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小門悄悄出去的,往日小姐也常是在那門出去的,和守門的人也熟悉。方才前面鬧得厲害,後面都沒有什麼人仔細看著。小的已經打發了六個可靠的人悄悄打馬出去找了。”
我點頭,心裡擔憂,這個樣子!如果恬兒,不,應該是奉香和呂惠卿有默契的話,我們能找到也攔不住人,也根本找不到。如果恬兒只是單純出走,那就還好辦。
眼下看,恬兒的兩個丫頭連同一氣,和奉香那個沒見識不分輕重更無是非的無知蠢婦一起,把恬兒給設計了。奉香是一心成全恬兒,也是為自己爭光;這兩個丫頭的心思只怕更多的為自己。青雲哥哥早就說過呂惠卿家中有錢,早有姬妾,多兩個姿色不錯的也不算多。任由她們連同一氣,哪怕日後嫁給呂惠卿也不得安寧。
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能吩咐林總管:“林總管,照眼下情形,偌大的京城,六個人去找實在沒個頭緒,你趕緊也要派人去悄悄地告訴父親叔叔和嬸嬸。另外把盼夏也看起來吧。”
正當林總管帶人滿世界找人,而我在房中等的心急的時候,到了午飯時分去給父親報信的人回來了,帶回來的信確實讓人心安卻又眉頭緊皺:恬兒與呂惠卿盛裝打扮,聯袂出席今日賞花宴。嬸嬸只說了一句:“讓康康放心。”
這個訊息該讓我說什麼?連一旁年紀還小的茴香都翻白眼:“奉香好一齣大戲!”
我趕緊讓林管家的人往家裡撤,不要再找,萬一傳了出去,恬兒的名聲真是不用要了。一時我房中人都散了,只等著父親他們宴會結束而已。
燕語都大搖其頭:“小姐,這奉香的心肝怎麼個長法,恬兒小姐”
我還有什麼話好說,呂惠卿這樣一鬧,父親叔叔這個啞巴虧估計吃定了,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尤其是這一次還栽在自己人手裡。恬兒幸不幸還不好說,但父親這條船日後要搭上呂惠卿這個跳樑小醜偏偏外人看來還風光美麗得很。
到了下午,跟父親一起出門的人先回來傳話,讓奉香等人在大廳裡候著,一眾人就要回來了。
我和燕語連同林管家等一些管事也都在前堂候著,奉香這時候倒是一臉平靜,盼夏反而忐忑。
父親臉上發黑,氣沖沖的急走進來。在堂前看見奉香就直直走過去,奉香也迎上去,剛想張口說話,父親一揮手“叭”的一聲,給了奉香結結實實的一個耳光:“賤人!今日這一巴掌把這二三十年的恩情都打斷了!”
奉香猝不及防,被父親一巴掌揮到了地上,抬起頭來一邊臉五個指印清晰可見,嘴角也滲出血來。奉香捂著那邊臉,張大嘴說不出話。餘下叔叔也黑著臉走進來:“今日林家的臉都被你這賤人丟盡了!”。嬸嬸在後面領著恬兒的手臂,半拖半拉這走進來,後面則是落雪降霜夾著喜秋回來。
恬兒原本一進門就被嬸嬸這樣拉著已經花容失色,這會看見自己的母親竟被父親打了,更是煞白了一張俏臉。
嬸嬸一進來就喝令:“恬兒跪下!喜秋,盼夏,先去打二十板子再回來回話!”
父親一時淚流滿面,抖著手指奉香說:“自小的情分,為你陰差陽錯害了康兒她母親,顧念著恬兒,顧念你終其一生沒有一個名分,也就算了,心裡面再掛念玉卿再愧疚也沒有遷怒在你身上。往日多嘴吵鬧也是心裡不平,弟妹康兒體恤你,想著你一個女人總不能趕走了事,盼著你安分過日子!今日你竟活生生把自己的親生女兒往火坑裡推,做出這等不顧廉恥的事情!究竟是我這做家長的罪過!”
奉香被父親的這一巴掌打的暈頭轉向,半天回不過神來,嘴裡只含糊的呢喃:“少爺”
恬兒跪在旁邊早已經哭起來,上前抱著父親的腿:“爹爹,恬兒知錯了,母親也只是幫我啊!”
“幫你還是害你?恬兒你分出輕重是非沒有?!”這會連叔叔都忍不住了,站起來罵恬兒:“你父親寵愛你,為你聰慧伶俐,想著你這點好處,往日你行為輕佻、不守規矩,也只是你嬸嬸你姐姐約束一番,並不責罰。但今日你做的這些事情,將你父親你叔叔嬸嬸放在什麼地方?你不知廉恥?你不懂是非?你母親不懂,你丫頭不懂,你一個讀書識字的大家閨秀也不懂?”
父親看著恬兒的樣子臉都皺成一團,直得說不出話來,嬸嬸也是氣的滿臉通紅:“前腳同人說恬兒生病著養著呢,怎麼會和呂大人有什麼瓜葛;後腳你穿的花枝招展同呂惠卿聯袂出席!我的臉、林家的臉被你丟盡了且不說。你一個小姐,這閨譽聲名還要不要!你就是鐵了心要嫁呂惠卿,往後也要在人家家裡立足呢!我恨的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