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死灰,卻無法就這樣抽身而去。
悶頭悶腦地喝乾了,坐下吃菜時,沮喪地決定在陪他們度蜜月之後,便真的遠離,不再見他們!
蜜月之行,就當是他自己給自己的一件禮物吧!
最後的。獨一無二的。
有了它,以後的日子便不至於這麼難熬。
吃過飯後,他們兄弟倆又去下棋,她在旁邊看著電視,看得都打瞌睡了,他們卻還沒有去睡的跡象。
一個個眉頭緊蹙,眼睛定定地看著棋盤,認真得她不得不感慨萬端。
打著呵欠抬頭往那不知是什麼年代的古老壁鐘一看,竟然已經十二點過了!
難怪她感覺頭暈腦脹的,原來不知不覺竟然這麼晚了!
實在無法熬下去了,昨天晚上本就鬧了大半宿,今天又費心費力的,已經心力交瘁了。
便站了起來,對他們說:“你們慢慢下著吧!我就不作陪了!我上去睡覺。”
“去吧!不用等我們!”連禹哲頭也不抬地說。
“晚安。”江子鳴卻抬頭溫柔地說。
“晚安。”她回以溫柔的一笑,轉身向樓上走去。
走到樓梯口時,正好碰到宋伯下樓,便急忙拉了他悄聲說道:“宋伯,還有客房嗎?”
“你要睡客房嗎?這可不太好!子鳴不在還無所謂,如今你也知道禹哲最好面子。”宋伯無奈何地說。
“他們正下棋呢!顧不上我。我如今悄悄溜進去,早上一大早就起來,不會被發現的,他也不會失了面子。”她細聲細氣地說。
☆、他倒費心了!【1】
“他們正下棋呢!顧不上我。我如今悄悄溜進去,早上一大早就起來,不會被發現的,他也不會失了面子。”她細聲細氣地說。
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一幕,到底還是有所介意的。
只覺得走進那間房間,便會聞到那男女結合時散發在空氣中特有的異味。
聞之慾嘔,更是極其地鬱悶心堵。
害怕因為不開心會再跟他鬧矛盾,所以便想暫時找個地方避開他。
“即便不被發現,也已經沒房間了。一間客房,一間主臥,一間書房,還有一間雜物房!”
“雜物房設在樓上?這麼大一幢房子,竟然還用一個房間來放雜物?”她疑惑地問。
腦海裡突然閃過那半夜三更闖到她房間的女子,便笑道:“行了。沒有就算了。那就這樣吧!我實在累得很,去睡了。”
“這樣就最好了!”宋伯欣慰地一笑。
“您去忙吧!”她告別宋伯推門進了他的臥室,迎面撲來一陣淡淡的薄荷香味,還有花的清香。
仔細一看,卻原來屋子裡的各處角落都擺滿了盛開的山茶花,還有香氣撲鼻的茉莉花。
茉莉似乎不是這個季節開放的,如今卻在這裡出現,只怕一定是溫室裡培育出來的。
這樣淡雅的花香讓人神清氣爽,就那樣淡淡地,若有若無地,瀰漫在空氣中,一掃她原本以為會有的汙穢之氣。
不由自主地往那張大床看去,卻見那張又軟又大的水床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彰顯高雅氣度的歐式大床。
同樣很寬很軟,上面鋪著的竟然是大紅床單,被子也是大紅的,一大朵一大朵深紅色的玫瑰團團簇擁,繁花似錦,給人一種無盡的喜慶之氣。
窗戶上,張貼著大紅喜字,連房間裡的燈光也是淡淡的紅色,照著屋子,猶如一個美麗的粉紅色的夢境。
他倒費心了!
不過也很莫名其妙。
明明口口聲聲地對江子鳴說,娶她只不過是想報復,可卻力邀他來此居住。
不僅如此,還急著張燈結綵,佈置得喜慶非凡,彷彿這場婚事是他心甘情願!
☆、虛張聲勢【2】
不僅如此,還急著張燈結綵,佈置得喜慶非凡,彷彿這場婚事是他心甘情願!
是顧忌好友的心情,不想好友看著他對她的殘忍,所以才如此虛張聲勢?
呵呵!如此煞費苦心,這份友情可真讓人欽佩!
看來今天晚上,那兩個人極有可能通家,她也不必防範什麼了!
她譏誚地笑了,轉身進了衛生間簡單洗漱了一下,挑了套保守的棉布碎花睡衣穿了,這才揭開被子躺了進去。
被子又松又軟,聞著似乎還有太陽的味道,很乾爽很舒服。
她閉上眼,想著明天是結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