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我知道。”因為知道,所以才如此的絕望啊!
她曾相信過李越祈是真的愛自己,因為在那雙深邃黑眸中,她真真切切的看到眷戀與溫情脈脈,眼神是做不了假的。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殘忍的對她?
難道就因為他愛自己,就因為她沒辦法接受他為了仇恨無視自己和陸子矜*,就因為一場她根本就不知道的車禍,就要她變成一個瘋女人,沒有自我意識,沒有尊嚴的苟活,然後永遠的圈禁著她。
這樣的愛,太過沉重,她承受不起!
她欠李越祈一條腿,照顧他這麼久,他的腿康復了。
那麼李越祈欠她的呢?
她守了二十多年的悲喜,不曾給過陸川和白子言的全部交託給李越祈了,失去了兩個孩子,身體的健康,他欠她的又如何還?
“陸半夏,不要因為一時的絕望就放棄自己!”他低低出聲,聲音已經啞了,抓住她的手,阻止她的動作。
“不是寂寞,只是想要一個解脫”
從這段千瘡百孔的婚姻圍城裡得到解脫,如果不做些什麼,她才會真正崩潰,真正的放棄自己。
也許,是因為真的愛到骨子裡,在發現真相時,才絕望的這麼徹底。
“求你,幫幫我”薄若蟬翼的睫毛似有淚光閃爍,哽咽的聲音在乞求,“不是你也會有別人自甘*也好,不要臉也罷,一個人我撐不下去我做不到”
“我要怎麼做,你才能做回以前那個冷靜堅韌的陸半夏?”刑天無奈的嘆氣,她的絕望,令他心碎不已。
“給我一個孩子!”眼睛裡有淚水,語氣卻是無比的堅決。
刑天看著她,眸光復雜,掙扎。
不是你也會有別人。
刑天知道她是說到做到的人,若不是李越祈讓她絕望至極,她不會用這樣自我摧毀的方式結束婚姻。
“這真的是你想要的?”
陸半夏點頭。
懸掛中央的水晶燈熄滅,留下*頭一盞橘色的燈光,渲染著整個房間都*不已。兩個人跌進柔軟的大*,頓時陷下大半,昏暗中炙熱的唇瓣在微涼的肌膚上留下滾燙的烙印。
放縱,有時真的無關任何,只不過是利用身體上的宣洩,尋求一種解脫,罷了。
*
已經是晚上十點,李越祈一隻手捏著資料,另一隻手用手機一遍遍的撥著陸半夏的手機,耳邊傳來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冰冷聲音:“對不起,您所呼叫的使用者已關機
耐心全無,將手機摔在沙發上,手裡的東西讓黑眸裡的慍怒更甚,手指骨節都在咯吱咯吱作響。
她,怎麼可以這麼做!
被摔在一旁的手機突然一震嗡動,李越祈眸子一掠,立刻拿過手機,是一個陌生號碼發過來的簡訊。
——你的妻子在金鼎酒店1999號房和別的男人。。。。一(夜)情!”
李越祈的眸子倏地一緊,身子僵硬兩秒,迅速起身
無論真假,他都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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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裡傳來水聲,坐在*上的陸半夏用薄毯裹著自己,薄毯下的自己,不著寸縷。
結束了。
一切,都結束了。
身體感覺到冰冷,酒精逐漸散去,她也清醒過來了。
自己在做什麼呢?
活了這麼多年,陸半夏從未覺得自己有此刻這般的狼狽,可笑,愚不可及。
為了一個和陸子矜*,一個想把自己變成瘋女人的男人,把自己的尊嚴和驕傲丟在地上,肆意的賤踏。
在浴室裡的人還沒出來之前,她掀開薄毯,緩慢的下*,撿起地上一堆凌亂的衣服,慢慢的為自己*上。免得等他出來,兩個人尷尬。
今晚的事情,她需要冷靜一段時間,再給對方一個交代!
褲子穿好,襯衫的紐扣剛從最後一顆扣到第三顆,房間的門被人拍的轟隆隆作響,聲音怒不可遏:“陸半夏,你給我出來!”
是李越祈的聲音!
陸半夏怔愣,來不及反應,房間門已經被人踹開。
“這位先生,您別激動,您這樣做,很容易影響到隔壁客人的休息”旁邊站著的經理拿著房卡,冷汗涔涔,著急勸阻。
為了酒店的名聲,不敢懈怠任何的顧客。尤其是這個男人給人一種隨時要殺人的樣子,經理擔心的幾乎要將心提到嗓子口。
李越祈只是抱著過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