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被他撐起來偏偏有一股禁慾風情的味道。
薄離非更不需要說了,本就精緻,酷酷的小臉蛋從來就沒有表情,加上穿的衣服與龍裴相似,站在龍裴和顧明希之間如果說他們不是一家三口,根本就沒有人相信。
三個人完全沒有商量,默契的連步伐都是一致,走到遺照面前,恭恭敬敬的一起鞠了三個躬。
半夏點了三炷香,龍裴、顧明希,薄離非依次上香。
“阿離,為奶奶燒幾張冥紙。”
龍裴低低的開口,顧明希也沒阻攔,薄離非蹲在火盆前將摺好的冥紙投進去,剛剛要熄滅的火焰一瞬間重新湧上來,熱流湧上他冰冷的臉蛋卻熔不化他的冷酷。
顧明希眸光在靈堂掃了一圈果然沒有看到何淚,就在斂眸之時,門口一陣腳步聲,她和龍裴的眸光一同投過去。
葉青和秦詹站在最前面,後面跟著蕭寒與葉妮,四個人身穿黑色衣服步步走向靈堂重要。蕭寒溫和的眸光在掃過龍裴的一瞬間陰寒稍縱即逝,落在顧明希身上多了幾分深意。
葉妮停下腳步,柳細的眉微挑,眸光落在她曾經崇仰愛慕的男人龍裴身上時眸光已經沒有昔日的喜歡與痴纏,淡淡的,略有幾分譏諷之意。
這是兩年後顧明希和葉青的正式見面,沒想到會在方錦的靈堂。葉青面無表情,神色肅穆,彷彿對方錦的離世充滿遺憾與悲慟,與秦詹走到最前面對著遺像三鞠躬。
餘光劃過蹲在火盆前放冥紙的薄離非時,眼神有些深意,若有所思。
他們鞠躬後,龍裴和顧明希為表感激,微微的鞠躬。秦詹眸光波瀾無驚的掃過顧明希落在龍裴的身上,彷彿之前和顧明希見面的人不是自己一樣。
“死者已矣,請閣下節哀順變。”
龍裴冷冽的眸光與秦詹對視,目空一切的姿態,薄唇輕抿丟出兩個字,“謝謝。”
顧明希只是微微的點頭,餘光無意間掃到龍裴垂在身側的手黯然收緊,就青色的若隱若現。他的臉色很沉靜,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可他的手顯然洩露他的情緒。
他對秦詹似乎充滿敵意。
葉青今天花了一個淡妝,沒有遮住眼角那細細長長的皺紋,瞳孔顏色渾濁而碎裂。
聽人說過,人一出生瞳孔是至純至黑的,因為嬰兒是最純潔無暇的,而當人長大瞳孔的顏色逐漸改變是因為人有了慾望,瞳孔的顏色跟著變得渾濁與碎裂。
“閣下可真是心急,錦夫人昨日才離世,今天您就火化了她的遺體究竟欲以何為?”涼薄的聲音充滿諷刺與質問。
方錦的屍體早已火化,被放置在月牙白的陶瓷浮雕罐中,就擺放在遺像的旁邊。
“母親生前遭病魔折磨多年,人死如燈滅,我只是想讓她早早的入土為安。葉女士覺得有什麼問題!”龍裴低低的開口,犀利的眸子如刀子落在葉青的臉上。
葉青挺直了腰板,大義凜然的開口:“錦夫人這一生是受了不少苦,只怕最大的苦就是養虎為患,最終落得個不孝子讓她死不瞑目!”
話裡的意思很明顯幾乎好不掩飾的在指責龍裴。
龍裴鷹眸不動聲色的沉了沉,抿唇話還沒出口,身邊清冽的聲音響起,“葉阿姨言重了,閣下和錦夫人母子情深,也希望閣下不會為她的離開而勞心傷神,耽誤了國家的事。”
她還是總統夫人,今天站在這裡她就必須維護龍裴,怎麼會由得葉青放肆。
顧明希一開口葉青的眸光就射向她,眼神裡的光恨不得現在就把她剝皮抽筋。嘴角蘊藏著諷刺的笑,涼涼的開口,“我以為是誰?原來是總統夫人,這兩年在國外過的可好?這個該不會是您從外面帶回來的野孩子?”
此話一出,不僅顧明希和龍裴沉了臉色,就連秦詹也皺著眉頭,眼神警告的射向葉青,她恍若不知。
薄離非將手中的冥紙放在火盆裡,站起來直直的走到龍裴的面前,突兀的開口:“爹地,這位老阿婆是誰?真吵。”
兩個字“爹地”足以震懾在場的人,蕭寒和葉妮的眼神閃過不可置信。這個孩子是龍裴的孩子,那母親是誰?
葉青臉色一白,雖然她年紀大,但還不是至於被人喊成“老阿婆”。
“阿離,不許沒有規矩,對葉奶奶不敬。她可是你奶奶生前最好的朋友。”責備的話龍裴的聲音裡卻絲毫沒責備的意思。
“是嗎?”冷清的聲音故意拖長,滿滿的質疑問道,“我怎麼沒聽奶奶提起過?莫不是我說錯話,爹地你為責備我拿假話搪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