知道的是,他不是戀家,只是戀她!若是這個家裡沒有她,他大概連回來的(欲)望都沒有。。。。
李越祈離開後,文姨這才從廚房出來,斂笑沒成功,到底是忍不住的笑了。。。。
陸半夏耳根子有點燙,暗暗的嘆氣,自己的臉差不多也被他丟盡了。
…
陸家用過早餐,陸恆讓姚玉給家傭遣散費,留下兩個家傭看房子,每月的薪水會直接進他們的賬戶。
需要的攜帶的行禮,早已派人送去機場託運。
住了這麼多年的地方,說走就走,陸恆的心底到底是捨不得的。。。。走出陸家大門,回頭看著外表算是古老的別墅,內裡卻是奢華輝煌。
他的一生都在國都,沒想到臨老卻是要去國外定居,真不知道是一種幸福,還是不幸。
陸川將隨身帶的公文包放進了後備箱,關上,眸光看向陸恆:“爸,我們該出發了。”
陸恆點頭,看了一眼手腕的表,猶豫片刻道:“你再給半夏打個電話!”
言下之意,還是希望半夏能來送送。
陸川點頭。
陸子矜抱著陸吾上車一輛車子,姚玉和陸恆上一輛車,陸川毫不猶豫的上了陸恆的車子,副駕駛的位置。
可想而知,他對陸子矜的排斥,有多深。
陸子矜知道他還在為三天前的事生氣,也不解釋。一邊是丈夫心愛的女人,一邊是她的親生母親,該怎麼選擇?
毋容置疑。
陸川給陸半夏打電話的時候,她們剛出門要去給小豆芽打預防針,早已預約好,不可能推遲,之後她還要趕回公司主持一個會議,真的無法分身來送行。
陸恆在聽到陸川的話後,暗暗的嘆氣。。。。看樣子半夏對她們還是心懷芥蒂。
姚玉見他神色落寞,手挽著他的手臂,主動寬慰道:“別難過。。。。半夏不是說了,每年都會抽空來看我們的!現在她支撐公司,要照顧孩子,忙的抽不開身實屬正常。”
陸恆深呼吸一口氣,像是要將胸腔的悶氣全部吐納出去,可惜。。。未果。
車子急速的往機場賓士,車內的人都沉默不語,姚玉一直手挽著陸恆的手臂,薄唇似乎含著若隱若現的笑意,絲毫都沒有為離開生活多年的家鄉而覺得離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