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司死死的盯著他,雙手垂在身側緊攥成拳頭,咬牙切齒的,“我不要!”
白言微怔了下,蒼白的神色露出慘淡的笑容,面對他的生氣顯得更加虔誠。“抱歉,我知道這些會讓你高興,但這些真的是用你的錢做的投資!我只是自己在做投資時順便而已!你要是過意不去,可以相對的給我一點金錢作為酬勞!”
他卻是這樣說,南司就越生氣,越加的自慚形穢。
“你在生氣也不要意氣用事,這些都是你這些年積累的財富,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叔叔阿姨著想。將來他們要是有什麼,總是需要到這些。何況你以後要要結婚也是需要的”
“別說了!”南司打斷他的話,直接繞過桌子長臂直接將白言摟到懷中,擁的很緊,緊到沒有一絲縫隙,恨不得揉進自己的身體裡。白言看不到那雙血紅的雙眼,唇瓣艱澀的抿出三個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三個字,反反覆覆,像是隻有這樣才能讓他的心好受點。
白言身子一僵,被他摟在懷中,臉掩藏在他的胸膛,嗅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聽著他充滿歉意的嗓音,心如刀絞。
從十幾年前到現在,愛著這個人,像是已經變成自己身體的一部分,理所當然的存在,有時候甚至感覺不到,可要是真的到了割捨的時候,會捨不得,疼,想哭。
他也曾經問過自己,這個粗糙長的不好看的男人,到底哪裡值得自己喜歡了,情深至此。
感情本就是一件不切實際的事。喜歡這個人,不是因為他好他帥,或者是他有錢。況且南司根本就不帥,也沒有比自己有錢。他比任何人更加清楚的認識到南司的種種缺點,粗糙,邋遢,拖拉,除了工作生活的上的事,總要等到迫在眉睫才肯動手;人還有點笨,教他投資或者培養點興趣,總是學不會。
可就是喜歡上了,不知道從何而起,也沒有附加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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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殤親自盯著火,熬好藥,端上樓時看到站在門口的薄離非,小傢伙酷酷的一張臉,似乎寫著“生人勿近,熟人勿擾”。眼神看向千殤時有些複雜,似乎有話說,又彆扭的不肯說。
“想進去?”
“她發燒了。”薄離非冷冷吐出四個字,剛一直站在門口聽到他們的話,可是現在他還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龍裴。
有點生氣,那個男人不但讓她掉進水裡,還讓她發燒了。之前剛有點的好感瞬間灰飛煙滅,只剩下討厭。
千殤以為他是怕龍裴,除了他自己,誰也進不了這個房間。
“我剛好送藥,你跟著進來。”千殤無辜的聳了聳肩肩膀,自己能做到的只有這個,剩下的就要靠他自己了。
薄離非沒說話,千殤敲門,“閣下,藥熬好了。”
“進來。”
千殤推開門,端著藥進去,薄離非跟在她的身後。龍裴坐在床邊,回頭掃了一眼看到薄離非並沒說話,視線放在千殤手中的藥上。
“她還沒醒。”
龍裴眸光重新落在顧明希臉上,低聲喚道:“明希,起來喝藥。明希明希”
連喊了好幾次,顧明希依然昏迷沒有任何的反應。龍裴看向千殤,“藥必須現在喝嗎?”
千殤撕開她額頭的退燒貼,摸了摸她的額頭,“溫度偏高,現在喝比較好。”
龍裴沒說話,只是側身坐到床上,將她整個人往上一提讓顧明希靠在自己的懷中,端起床頭的碗吹了吹往她的唇瓣遞,“明希,你現在必須要喝藥。”
他想直接給她灌下去,可是藥汁她不但沒喝下去,反而沿著嘴角全流到了脖子。千殤立刻拿紙巾給她擦拭,“閣下,這樣不行的。”
“明希,明希”龍裴又叫了幾聲,顧明希靠在他的懷中依然沒有回應。
也許是堅持了太久,也許是身體已經撐到極限,此刻徹底的垮下來,整個人陷入昏迷中,怎麼喊都喊不醒。
龍裴劍眉蹙起,看著她蒼白的臉頰,眼底流過心疼,微涼的手指摸了摸她還在發燙的額頭。餘光落在黑乎乎的藥汁上,遲疑幾秒後自己喝了一大口藥汁,側頭就對準顧明希的唇瓣吻上去
千殤本來想說放棄中藥,直接用西藥,沒想到龍裴會直接用嘴喂她,下意識的一聲,“閣下”
龍裴餘光射向她充滿警告,千殤反應過來立刻擋在薄離非的身邊,“小孩子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薄離非清冷的眸子死死的盯著龍裴,很想把他推開,不想讓他佔明希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