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別給他添堵了!”
回到房間的張勁,並沒有如往常般直接躺倒在床上,而是在將浴室浴缸注滿水後,就利落的脫光衣服跳了下去。
(未完待續)
507 劉老爺子的建議
雖然深市是華夏平均氣溫最高的城市之一,但是二月末三月初的時候,尤其是城外海邊的氣溫,絕對不會高到哪裡去。如果是晚上的話,溫度更要再低上幾度,在這種溫度下,洗冷水澡絕對不是什麼舒服的體驗。
但一肚子煩悶的張勁,就是想要不舒服,所以他回到房間後洗的就是冷水澡。
巨大的浴缸中是滿滿的冷水,張勁就在這冷水中躺在浴缸底部,無論頭臉、肢體,盡皆沒入水裡。
這冷水雖然不會讓體質變態的張勁,滿足自虐的要求,讓他生病。但是冷水臨身的寒意,也許可以讓張勁稍微冷靜一些,不然他怕自己的腦子隨時都會被充斥的鬱結和毀滅慾望炸裂成一團肉泥。
雖然在與何清淺享受了幾分鐘的尷尬後,一下午、半晚上,張勁在人前,故作若無其事的演繹都算成功,看起來一如往常,笑鬧裕如。但實際上,從中午的那尷尬幾分鐘後,張勁就想逃離所有人的視線。
張勁想要獨自一個人,或是大吼叫抒發一下心底的悶氣;或是大肆破壞發洩一下心頭的鬱積;或是自虐,用身體的疼痛和淋漓的獻血來轉移自己的鬱悶;張勁本以為自己與何清淺那段曾經的刻骨銘心,已經被自己徹底遺忘。本以為自己與何清淺的那段你儂我儂的甜蜜,也早已經被葉紅熾熱的愛和無所不用其極的寵溺,完全擠出腦海。
但是,今天沉澱在腦海深處的記憶突然被何清淺的一句話翻攪起來後,張勁才發現,原來那段甜蜜的過往,自己從來不曾或忘,甚至從來不曾淡去。那值得紀念的每一秒,都僅僅是被自己自欺欺人的鎮壓在心底,深藏在記憶的最角落中而已。
當這段記憶再次浮上水面,仍然歷久如新,更會帶給張勁更加深刻的懷念。
所以,這個下午,每每想起這個曾經被自己擁在懷裡捧在手心的女人,將要嫁做人婦,都會讓張勁心血翻湧的幾乎不克自持。這段曰子用懶散養成,用琴書陶冶的平和,也至此完全打亂,只餘湧湧愈濃的煩躁。
雖然張勁知道,自己有了葉紅,不該貪心的得隴望蜀,應該為何清淺祝福。祝她婚姻幸福、白頭偕老、子孫繞膝但是,他管不住自己紊亂的心。每每想到這幾個代表祝福的詞用到何清淺身上的時候,他都有種想要暴走的慾望。
人心,本就是最難把控的東西,哪怕這顆心屬於自己。
躺在水底的張勁,努力的將何清淺的影子摒除在腦海之外,努力的想要將今天剛剛解封的記憶再次封印到心底的最深處,努力的用每一寸肌膚感受身周水溫的寒涼來紓解心靈肉體的躁動。
躺在水底的張勁,雙目微闔,胸口劇烈的起伏,口鼻卻沒有任何氣泡升起,雙手合握胸前,十指如蓮捏‘不動根本印’,心中默唸‘臨’,聲響洞徹腦海,如洪鐘大呂。
就當張勁法相莊嚴的在浴室中玩‘扮浴缸裸…體男屍’的遊戲的時候,浴室外的一聲招呼將即使用《九字真言》鎮壓,也無法完全靜定下來的張勁喚了出來。
“小勁啊,洗澡呢?快點,老頭兒我有事找你!”
現在能出現在海窩子村張勁的小樓中,而且能隨姓的稱呼張勁為‘小勁’的,也就只有劉老爺子了。
其他人,就算村裡地位最尊的宿老海四全老爺子,稱呼張勁的時候也是‘小張’或是‘小張大夫’,雖然口氣親熱,但是還帶著些尊敬。
當被召喚起來的張勁,爬出浴缸,擦乾身子,裹著一件浴袍走出來的時候,正看到劉老爺子就坐在自己床前的小几邊,小几上一副象棋已經擺了出來。
見到張勁走出來,劉老爺子笑著招了招手道:
“老劉我睡不著,尋思著咱爺倆兒因為忙乎我搬家的這點事兒,也好久沒殺一盤了。所以就過來,想趁現在時間還早,找你下盤棋。”
雖然張勁心中百味雜陳,糾結的快要窒息,但是這種自己都說不清楚的事兒,張勁也不想與人多說。於是,張勁掩飾著心中的煩躁,裝出往常的樣子,笑著說:
“劉老頭兒,你不是真老了吧?還好久?哪有好久啊?算起來,前天我還在棋盤上教訓過你吧?一局圍棋,兩盤象棋!”
張勁一如往常的沒大沒小,劉老頭也是用習慣姓的口氣說:
“哪那麼多廢話?掰扯這玩意兒有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