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跟我說賽道啥的,你出去飆車的時候,難道場地也是在F1賽道上?”
張勁的口氣依然淡然,神情依然興奮。
“好吧,我承認我之前和你說的那些高風險的野外飆車是吹牛,我們這些沒見過世面的井底之蛙,所謂的飆車和你這種玩命比,就是小孩兒過家家似的玩意兒,簡直就和在公園裡玩玩碰碰車差不多!這總可以了吧?勁哥,胖子求你,你就慢點吧?胖子我才剛滿二十歲,還沒活夠啊!”
北宮朔月確實是認慫了。
雖然北宮胖子也時不時的和一些同等級的紈絝,在夜間尋個路況不錯的地方封路飆車,雖然漂移、連續漂移之類的高難度動作,他也玩的順溜。甚至不比技巧大賽中的那些‘表演藝術家’差!
但自認技術頂尖的北宮朔月,何曾在這麼稠密的車流中,用這麼誇張的速度玩過這麼高難度的技巧?
在張勁看來,北宮朔月這所謂的技巧就和那些‘表演藝術家’一般,真的只是能夠‘表演’而已,和張勁此時的駕駛技術相比,那些不過就是繡花枕頭,不過就是銀樣鑞槍頭。
而如今張勁心目中真正的‘飆車’,對北宮朔月這頭熱愛生命的胖子來說,卻簡直就是在刀尖上跳舞!
一個不慎,隨時都有可能萬劫不復。
北宮朔月可是知道,別看這輛悍馬H2彪悍魁梧,別看這輛H2的車體整個經過特別改裝加固,別看這輛悍馬底盤做過防暴處理做過特別加重,別看這輛車子的安全系統都經過全面徹底的加強。
但是,在這種速度下,就算是輪子壓到一顆稍微大點的石子,都有可能讓這輛飛馳中的兇獸飛上天空,翻起跟頭。
如果要是撞到了大型車輛或是轉彎不及撞到護欄、牆壁的話,北宮朔月更是幾乎能夠預見那個可以肯定的結果,那一定是車毀人亡。
在這種極限的速度下,什麼安全氣囊、什麼安全帶、什麼加固車身,統統都是白扯。
北宮朔月還知道,如果這種速度下真的出事的話,就算張勁的功夫能比得上自己的爺爺,他也註定會和自己一樣——死定了!
所以,深覺自己小命危在旦夕的北宮朔月自然使出了渾身解數,請求、懇求、威脅、撒潑耍賴的要求張勁放慢速度。若不是空間不允許,若不是這個戰戰兢兢的胖子不敢解開安全帶的話,就算是披頭散髮、滿地打滾這種潑婦招式,恐怕這胖子都能使得出來。
北宮朔月的懇請是夠情真意切,是夠誠意滿滿的了,但是此時正在興頭上的張勁可能聽他的麼?
時間過得很快,在張勁暢意的激情中,匆匆二十幾分鍾就過去了。以至於當張勁駕著這輛H2一路闖進機場,停在停機坪上的時候,還有些意猶未盡。若不是因為萬里之外關於那個惹人憐愛的小丫頭的事情牽掛著,張勁甚至恨不得折返回去後,再來一趟。
這二十來分鐘對張勁來說是夠短的了,但是對北宮朔月這個一路上享受‘生命中不能承受之刺激’的胖子來說,卻很有些度秒如年的煎熬。
在北宮朔月感覺中,這一路至少有緊閉小黑屋裡的三天兩夜那麼長,以至於在這段時間中,求神拜佛的北宮胖子,已經從三清道尊、盤古大神、女媧娘娘、鴻鈞道祖、阿三如來、耶穌基督、安拉幾十位國內外的大神信奉、祈禱了一圈,再次從頭拜求了。
如今漫長的飆車路終於來到終點,一向自認淡定的北宮朔月,幾乎快要熱淚盈眶——我胖子居然還活著!
看到一個啤酒肚渾圓,梳著一頭‘地方支援中央’的地中海髮型的中年人,一路小跑的來到車子邊,跟個開門侍者一般恭謹的站在駕駛室門口,幫自己拉開車門。
張勁也不理副駕駛位上正大口喘著粗氣,驚魂未定的在那裡感謝諸位大神保佑的北宮朔月,徑自開啟車門下了車。
還不等這位似乎應該是機場領導的中年人開口,張勁就一把扯過了被這傢伙捧在手上的一疊證件和機票。隨手翻了翻後,見到簽證、機票、個人證件、世界通用賬戶等所有自己出國需要用到的證票一應俱全,張勁也不跟這個滿臉諂媚的傢伙多囉嗦,只是揚了揚自己搶到手中的證票,又指著車窗里正在擦汗的胖子說:
“我就是張勁,謝謝你的幫忙!”
“不用,應該的,應該的!”
就當這位領導還想堆起笑臉說些啥的時候,張勁就毫不客氣打斷了他行將如滾滾長江般滔滔不絕的馬屁,乾脆利落的說:
“我有急事,現在急著走,就不跟你客氣了,你要是有啥話跟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