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裴的手臂還僵在半空,聲音冰冷的再次響起,“顧明希,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跟不跟我走?”
她的眼神從面前的大掌看向身邊的霍凜墨,黛眉輕蹙著,再次看向他時搖了搖頭,“很抱歉,我真的不記得你了!凜墨說我們是夫妻,可是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的手指緊攥著霍凜墨的衣角,在所有人都不記得的情況下,她似乎更為依賴和相信霍凜墨。
龍裴僵硬的手臂終究無力的劃下來,眸子愈加的清寒逼人,掃過得意洋洋的霍凜墨,眉頭擰的更緊。
“白言,南司我們走。”
“——閣下!”白言神色一驚,他就這樣放任夫人在E國總統府不管了?
“在我從M國回來之前,希望你能照顧好我的妻子!”最後四個字的音咬的特別的重。
雖然調整了去M國的行程,但他只是延緩到達的時間,現在還要趕著去M國。
霍凜墨咧嘴,眼神裡劃過玩味的笑容,“當然!畢竟她也是我心頭寶!”
顧明希眼神在他們兩個人之間徘徊,扯著他的衣服,小聲道:“——凜墨。”為什麼要說這麼奇怪的話!
霍凜墨只是拍拍她的肩膀,給一個安慰的笑容,要她不要擔心。
她看著他,淺笑,似乎很信任他。
秘書長心裡納悶,訊息是自己放出去的,本是指望龍裴能來帶走這個災難般的女人,沒想到
龍裴聽到她的聲音,轉身的步伐頓了下,眼角的餘光看到她與霍凜墨對視的眼神,劍眉沁著寒意。
終究什麼都沒再說,大步流星的離開。
白言與南司心頭雖然有疑問,可閣下的決定他們也無法質疑,只有跟著他的步伐匆匆離開E國的領土!
◇◇◇◇◇◇◇◇◇
M國。
龍裴第一次來訪,此訊息早已被外界所知,所以M國的迎接陣仗相當大,也開放媒體拍照的權利,只是暫不接受任何的採訪。
連默,M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總統,年僅20歲。長相偏日本漫畫裡的少年,英俊中夾雜著一絲柔美,嘴角總是透著漫不經心的笑,卻不及眼底
站在他身邊的除了一群西裝筆挺的官員,還有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
龍裴下飛機的第一眼捕捉到的就是這個女孩的身影,雖然藏在人群中毫不起眼,可那雙眼睛非常像黑夜裡的狼,透露著危險,隨時能將人撕碎。
一陣寒暄後,隨即去M國的總統府。
◇◇◇◇
龍裴一行人等先各自回房間休息。國宴安排在晚上,待下午五點,白言和南司一起到房間等龍裴。
國宴無非是那幾個環節,歡迎,致辭,跳開場舞,寒暄
枯燥冗長,百般無聊。
龍裴借上洗手間的時間,走出宴會廳,到後面的院子透透氣。
南司和白言本想要跟著,卻被他拒絕了。
後面偌大的院子,卻沒用什麼燈光,光線不怎麼好,憑著空氣裡有著一縷幽香可以判斷應該栽種不少花,因為香味很混雜。
龍裴看了一眼手錶,察覺自己應該回去,折身時突然聽到什麼悉悉索索的聲音,步伐一頓。
眸光在昏暗的院子裡掃了一眼,最終在一個涼亭不遠處看到靠牆角的地上坐著一個什麼人。
劍眉斂起,在這樣的地方怎麼會有人坐在地上?
或是一時好奇,他步伐走向牆角的黑影。經過涼亭已經能隱約看清楚是一個人坐在地上,後背靠著牆,雙手雙腳都有巨大的鐵鏈,連線的另一頭就是牆壁。
憑著體型能判斷出應該是個女人,非常清瘦,用“瘦弱伶仃”四個字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你是什麼人?”在距離還有幾步時,龍裴停下腳步,銳利的眼神落在那張醜陋的面具上。
她動也沒動,靠著牆壁而坐,面具非常醜陋,可怕,留出來的洞,像個血窟窿
在這個華麗的總統府的一個後院角落,為什麼會囚禁著一個女人?
龍裴蹙起眉頭,本來這件事與他沒關係,只是這張醜陋面具後面的那雙眼睛,在黑夜裡有著淒涼和痛苦,似乎有千言萬語要說。
“你是啞巴?”
半天她沒開口,龍裴再次開口,她還是沒任何的反應,睜大的眼睛一直看著他,連眨也不眨。
龍裴一時間站在原地,仔細打量著她,也沒有再開口。
◇◇◇◇
在不遠處的窗簾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