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數陣箭聲中,他忽然聽到一聲非常響亮,如是在他耳畔傳出一般。
“呃”悶哼之下,帶著一股沉悶的撲通聲,慘叫聲又減少了一分。
天端,前排靠中央,高舉義旗的戰艦上,正站著十幾名男人。年紀上至六旬,而最為年輕的,就數站在眾人最中間處的一名年近三十的灰衣男子。
看著下方被無數金光刺瞎雙目,最終喪命與金箭之下的望月眼線,這十幾名男人各個都是仰面大笑。
“好厲害的手段!”一個身穿紅袍錦緞的男人,不由得讚歎一聲,回過頭對著身旁的灰衣男子道:“劉兄,你這是什麼法術,居然可以製造出如此破壞力!”
灰衣男子一直保持著鎮定,並未因為眼下這一幕而有一絲的得意。他淡淡一笑,“這是一種誰都無法學會的法術,金光箭雨!”
金光箭雨咒,乃是劉弘曾經使用過的一種下品高階金屬性攻擊類符咒。如他所言,沒有哪個修士可以隨手操控這種法術。
崔平及眾位長老聽他這麼一說,也都是不願多問。誰都有自己的秘密。
一道金光箭雨咒所發出的威力極強,最重要的,還屬這些從未見過符咒的飛鶴生靈們。那百名望月閣眼線,無一例外,全部都慘死在金箭的穿透之下。就連金丹剛剛遁體,也被迅速射殺。
很快,眾人飛舟戰艦已經來到了這片上空。
崔平一抬手,對著旁邊一座戰艦上吆喝道:“你們下去幾個人,將那些傢伙的法器全都搜上來。”
“是!”數名青龍堂眾應聲後,在防禦護罩開啟的一際,快速奔下了飛舟,駕著法器向下而去。很快,他們已經返回,帶回了百件攻防法器。
極陰堂境內,高堅的城牆上,幾名望月閣的崗哨,正在閒聊打盹之際,忽然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不禁疑惑的望向天邊。
他們感應到,有強大的氣息,逼人的朝這邊而來。這一眼望,遠方是密密麻麻的黑影,正湧向這邊。放出靈識一看,眾人面色立即僵硬。
“快快去稟告長老,有敵人來犯”
“快,發號施令,全堂眾戒備!”
數名崗哨瞬間亂了,轟散開,分別朝著鼓號塔和堂內跑去。
過了許久
“砰砰砰!”一陣陣戰鼓聲,從城牆外處,一聲聲的延續開來。不過半會兒,就有無數訊號法術在城內的天空中閃出。
中央處,某間大廳裡。
“報”一名男子慌慌張張的從門外闖入,不顧及門口守衛的異樣目光,衝上了大堂。此刻的大堂裡,還座著數十位大修士,正在談笑有聲。
見到他的突然闖入,坐在金椅上的一名男人,面色立即一凜,鋒銳的眉目緊鎖。
“報你孃的頭!”他怒罵一聲,嚷嚷道:“沒看到我與眾長老正在議事嗎?未得通報,胡亂闖入,你罪不可恕!”他說完,便放出強大的靈識,壓向來人。
來人面色苦悶,滿是急切,正想說什麼,就發出一聲慘叫,重重跌倒在地。
兩旁靜靜坐著的數十人,見到這一景,都不禁暗自搖頭唏噓。他們本是極陰幫的眾長老,堂上坐著的是幫主。可自從被迫降伏望月閣,極陰幫改為望月閣一個堂口,他成了堂主後,脾氣就變的暴躁不已。
可很快,戰鼓螺號及法術訊號聲,洪亮的從外面傳到了這邊,才使得大廳內所有人都不禁面色緊凝。
“這莫非是有敵人來犯?”
“自從降伏望月閣後,整個極地區都是望月閣的地盤。我們這裡處於深處,也沒聽到外面的其他堂有敵軍來犯的訊息,真是奇怪!”
議論聲從堂內眾人口中傳出,他們經歷了數月的平靜,已經許久沒有聽到這戰鼓之鳴了。而今日,聽著那鼓號之聲中,竟隱隱透著焦慮,訊號更是最危險的一種提示,這不禁令他們神色緊繃起來。
“媽的!”終於,金椅上的男人再也忍不住,對著廳外喊道:“何事鳴戰鼓?”
廳外的守衛,聞言立即一個接著一個的將訊息傳遞下去。當傳出這片府邸後,訊息很快就得到了回應,並迅速傳回。
最終,廳外的守衛得到了其他守衛的低語後,才走上大廳上,抱拳道:“稟堂主,有大量敵軍來犯,打著催心派的旗號!”
“催心派!”
眾人尤是震驚的呼籲一聲,不禁面面相覷。這下他們總算明白,為何敵人來犯,而外界卻沒有半點風聲了。原來敵人不是從外界進入,而是從內部傳出。