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便各自上路,小華自己回去了,小娟和老頭子押著凝芳開始前往目的地。
上路前給凝芳吃了些東西,以便能有氣力趕路,然後一切還照原樣的把凝芳捆綁得結結實實,嘴也依舊堵塞著並封貼嚴密,那隻口罩被老頭子狠狠地綁緊在了她的臉上,疼得凝芳使勁地把頭甩了一下,那沉悶的“嗚嗚”聲從鼻腔裡低聲地透出來。
“別叫,綁緊了你,也是讓你聽話一點,要不然有你的罪受。”
老頭子用手在她嘴上撫摸了一下,看看那些封嘴的紗布和口罩,都已經繃緊在了她的嘴上,估計也不會發出什麼聲音來了,便又說道:“路上可不要給我搗亂,否則別怪我心狠”
其實他心裡也明白,這接下來行走的道路,都是在鄉間,一般來說也不會碰到什麼麻煩,即使綁著的女人想要逃跑,也很難跑得快,到處都是田野和低矮的樹叢,很難躲藏起來,所以他也只是嚇一下凝芳,省得在路上找麻煩。
凝芳當然現在不會自找麻煩,她還要順藤摸瓜解救那些失蹤的女子,可能自己現在面臨著很大的危險,或許還會遭受凌辱,但事已至此,倒不妨捨棄個人的安危,也許能事半功倍。
可身子被捆得實在太結實,讓她上身所有關節幾乎都不能有絲毫的鬆動,尤其是嘴裡塞的棉布,堵得滿滿的,嘴唇還被膠布粘住了並用紗布塊封貼著。
她感到有些難受,便把眼光投向小娟,鼻腔裡發出的“嗚嗚”聲似乎有些可憐,心裡期望她能給她稍稍有一點鬆動。
可小娟臉色冷淡,一把扯著她就出了門:“好了,別叫了,這樣綁著不是很好麼,趕緊跟我們走,到了那裡就可以給你解開了。”
她回頭看了看她舅舅,又悄聲地問道:“舅舅,我看還是把她的眼睛蒙上吧,以後也不怕她跑了,要是出了什麼事,那也找不到你們村子你看呢?”
“嗯,行,只是這十幾里路,走起來可就慢了。”
老頭子點了點頭。
“沒事,反正能趕到村子吃飯,咱慢慢的走,路上也能和你說說話呢。”
老頭子看了看小娟:“好,就怕你那老公在家等你等的心裡發急,還會罵我這個舅舅呢”
“舅舅,你又來了,不和你說了”
小娟笑著,便回到了屋子裡,問她舅舅的侄女要了一條花布,還扯了兩團棉花,把棉花壓在了凝芳的眼睛上,用那花布牢牢地綁緊了。
看看凝芳的眼睛被那花布纏了個嚴嚴實實,小娟還不放心,反正正好有棉花,便又撕了棉花把凝芳的耳朵也塞嚴了。
凝芳沒想到她會把她的眼睛和耳朵都封閉了,本來還準備把路線默記在心裡,現在一切都成了泡影,便只能聽天由命了,正在她被小娟攙扶著出了門的時候,又有一頂草帽扣在了她腦袋上,不禁讓她感慨起來,大概自己現在的形象,也和鄉下農婦差不多了。
田野是空曠的,隨處都是碧綠的剛剛綻放的嫩芽,他們忽而行走在田埂上,忽而又穿行在小路上,早起的正在田裡勞作的人們,又有誰會關心正匆匆行走的三人呢。
老頭子很放心,揹著手一路走在前面,讓小娟攙著凝芳在後面跟隨,他走路匆匆的,真希望立刻就趕到家,這可害苦了凝芳,趔趔趄趄地被絆倒了好幾次。
整整走了一上午,這才到了莊子,還沒進村呢,便有人老遠的和老頭子打起了招呼:“老耿,從哪回來?趕得那麼急?”
“哦,城裡”
老耿沒心思多說話,躲躲閃閃地就把凝芳帶進了自己的家裡。
小娟早把凝芳按在了椅子上,老耿的女人也從裡屋跑了出來,小娟叫了聲舅媽,就急急忙忙地喝起了涼水,隨後便給凝芳解除矇眼布,耳朵裡的棉花也給掏了出來。
凝芳適應了一下光線,這才觀察了一下,一眼便看到了這破舊的磚房外,居然便是陌生的田野,周圍還有一些零落的房舍。
“別打什麼主意,這裡你是跑不了的。”
老耿注意到她在四處張望,便告誡道。
老耿女人端來了一碗水,對小娟說道:“絹子,給她解開嘴,讓她也喝兩口。”
小絹應了聲便摘下了凝芳嘴上綁著的口罩,撕下封貼著的紗布和膠布,最後從嘴裡抽出來的布團早已溼透了。
凝芳乾咳了幾聲,毫不客氣地就著那碗水喝了個痛快。
“先給我松下綁吧,都捆了那麼久了,實在太難受,我不會跑的,好嗎?”
凝芳用很委婉的語氣說道,似乎在和他們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