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帖從樓上走下來,“閣下,這是您放在口袋裡的請柬,是秦先生的,請問您會去參加嗎?”
如果參加她還要留著請柬,若是不去她直接安排禮金,請柬就可以丟掉了。
“秦先生,哪個秦先生?”顧明希聽著心頭有種不安的感覺,率先開口。據她所知,國都貴族中姓秦的並不多;與龍家有關聯的除了秦家更沒別人。
龍裴沒說話,眼神掃了她一眼,饒有深意!
如冰淺笑的回答,“夫人,是秦南司先生結婚。”
南司顧明希一怔下,她都忘記了南司也姓秦!可是南司要結婚了,和誰?
“那白言呢?”她本能的脫口而出,之前白言還說他和南司之間挺好的,為什麼突然之間南司要結婚了。
那白言怎麼辦!
話語一出,氣氛莫名的詭異,如冰不解的眼神看向顧明希,似乎不明白秦先生結婚與白先生有什麼聯絡。
顧明希反應過來,臉色不自然的變了變,自己反應過度。沒有人知道南司和白言的關係,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把話圓回來。
“白言這兩天病了,大概做不了伴郎。”龍裴淡淡的開口,像是為她解圍;“南司下屬多隨便找個就是了。”
如冰明白過來只是笑笑。
“請柬留著,當天我會空出時間過去。”龍裴餘光在掃過薄離非後開口。
如冰點頭,欠身退下不打擾他們用餐了。
顧明希一時間失去胃口,心不斷的往下沉。南司要結婚了,白言生病了,恐怕不止是身體生病!
龍裴見她一臉的愁雲慘霧,餘光掃過傭人們,眾人識趣的退下。薄離非也很聰明的放下餐具,“我今天去學校。”
“讓如冰安排車子和保鏢。”龍裴淡淡的開口,雖然薄離非的身份還未公開,安全卻還是要重視。
“我先上樓換衣服,你們慢用。”站起來走上樓,整個餐廳和客廳都只剩下顧明希和龍裴兩個人。
剛才他們說什麼顧明希都沒聽清楚,心思全在白言的事上,難怪這幾天都沒見到白言。
“白言除了工作,我和南司沒有別的知心朋友。”龍裴抿唇,眼神看向她縱容流出,“你想去看看他就去,有人陪他說說話,或許他會好受點。”
自從南司搬出去後,白言就不在狀態,逞強著要工作,龍裴是強制性要他放假的。
顧明希眸光對上他,忍不住的問:“婚禮是什麼時候?”
“大概一個星期後。”龍裴回答。
南司的請柬第一個就是送給他的,還是在之前幾天;婚禮除了雙方的近親朋友沒請什麼人,連女方父親那邊的人也沒幾個,大概是不想辦的鋪張浪費,簡單也就不費時間了。
顧明希垂下眼簾,放下餐具站起來,“你慢慢用。”轉身要走上樓時,龍裴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明希。”
她腳步一頓,回頭看向他,“什麼事?”
“幫我好好勸勸他!”漆黑的眸子裡閃爍著誠摯,南司和白言就像他的左右手,任何一個他都不想失去。
白言跟他從美國回來,為他做了那麼多事,說沒有感情都是假的。在這個高高在上的位置,註定要承受孤獨和涼寂,可白言比任何人都懂他,從未質疑過他。
如果可以他也不希望白言的感情失控,可作為朋友除了指點兩句,又能多說什麼呢。
顧明希沒有猶豫的點頭,上樓去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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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南司搬出去後,白言的睡眠狀況差到極點。明明很累,躺在床上會陷入半睡半醒,混混屯屯的狀況。偶爾聽到一點大的聲音或是突然想起他,想起以前,整個人馬上驚醒過來,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再也睡不著,一直睜眼到天亮。
搬出去後不知道是刻意還是無意竟然一直都沒見過面,想著再見的心情糾結、揪心又酸楚;慶幸不見或許更好,慶幸之餘卻抵不住思念,好幾次很想衝到他的新房下叫他出來見一面。
每一次都剋制住了。他實在不想輸的太難堪
半夜睡不著時嘗試著起來看書或者上網,不到一個小時又會覺得疲倦,躺回床上,卻還是沒辦法入睡。
曾經也失眠過,在確認自己對他的感情時的那段時期,失眠的睡不著,嘗試用安眠藥,因為不喜歡服藥後醒來的感覺便戒了。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自己再次失眠,還是為同一個人,這感覺簡直比連續上36個小時的班還要累。
又一次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