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這灰袍地小子是內鬼。”某個尖嘴猴腮的大板牙厲聲吆喝。
“他鳥的,果然不是會里的人,弟兄們,先砍了他。”某彪型大漢是怒不可遏,揮著鬼頭大刀對著高斯離直吆喝,身邊的弟兄馬上先扔下對面的強敵,來除內鬼,攘外必先安內嘛!
高斯離應對這樣的場面,早已經如家常便飯般司空見慣,敲悶棍的宗旨,不就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嗎?
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小高同志不慌不忙,仗著速度過人,如泥鰍般滑溜的鑽出包圍圈,開始邪惡地帶領大隊追兵往對面陣營那邊跑,邊跑還邊大吼:“兄弟們快救我,我身份暴露啦。”
對面的老大頓時一愣,腦筋轉不過彎來:咦?奇怪了。我好象沒有安插內線啊,莫非是哪個堂主偷偷安排地?
罷了,管他是誰,敵人地敵人既是朋友,還猶豫個啥,那位面孔生硬的鐵塔漢子振臂一呼:“朋友莫慌,弟兄們。給我狠狠地殺!”
不用老大招呼,敵人來襲。豈有不打之理?
弓箭、魔法、大刀闊斧,什麼趁手就拿什麼招呼,這兩幫以自然係為主地玩家勢力纏鬥起來煞是光鮮,夜空下爆出一團又一團的璀璨光芒,金屬交鳴聲更是不絕於耳,高斯離混在其中,樂得合不攏嘴。管他是誰,反正誰離自己近的、逮到了就砍死。
別人都是往前面衝,高斯離這奸人卻是反其道而行,拼命往後面鑽,而且每走幾步總會“不小心”撞到某個倒黴鬼,結局可想而知,刀劍無情,何況小高同志盡找那些血薄職業的玩家下黑手。這不才一會兒工夫,手上已經血淋淋好十幾條人命啦。
“殺呀!”高大少邊敲悶棍、一邊還要裝腔做勢呼喊著不斷周旋位置,要不然一直往後退,遲早會招人懷疑地嘛。
前進、後退,再前進、再後退;鑽那邊陣營裡順手牽羊、跑這邊陣營裡偷雞摸狗
正所謂壞事人人會幹,且看乾的時候。到底有多爽,越是爽,這壞事不就做得越勤快嗎?
如此來來回回好幾趟,兩邊地人都納悶了:怎麼搞的?好象雙方的火力都沒增強多少,怎麼死起人來是越來越快?
“大哥,情況不妙啊。”
“什麼情況?”高斯離“投奔”的那位鐵塔巨漢,瞪著殺紅的雙眼咆哮。
“有人想坐收漁翁之利!”
“啊?!”鐵塔大漢一聲驚呼。
放心,他們不是針對高斯離,畢竟偌大的戰場,一個人在那搞小動作。還真沒人專心去洞察。幫裡兄弟提醒的“漁翁”。是旁邊一個正在不懷好意觀戰地團隊。
那幫人大多是神聖系職業,估計有近百人。已經從剛才的觀摩狀態,變得比較敏感,正心存不良地往雙方戰場靠攏過來。
傻鳥都能看出那幫人想要幹什麼。可是交戰雙方死了那麼多弟兄,豈是說停就能停下來的?戰局似乎有些僵了,既要全面作戰,又要小心偷襲,雙方人馬統統為自己捏了把冷汗,卻又沒人敢開口示弱講和,先善罷甘休共同對外。
“替人分憂解難,一直是貧道這個職業的優良傳統。”小高同志“良心發現”,決定把這趟水攪得再渾濁些。
想到就做,高斯離不著痕跡地悄悄退出戰圈,拔腿就往邊上那隊虎視眈眈的戰隊跑去,邊跑還邊扯的嗓門大吼,那可真叫一個聲嘶力竭:
“老大老大!我已經挑起他們混戰啦,我們此時不下手、更待何時?兄弟們,大把裝備等著咱們去爆,快放倒這兩群傻鳥吖!”
字字句句,真真切切落入在場所有人的耳朵裡,還要託高斯離吶喊技能的福,才能發出這麼嘹亮,烘托氣氛地嘶吼。
赤裸裸的挑釁,赤裸裸的陰謀!
不管換作誰聽了,都是義憤填胸,激戰雙方不約而同地收起刀戈,怒氣衝衝橫眉冷對邊上的那群不軌之徒。
“格老子的,真把爺們兒當傻鳥了呀?兄弟們,做了他們!”鐵塔大漢臉色鐵青,舉著大砍刀嗷嗷怪叫。
“啊呸,你奶奶個熊,想敲我們悶棍?老子先劈得你臉上開花,弟兄們,操傢伙、跟我衝啊!”那邊的彪型大漢,同樣是個有血性地猛人吶,立即是盡釋前嫌,與十秒鐘前的生死仇敵站在統一立場,成了堅挺的攻守同盟。
“殺呀殺呀”那場面,怎一個亂字了得!
哈哈,越是混亂,我就越高興,高斯離邪惡地想道。
一名裝備精良,混雜在人群中的高血強力戰士,往往是最令對手頭疼的事,尤其是那名戰士存了心搞破壞,那將是噩夢般的境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