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半夏似有若無的搖頭:“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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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越祈關上門,習慣性的不開燈,在黑暗中放下公文包,脫下外套,僵硬的手指機械的扯了扯領帶,然後在偌大的落地窗前的躺椅上坐下,深深的吐了一口氣。
今天是一場很棘手的案子終審,雖然很棘手,但最後還是他贏得這場官司,沒有太大的感觸。
已經不知道多久了,他再也沒有感受到那種第一次贏官司的喜悅與興奮,好像今天的贏是理所應當的事!有些律師甚至會在聽到他的名字就放棄為當事人辯解的權利
所謂“孤獨求敗”說的大概就是他吧。
躺在躺椅上看著窗外的華燈初上,微涼又溫暖,而他沉浸在一片冰冷之中,緩慢的閉上眼睛,不知不覺的睡過去。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是晚上十點,忙碌一天,中午的午餐只是一塊三明治,可想而知現在胃抗議的有多嚴重。
走進廚房開啟冰箱,除了幾根蔥,一個番茄,半桶面竟然沒有其他任何的食物,尤其是蔥已經焉黃焉黃的,李越祈自然是不會吃這樣的東西,丟進垃圾桶裡。
鍋裡燒上水,準備洗番茄時發現番茄也壞了,丟進垃圾桶裡。
眼眸隨意一掃,劍眉擰的更緊了,調料區沒有面條鮮了。
站在鍋前,透明的鍋蓋上附著水花,下面的水隱隱就要煮沸騰!
難道真要吃白水煮麵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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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半夏一般都十點半休息,洗過澡她會在客廳看一會書,偶爾吃一點零食,免得半夜惡醒。
說也奇怪,出院後她的胃口逐漸好起來,睡前不吃點東西半夜總會餓醒。說來這還要歸功文姨,手藝好的沒話說,還總是變著花樣做吃的給她,酸酸甜甜的食物特別開胃,她也就能多吃點了。
文姨晚上總是在陸半夏睡後,再休息,閒來無事,此刻坐在客廳幫陸半夏肚子裡的小豆芽打毛衣。毛線是淺藍色的,這樣以後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都可以穿。
陸半夏原本是想和她學,文姨卻說傷眼睛,不願意教她,一心要她好好養胎,除了吃吃喝喝睡睡,其他什麼都不讓她做,醬油瓶倒了都不讓她扶一下。
門鈴突然響起,陸半夏和文姨對視一眼,都在詫異,這麼晚究竟是誰會過來?
文姨放下毛線針,輕聲道:“我去開門。”
陸半夏點頭。
門外站著的李越祈俊顏有些不自然,在門口站了好一陣子,躊躇來躊躇去,遲遲按不下門鈴。
他嘴巴比較挑,一般外面的東西不會常吃,好點的餐廳這個時間點已經不提供外送服務了,不吃,他會胃疼,吃的話,只有白水煮麵,他有點難以下嚥。這麼晚,他也不想開車去外面吃!
思來想去,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到隔壁來借。
猶豫許久,這才按下門鈴,屏住呼吸等人來開門。
文姨透過貓眼看到站在門口的人,回頭對陸半夏說:“是李先生。”
陸半夏神色一怔,這麼晚他來做什麼?她一時沒開口,文姨也就沒開門。
外面的李越祈等了許久不見有人開門,再一次按下門鈴。
“小姐”文姨看向陸半夏,等她開口。
陸半夏沉默片刻,說:“你開門。”
“好。”文姨開門,看到李越祈客氣的笑笑:“這麼晚李先生有什麼事嗎?”
李越祈看到文姨,目光下意識的看向客廳,看到陸半夏坐在客廳看書,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淡淡的開口:“我從陽臺看到你們的燈沒滅,應該是沒睡。我想問你們有沒有面條鮮借我用一下,我在做晚餐。”
他記得陸半夏煮麵的時候很喜歡用麵條鮮。
“有的。”文姨點頭,轉身就要去廚房拿。
“那個”李越祈遲疑的開口。
文姨回頭看他:“還有什麼事?”
李越祈的眸光飛快的從低頭看書的陸半夏身上掃過,聲音比之前壓低幾分:“有沒有雞蛋?”
“有的,有的。”文姨笑著去廚房,拿了麵條鮮與雞蛋給他。
“謝謝!”李越祈低低的開口。
“不客氣!”
李越祈回去,文姨是看著他進了隔壁的門,眸底劃過詫異,關門一邊走一邊說:“李先生搬到我們隔壁住了!”
難怪下午小姐會問隔壁的事。
陸半夏頭也不抬的“嗯”了一聲,從文姨開門後,她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