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經過他們的身旁離開。
顧明希的目光隨著她的背影移動,唇瓣輕抿,“你真相信她什麼都不記得了?”
“不知道。”
背影消失在轉彎處,顧明希收回眸光看他,“你們聊什麼?”看樣子他話也不少啊!
“吃醋了?!”龍裴開口,嘴角隱著一絲笑意。
顧明希看著他的眼神好像是在說,你想太多了。
她怎麼可能會吃那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女人的醋。
“回去用早餐。”顧明希抿唇,鬆開他的手先邁開步子。
“小希。”他突然叫住她。
顧明希停下腳步,轉過身看向他,他背對著太陽,光線似乎模糊了他的五官,好像所有的光都凝聚在他性感的唇邊。
“一個人經歷了太多,有時候很容易迷惘,擔心受怕,前瞻後顧,往往不明白自己的心究竟在想什麼。”他低低的嗓音開口,語氣有些凝重,“你分得清嗎?”
究竟是愛,或只是愧疚!
顧明希清涼的目光怔了下,薄唇隨之漾開笑意,“阿裴,其實一直不明白的人是你自己。被過去強制著情緒,多疑,敏感,不自信,患得患失”
龍裴聽著她的話,眉頭揚起
“我不會再為任何人而離開你,除非——”聲音頓住,目光無比認真的看著他,薄唇輕啟一字一頓,“你、不、要、我、了。”
不要她?
這種事,下輩子都不可能會發生!
龍裴的眸子熠熠生輝,下一秒已經站到她的面前,之前的迷惘,困惑,不安,因為她的一句話頓時煙消雲散。
大掌扣住她的後腦,低頭就吻住她冰涼而甜美的唇瓣
心跳,似擂鼓。
吻的很突然,顧明希有一秒的發呆,隨之在他纏綿的細吻中沉淪,緩慢的閉上了眼睛,沐浴晨光,回應他的熱情。
很多時候,我們不可理喻的執拗,不過是為了聽到一句我們想聽的話。
龍裴的介懷,疑惑,不安與敏感,統統都不過是因為她從沒有給過自己一個肯定的答案。
他很聰明,可是他的聰明猜不透她的心,沒辦法確定她的心究竟是愛或是愧疚
如今,聽到她的一句“除非,你不要我了。”勝過千萬句“我愛你”!
怎麼辦!
現在要他為這個女人去死,都心甘情願了。
顧明希情不自禁的抱住他結實的腰板,緊緊的,心甘情願的沉淪,帶著幸福和不安的心情。
一開始她也以為自己對龍裴更多的是愧疚,所以在E國她說會回來贖罪;可是後來在被連默囚禁的半年,她想起了很多事。
每一件事都是與他有關。
相思是一種毒,無藥可解。
她想他,心裡最希望能來救自己的人也是他
如果她還不明白自己的心有多愛這個男人,她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大白痴!
曾經她認為龍裴是自己今生最大的噩夢。
如今,即便他是最大的噩夢,她也甘願在這場噩夢中長眠,不再醒來。
金色的陽光為他們鍍上一層金色的外衣,淡淡的光芒環繞在他們的周圍,萬丈光芒,凝聚一點。
——傾國傾城。
站在視窗的霍凜墨看著這一幅畫,俊朗的容顏蒙上一層陰鬱,低垂的眼眸掩飾住那抹寒意。
放在口袋裡的手,緩慢收緊成拳頭
◇◇◇◇◇◇
早餐時霍凜墨提出有顧明希陪他們在國都轉轉,龍裴竟然沒有反對,很平靜的叮囑顧明希要招待好朋友。
顧明希心裡暗暗詫異,完全不明白龍裴心裡在想什麼。
自己不過是和蕭寒偶遇幾次,他就能那麼生氣,現在竟然讓自己陪霍凜墨在國都逛逛
龍裴也不管她眼底的詫異,用過早餐回辦公室忙去。
顧明希很無奈的一個人招待霍凜墨和錦兒。
要出門時,錦兒說昨晚沒睡好,不想出門要留在房間休息。顧明希本就不喜歡和她靠近,聽她這樣說也沒有強迫她。
再說,她們兩個人同時出現在大眾的視線,一定會引起矚目。
*
國都有名的公園路,道路兩旁栽種著法國梧桐,走在陰涼下,迎面的風都有著清涼之意。
顧明希和霍凜墨並肩走在小道上,保鏢們都跟在很後面。
“你一早就知道她不是顧明希!”顧明希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