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點破,各自為彼此著想,為彼此的將來鋪路。
真不愧為閣下的女兒!
“煙兒,他可能不希望你這樣做,而且太危險。”崇簡語重心長,他知道離非對煙兒的在乎,沒有愛情,但比親情更深刻。
“讓他獨自面臨危險這樣的事,我做不到!”
龍離非自認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龍子琦的人,那在這個世界上最瞭解龍離非的人除了龍子琦又能有誰?
當年他跟隨母親來到C國,義無反顧的做了龍裴的繼承人,接受各種訓練與知識教育,他的野心能瞞得過任何人,瞞不過她。她記得當年那些人是怎麼對父親,對母親,龍離非又豈會記不得?
早在美國他就有這樣的想法,與他日夜相處的龍子琦怎麼會洞察不到?
所以她沒有選擇留在美國享受安逸的生活與人生,她選擇回來從政,他想為她的人生道路肅清障礙,她又何嘗不想幫他的人生保駕護航!
何況顧明希是她的母親,那麼多年前受到的恥辱與委屈,她怎麼會不銘記在心,等著有一日,雙倍奉還!
他們的人生從來都不能將愛情當做唯一,生命中有更多更重要的東西需要去守護,而愛情可能只能成為他們生活中的一瓶調味料。
有,固然幸福,沒有,那就是命!
藍慕緋,三個字的存在就好像是一顆不定時的炸彈,沒有人知道她會不會讓龍離非失去理智與冷靜,會讓所有人都陷入進退兩難,最後一敗塗地的境地。
這是她唯一所擔憂的。。。。
只是龍子琦千想萬想沒有想到,到最後讓他們陷入進退兩難,一敗塗地的人不是藍慕緋,而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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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已過,龍離非在總統府與醫院兩點一線的奔波,藍慕緋傷口不愈,他放不下心。已經連續一週沒有回明崢居了,每個人都看在眼底,卻沒有人提起。
龍子琦除了應付內閣那些人員外,閒暇的時間則是留在明崢居,不外出,也不參加任何的應酬,疏遠人群,讓那些想拉攏她的人,無從下手。
顧明希有時會在她午休的時候,輕撫她的長髮,無聲的嘆息,輕聲低喃:“何必這樣苦自己。”
龍子琦拉著她的手,面色從容有著子女的柔軟,“因為我是和你父親的女兒!”
龍裴和顧明希的女兒不應該是膽小鬼,懦弱的逃避者,她已經被他們保護了這麼多年,應該學會長大,嘗試著去保護他們。
若不然有朝一日,雙親老去,她的軟弱怎麼能夠護父母周全,安享晚年?
她曾經和崇簡說過,人啊,不應該活的那麼自私。
顧明希對於她的執拗很是無奈,龍裴則是寬慰她,隨孩子去,他覺得煙兒不會讓他們失望!
再者,他現在還在位,不管出了什麼事,他都有能力保護女兒的!
藍慕緋的身體痊癒,沒有人提及要她離開的事,但龍離非還是安排她去了法國,這次他是真的沒有選擇去送機,而是派崇簡陪她一道過去,安頓好再回來。
藍慕緋離開的那天下午,龍離非回到明崢居,在去梨園的時候遇到龍子琦。
她說:“其實她已經不需要離開了。”
龍離非看著她眸光漆黑,只說了一句話:“她太單純,這個地方不適合她。”
擦肩而過,有風掠過耳畔,龍子琦抬頭看著晴空萬里的藍天,薄唇勾起自嘲的弧度,轉身看他漸行漸遠的背影,輕聲道:“被過份保護和照顧,並非是一件好事。”
龍離非沒有回頭也沒有停下腳步,但她確定,他是聽到了。
雖說四月芳菲盡,但明崢居的梨花和桃花卻盛開正好。一半白若雪瓣,一半紛嫩夢幻,滿地的白色的粉紅的花瓣鋪成了一條道路,空氣中兩種花香*成一股,沁人心脾。
龍離非隨意的尋了一棵桃樹下席地而坐,抬頭看著花瓣縫隙中的藍天,緩緩的闔眸,濃密如扇的睫毛安靜的鋪蓋在眼睛上。
清風隨來,花瓣簌簌的往下掉落,有幾片落在他的肩膀上,如同靈動的蝴蝶停留在他的肩膀上小歇。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感覺到脖子癢癢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笑容明媚的葉傾城,正拿花瓣在撓他的脖子。
“你怎麼來了?”他握住她不老實的手。
“老爹老媽又跑出去玩了,我就被打包送來啦!”葉傾城明亮的眸子似與日月同輝,沒有小女孩的矜持和害羞,直接跨坐在他身上,“龍離非,你不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