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痛嚎,龐大的身軀瘋狂扭動,似要想要擺脫白龍的噬咬。
在棋盤的兩邊,一邊坐著一名鬚髮皆白,慈眉善目的老者,而另一端則是一名身材削瘦的中年人。
這中年,則是那名破滅了血刀門的神秘中年強者,此刻竟然在這裡與人對弈。
而那名老者,如果此刻有人看到,定然會失聲驚叫,神秘莫測的黃泉之主“擺渡人”居然會有閒睱從閉關深處現身,和人對弈。
這簡直是不可能相像的事。
黃泉之主,光憑這四個字便能震懾東荒,而那中年人又有何德何能可以讓他親自相陪。
“擺渡人”這時,那削瘦中年淡淡的叫了那白髮老者一句,指了指棋盤,示意他可以落子了。
黃泉擺渡人點了點頭,右手食中二指指尖一動,一枚黑色的棋子憑空閃現,接著便要落子。
落至半空,擺渡人的手指猛然一頓,而後沉聲道:“且容我再三思”
削瘦中年微微一笑,也就不再催促。
正在這時,彷彿有一道陰風掃過,大殿中的氣溫陡然下降數分,那燈光亦是為之一暗。
兩人相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震驚之色。
修為到了他們這個境界,即便無意,整個大殿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外物根本無法進來影響大殿之中一切,可偏偏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能導致這樣變故的原因不多,要麼就是有修為遠超他們的存在潛了進來,但是如果修為能夠遠超他們,也就不必要採用如此手段,直接進來就是。
是以,便只剩下另一種情況了。
那就是,天地大變!
也只有天地發生變化,才能使得這大殿中的一切脫離他們的掌控。
也許只是動念之間,兩人的身影但已出現在大殿的頂部,盡皆抬頭看向天上那輪月亮。
那在普通人眼中只是一個細微小點的黑點,在他們的眼中卻是清晰無比。
那根本就不是一個黑點,而是一滴血液,一滴濃稠到了極致的血液。
“日月同現,皎月凝血,大凶啊!”擺渡人喃喃低語,眼現震驚之色。
“區區血月,對我等來說”中年人神色淡然,似乎並不將那奇景放在心上。
說話間,卻是手指疾揮,在虛空中勾勒出一道道玄妙至極的軌跡。
既而,那些軌跡在他十指的撥動下,快速的流轉,似是有什麼東西正在其中形成。
接著,那些流轉的軌跡陡然一頓,一幅畫面憑人顯現出來,那是一片遍地黃沙的景象,有風吹過,捲起漫天黃塵。
就在這時,一滴濃稠的血液從空滴落,砸在那黃沙之中
下一刻,那幅畫面瞬間消散。
中年男人手指輕點,似是想繼續勾勒出那些軌跡,最終卻是長嘆一聲,負手而立,眼神卻是看向西面的方向。
“這這是天機演?”這時,擺渡人驚呼道,心底更是震駭莫名。
天機演,演天機,是推算一道的傳奇功法絕學,號稱可算盡一切天機。
然而此刻,天機演這門只存在於傳說中的推演天機的絕學,竟然會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下出現在他的面前,而掌握這門絕學的人,卻是一個修為絲毫不亞於他,不,要比他強的無名強者手中。
“天機演算是吧。”中年男人淡淡的應了一聲,而後又低聲道:“看樣子這次災劫卻是應千里漠海”
說到這裡,中年男子神色一變,回頭對著擺渡人沉聲道:“記住我說的,以後我不希望黃泉的人出現在我兒子的身邊。”
說罷,伸手在空中一撕,將他身前的虛空撕開一道巨大的口子,然後頭也不回的鑽了進去。
“天機,天機”擺渡人嘴中喃喃自語,彷彿有些失魂落魄,對那中年男人的離去恍如未覺。
“差點忘了,這局棋你輸了”這時,那中年男子去而復反,虛空中只露出一個頭顱,對著擺渡人淡然道。
說話間,一隻手掌的自虛空中探了,五指連彈,一個棋盤瞬間顯現出來,隨後便是一枚又一枚的黑白棋子落在那棋盤之上。
擺渡人神色一振,緊緊的盯著那個棋盤,知那中年人是在覆盤,按照他們棋局將每一步得現出來。
是以,他看得無比的專注,試圖從中看到自己之前每一步的得失之處和漏洞所在,進而彌補。
不過數息,那棋盤上的棋子,便和那棋桌之上棋局一模一樣,同樣有兩條大龍在廝殺不休。
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