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會記得,你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但過了十五分鐘後,你再這般掉眼淚,原諒我必須採取一些必要的手段!”
乾淨漂亮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
龍子琦沒有說話,也沒有原由,理智知道這樣的男人如毒,絲毫沾染不得,只是此刻理智儼然崩塌,潰不成軍。
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很快的他的肩膀上有一片溼透的涼意。
曲焉站在稍遠的地方,原本是伸長脖子想看得更清楚,靳存煦一個眼神過來,他立刻縮回脖子,轉身背對著他們,咋舌。
他還真的沒見過殿下對那個女人這般溫柔和呵護,明明之前還在生人家的氣!
原本準備上前的崇簡怔愣在原地,看到她靠在靳存煦的肩膀上無聲啜泣,低頭看著手腕搭的外套,勾唇苦笑。。。。
有些事不需要再多說,心底已經明瞭。
相識多年,她不曾在龍離非以外的人面前展露自己的軟弱。
靳存煦,是那個例外。
也許不能說明什麼,但足以證明他江崇簡此生只有一個身份——煙兒的哥哥!
那天陽光靜好,歲月安穩,原本暗暗生氣的靳存煦因為她的淚水,心頭早已綿軟成羽,恨不得將這世間最珍貴的瑰寶一一放在她的面前,只換她的清淺一笑。
微風拂過,他嗅到她髮絲間的清香,煩躁的心情因此變得安寧,低頭看向她蒼白的臉頰,眉間的心疼與淺笑並存。
直到很多年後,他依然忘不了這一天的情景,她像只受傷的蝴蝶,停靠在他的肩膀上,沒有人知道,那時他心裡在暗暗祈求,他的蝴蝶,不要飛走。
為此,他想做滄海。
蝴蝶永遠飛不過的滄海。
後來,靳存煦很紳士的送她回病房,曲焉步伐急匆的走進來,伏在他耳朵上,似乎說著了什麼。連外套都來不及還,他已經和曲焉離開了。
龍子琦坐在*邊,低頭解開西裝的扣子,將外套掛在一旁的衣架上,不知道是哭的原因,還是在外面滯留太久,頭腦昏沉,躺在*上昏昏欲睡,但閉上眼睛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龍離非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病房,一點聲音都沒有。關於他身世的事,已經確定無疑,至於那些要查的事,太過機密,更何況薄一心已死,查到詳細的經過又能如何?
要是查當年的事,勢必會被人察覺,到時候怕會牽連出更多不該被人知道的真相,只會將事情愈演愈烈。
這件事對他是衝擊,但沒有造成任何實質上的傷害,但是對煙兒不一樣!
這個打擊,對她太大!
龍子琦睜開眼睛,看到他,整個人還是迷迷糊糊的狀態,好像是在做一個夢。心裡很清楚這不是夢,是事實。
“我現在的腦子很混亂,給我一點時間,再多給我一點時間。”
她不明白自己對龍離非究竟是什麼樣的感情,自幼看到他對藍慕緋好,心裡會不舒服,她貪心的想要他只對自己一個人好,想要他永遠陪在自己身邊,是喜歡,是愛,是依賴,分不清,不想分,也沒必要去區分。
這些情緒在外人眼裡看來就是她對龍離非深愛的證據,太多人這樣認為,於是她也這樣認為。
現在龍離非的身份被揭穿,他們是親兄妹,她永遠都不會失去他了,不用擔心會失去他的疼愛,該高興的,可心底為何還是有股傷心奔騰席捲!
龍離非在*邊坐很久,知道她現在最無法面對的人就是自己,起身離開之前,他只說了一句話。
“煙兒,我從未後悔為你做的每一件事。有些事發生了,我們逃避不了,那麼就想辦法面對,我會一直陪在你左右,守你一世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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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離非的身世被解開,在每一個人的心中都像是一塊石頭丟進平靜的湖水裡激出千層浪,想要恢復平靜還需要一點時間。
而他此刻就好像是一個沾染著病毒的感染體,不敢出現在任何人面前。怕明希愧疚,難過,怕煙兒無法面對自己,所以他只能住在總統府,摒棄一切雜念好好的處理政事。
龍子琦的身體逐漸在康復,她討厭醫院的消毒水氣息,已經被接回明崢居休息。他打過一次電話回去給清風,詢問煙兒的情況,之後清風每天都會打電話過來彙報。
龍子琦回到明崢居後,顯得更加沉默與漠然,時常一個人坐著發呆,沒有悲傷,也沒有情緒,淡漠的常讓人容易忽略她的存在。
國都已經平靜,龍裴的身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