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你們找我有何貴幹?” 柳若廉看著他若無其事的樣子,心中怒氣更炙,沒有多說,一拳打了過去。 寒皖晨沒有躲開,任拳頭落在胸前,身子被打得一個踉蹌,忙穩住身形。他咳了幾下,口氣瀰漫起淡淡的血腥味。 齊叔在一旁看不過去,走過來瞪視著他們,說:“來便是客,但是你們咄咄逼人,一上來便拳腳相向,太過無禮,我們也不必顧及什麼待客之道,好走不送。” 柳若廉還要上前,柳若謙卻攔住了他。他沒有再動,只是坦然地看著寒皖晨,說:“這拳是為采薇打的,你都不知道她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你幾乎毀了她。” 寒皖晨黯淡的眼裡終於有了一絲神采,追問道:“采薇她怎麼了?” 柳若廉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片刻才說道:“她今天不告而別,我們找遍了周圍她可能去的地方,都沒有找到她。” 寒皖晨上前一步,抓著他的衣襟,吼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采薇為什麼會走?” 柳若謙拂開他的手,把柳若廉推到一邊,望著他狂亂的眼,不卑不亢地說:“你沒有立場再問采薇的事,我來是想問你采薇還可能去的地方,看來你也不清楚,那我們就告辭了。” 他們剛轉身欲走,身後,寒皖晨緩緩地開口:“采薇會離開,是因為她並不愛你,不是嗎?” 柳若謙被他說中心事,身體僵了一下,轉身直視著寒皖晨,坦言道:“是我辜負她。我不該把她留在魔鬼身邊。” 寒皖晨悽然地笑了一下,喃喃地說著:“我錯了,我不該這樣拋開她。”他本來以為寒采薇還愛著柳若謙,所以抱定主意把寒采薇送走,但是峰迴路轉,寒采薇的心分明已不在柳若謙身上。這樣想著,如絕地逢生,心裡生出些希望來,快步向門外走去。 柳若謙攔著他,說:“不用你去找,你給她的只有傷害而已。采薇是個善良的女孩,她的心太軟,別人對她的一點點好她都會銘記在心,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使她並不若表面上那麼恨你,這一點也許她自己也沒有意識到。可是你不要仗著這個為所欲為,如果你再傷害她,不管花怎樣的代價,我都不會讓你好過。” 寒皖晨揮開他的手,說:“你同樣沒有立場說我,我的錯不需要別人來評判,我自己就可以定論。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采薇,你再攔我,我也不會跟你客氣。”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第 34 章 為了尋找寒采薇,三個原本絕對不會有交集的男人又焦急地尋找了一整天。到傍晚的時候,寒皖晨的電話響了,他看著手機螢幕上跳動的號碼,臉色有些凝重。 不過說了幾句,他便匆匆收線了。柳若謙問道:“怎麼了,有采薇的訊息了嗎?” 寒皖晨嘆了口氣:“東尼剛才打過來,也說一點線索都沒有。C市都找遍了,這樣漫無目的地找也不是辦法,東尼在這方面肯定比我們強,我們還是回去等東尼的訊息吧。” 一天一夜沒有睡眠,心中焦慮之極,身體和心靈的疲憊讓三人再無力說話,只是沉默著,寒皖晨和兩人告別,回了蘇園。 凌晨兩點,寒皖晨沒有開車,一個人出了蘇園,乘了一輛計程車離開。中途轉了三次車,最後在郊外停下。 月亮出來了,四周荒草和樹影在地上投下淡淡的黑影,像一支支伸向人腳面的手,要把人拖向更深的黑暗中。嗚咽的風聲過後,只餘幾聲蕭索的蟲鳴聲,再沒有一點聲響。 寒皖晨就著手電的光快步走著,過了十幾分鍾,終於在一棟破敗的屋子前停了下來。 屋子早已荒廢多年,窗子已經釘死,牆面一片斑駁。此時門口卻透出昏黃的燈光,裡面隱隱有人聲響起。 寒皖晨敲了門,很快有人把他迎了進去。 走進屋,十幾個人虎視眈眈地望著他,他目光一掃,看向其中一個男人,朗聲說道:“不知閣下如此盛情邀請我來此,是為了什麼事?” 那男人大約三十來歲,看上去並不特別強壯,但是肌肉結實,一張臉輪廓分明,一雙虎眼讓人不敢逼視,自有一番凌人的氣勢。因為他身上紋著一隻虎,所以道上的人都叫他虎哥。他便是龍幫的二當家了。 虎哥打量了寒皖晨一遍,見他在這樣危機四伏的時候竟然沒有一絲畏懼,眼裡流露出一絲讚賞,說道:“若不是這樣大費周章邀請你,想必寒大公子也不會賞這個臉。”他拍了一下手,有兩人從裡屋走了出來。 寒皖晨看著走出來其中一人,心臟停跳了一拍。此時寒采薇也微微抬起了頭,看到寒皖晨,倒沒有太過意外,只是微啟朱唇,說道:“我知道你會來的。” 寒皖晨看她只是有些憔悴,倒是沒受過什麼傷害,終於放下心來。對虎哥說道:“沒想到堂堂一個龍幫,還要對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